哗啦啦―― 白兮苧在洗澡间里搓澡搓的不亦乐乎,搓澡巾一搓就是几根面条。 白兮苧瞬间就想到了空间里的灵泉水,说不定就是因为自己喝了灵泉水,才变得浑身脏兮兮的。 难道灵泉水还有淬炼筋骨的效果? 等白兮苧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特意站在镜子面前看了半天。 镜子中的人面容清秀,肤白若雪,巧目倩兮。 没有想到灵泉水还有美容的效果。 白兮苧冲着镜子笑了笑,镜中的美人也冲着她笑了笑。 白兮苧挑了挑眉,果断把自家饮水机中的水换成了灵泉水。 白兮苧看着被自己换过的大桶水,微微握了握拳头,总觉得自己力气也大了一些。 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异能,还是因为空间的灵泉水,又或者两者皆有。 “姐,咱们要囤的东西可多了。”
白一凡拿了一张纸从房间里出来,随手把纸递给了白兮苧。 白兮苧低头看的纸,纸上写了密密麻麻整整一页。 米,面,油,盐,酱油,醋…… “这些都是需要的?”
白兮苧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行。 上面赫然写着,奶嘴,奶粉,尿不湿。 没有想到,自家弟弟还能想这么远,连下一代孩子的东西都想好了。 话说,末日都来了,结婚什么的倒是也不想了。 “当然需要了!”
白一凡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末日啊! 可是有丧尸的! 万一他一看见丧尸就害怕了,尿裤子了,那可怎么办? 丧尸又不会等着让他换好裤子再扑上来! 所以,尿不湿是必不可少的。 奶粉,是给他补充体力的。 奶嘴……是用来安抚他受到创伤且无比幼小的心灵的。 “对了,姐,我只有三千块钱,你有多少钱?”
白一凡看着纸有些发愁,“买这些东西。可是需要不少钱的!”
他得囤最贵的奶粉! 丫的,不知道啥时候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必须得好好补补,不能亏待了自己! 他这3000块钱还是他从小到大,一点一滴存这么多的。 从牙缝里扣出来的! “我只有三万,确实不够!”
白兮苧点了点头,摸着下巴思考着怎么赚钱比较快。 “啥?”
白一凡诧异的看着白兮苧,“为啥你这么多钱!”
“咱爸咱妈给的。”
白兮苧挑了挑眉。 白一凡:“哦。”
明白了,知道了,没有意见。 三万,这可是一笔巨款呀! 都可以包他了! “你说要是告诉咱爸妈末日要来了,他们能信吗?”
白一凡挠了挠头。 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老妈的手上,想要囤物资,得先征得老妈的同意。 “不知道,你就负责和咱爸咱妈沟通吧!”
白兮苧郑重其事的拍了拍白一凡的肩膀。 “为啥啊!”
白一凡有些抗拒。 和任何一个正常人说世界末日就要来了,对方都不会相信的。 更何况还是爸妈那种老古董,这个任务很艰巨啊! 白爸,著名律师所金牌律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白妈,著名火葬场入殓师,曾创下面不改色在一堆尸体中央刷火锅记录,至今无人超越。 告诉他们未来有丧尸,白妈绝对会淡定地说一句,哦,那都烧了吧! 对了,还有在乡下养老的爷爷奶奶。 白爷爷,人民教师,不信鬼神,不敬天地。 白奶奶,某检察院王牌法医,能面不改色的解剖各种腐败的尸体。 总归,一家子浩然正气。 很难让他们相信末世的存在。 “当然是你说了,你语文比我好呀!”
白兮苧微微一笑。 “这样——啊!”
白一凡略带猥琐的搓了搓手,“我语文确实比你好,那就让我来告诉他们吧!”
不过得想个委婉的方式,要是直接告诉他们,末世爆发一家人都得死,他绝对会被亲爸警告。 散播不实言论,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算了算了,让我好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吧!”
白一凡挠了挠头发。 没有奶粉的安抚,他现在很慌。 “姐,咱们去逛超市吧!先随便买一些东西囤起来!”
白一凡拉了拉白兮苧的胳膊。 白兮苧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末世三年,她从来没有吃饱过。 “好!”
白兮苧一拍大腿,姐弟二人换了鞋子,朝着附近最大的超市扫荡去了。 距离白兮苧家不远处的一栋大厦里,最顶层是某公司最年轻的总裁。 一个身着蓝色西装的男人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 男人长着长长的眼睫毛,却并未给他冷峻的脸上添上三分柔和。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随后男人猛的惊醒,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显得有些迷茫。 冷夜白环视了一周,干净整洁的办公室里和从前一样,桌子上摞了一摞文件。 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冷夜白的脸上挂着几滴冷汗。 最近这几天,他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在一间洁白无瑕的房间里,他被牢牢的绑在床上,穿着白大褂的人不停的往他身上注射药物。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疼痛,即使是在梦里,他都能深刻的感受到那种肝肠寸断的疼。 后来,那些人又绑来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和自己一样,都被无休止的折磨。 那双黑黝黝的眸子看起来很坚强,他从来没有看到她流过一滴眼泪。 后来,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要剖开他们的脑子。 冷夜白眯了眯眼睛,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带上了三分寒意。 那把手术刀闪烁着刺眼的寒光,刺的他心脏疼! 冷夜白闭上满是寒气的眼睛,手指微微敲打着桌面。 那个房间里穿白大褂的人都看不清他们的面容,甚至他都听不清那些人为什么研究他。 唯独躺在一旁同样被切片的女孩的面容清晰可见。 那双黑黝黝的眸子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 冷夜白拿起一支钢笔,随手拿出一张文件准备签名,脑海中却浮现出来那个女孩嫣然的笑容。 她说,不如,我们一起死吧! 冷夜白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钢笔,明明只是一个梦,为什么那个场景如同刻在自己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那肯定是一个梦,在这个时代,怎么可能会有人光明正大的把一个人的脑袋剖开? 可,最后那个笑脸却一直印在脑子里。 冷夜白抿了抿薄唇,身上散发着阵阵的寒意。 她究竟是谁! 她连名字都没有来得及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