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怜嫔，嫔妾不想做。”

沐嫣脸色一变，看着柳碧莹的目光更多了几分狠戾：“你想拿祁官尔的事威胁本宫么？”

柳碧莹的指尖缓缓划过桌上细腻的礼单，沐嫣觉得脊背发寒，像是她苍白的指尖划在自己身上似的。只听柳碧莹说道：“威胁算不上，嫔妾还懂得何为明哲保身，仅凭怜嫔是压不倒贵妃娘娘您的，不是么？”

她的口吻不带一丝波澜，像是一潭死水似的。沐嫣又笑：“知道便好。这野猫啊是斗不过老虎的。”

“娘娘此言差矣，野猫灵巧，老虎笨拙，即使老虎是王又如何，野猫几个跳跃间就可以扯破老虎的肚子，剜出老虎的眼珠，划烂老虎的脸……”柳碧莹看着沐嫣的脸色一分一分的难看下去，保持这清刚的笑意，接着说道，“娘娘以为，不是这样么？”

沐嫣狠狠瞪她：“只是只野猫罢了，本宫有的是方法叫它生不如死。”

柳碧莹突然笑出来，像是沐嫣说了什么好玩的事似的：“娘娘这般有趣，嫔妾真是见识了。娘娘不知，猫有九命么？”

沐嫣猛地起身，扬手就要扇柳碧莹，柳碧莹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沐嫣的手腕，保持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娘娘恼羞成怒了么？娘娘您除了掌掴这样泼妇的事不会别的了么？”

“柳碧莹！”

沐嫣一字一句念出她的名字，似乎想将她嚼碎在口中。柳碧莹一把甩开沐嫣的手，拿了帕子来擦了自己的手才缓缓福身：“娘娘脸色这样差，切忌大动肝火，还是早些歇息吧。免得没了皇上的恩宠，还衰败了自己的容颜。”

说罢，柳碧莹扬手挥乱了礼单，扬长而去。可才到门口，柳碧莹就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她福身说道：“皇上万安。”

南宫彦饶有兴趣的看着柳碧莹，沐嫣见南宫彦来了，连忙扑了上来，梨花带雨的哭诉柳碧莹对她的不敬。“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沐嫣几乎将整个儿身子都倚在南宫彦身上，南宫彦未动一分，像是一棵不朽的白杨。柳碧莹咬咬牙，撞在了枪口上，怕是难逃一劫了。“慎贵人做了什么？朕可什么都未听见。”

南宫彦说了最让在场众人惊讶的话，连柳碧莹都猛地抬头看他。看见柳碧莹一脸的懵懂，南宫彦莫名觉得好心情起来。沐嫣眼见着二人眉目传情连忙说道：“皇上方才不是就站在外头么？怎得会没有听清楚……”沐嫣话未说完，就因为南宫彦寒凉的目光而匆匆收住。“朕说没听见便是没听见，沐贵妃是对朕说的话有疑问么？”

沐嫣吓坏了，连忙福身道：“臣妾不敢。”

“朕看你是敢的很，怜嫔是怎么回事？”

南宫彦一说怜嫔，便知他是听见了全程的，可他说没听见，又有谁敢质疑呢。沐嫣赶忙解释：“什么怜嫔，皇上怕是……”南宫彦一扬手，看着柳碧莹：“你来说。”

柳碧莹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南宫彦听到后来眉眼越发冷寂了。“怜嫔现在可好？”

听见南宫彦问候祁官尔，柳碧莹心上一宽，还算是有点良心的。“回皇上的话，怜嫔娘娘退了烧已经睡了。”

南宫彦点头，目光落在沐嫣身上：“接下来便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