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暗卫,却不想被一小小侍卫伤成这般,若是传出去定是会被笑掉大牙的。”
“孟问尘确实不是等闲之辈,以后还是能避则避吧。”
“我咽不下这口气。”
桐镜恨声说道,若是现在孟问尘在眼前,想来她已经扑上去将他撕个粉碎了。青宵和柳碧莹不由掩唇笑出,青宵还打趣起桐镜来:“姑娘可知,许多戏文中总是有这样的桥段,本是血海深仇,但在相处间却对对方起了心思。”
桐镜的脸上一红,伸手去打青宵,“尽浑说,我与孟问尘不共戴天,怎么可能对那种榆木脑袋起了心思。”
柳碧莹亦是调笑起她来:“若说孟问尘是榆木脑袋,那这宫里头就没有聪明人了。”
桐镜恼得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二人的笑话,脸上的绯红不褪,实属一副女儿怀春的模样。桐镜一向是冷着脸的模样,实在是少有这般脸红的时候,柳碧莹与青宵看了稀奇,也觉得她这样才算有了人气。夜里的风似乎更大,呼呼吹过窗棂像是要将萧瑟寒凉吹进房中,可里头的三人却是笑闹成一团,尽态极妍,占尽了相当美好的风景。而在御书房那头,埋头在书案上的南宫彦收到了一幅画。展开,画的是自己与松柏,还有一首小诗附在画上。南宫彦惊艳的目光落在落款之上,发现是沐嫣,不觉诧异。“许久未去禧玉宫了,今天便去那里吧。”
他转头对这来完成吩咐道,陆惟山应了,将内务府送来的绿头牌撤了下去。“皇上,舒妃娘娘传来话说,等着皇上过去用夜宵,这……”陆惟山顿了顿,看见南宫彦的脸色未变便又连忙说道,“奴才这就去告诉舒妃娘娘,皇上今夜不去了。”
南宫彦点头,目光还落在那副画上,那画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南宫彦看着看着便觉得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我竟不知,沐贵妃有这样的画功。”
陆惟山还未说话,倒是身边的小太监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听闻这画是馨容华画的呢,馨容华画功了得,这是宫里头人尽皆知的呢。”
陆惟山飞快的瞪了小太监一眼,“数你多嘴,皇上难道不知么?还不掌嘴?”
小太监连忙跪下,用力的掌着自己的嘴,声音一下响过一下,在寂静的御书房中显得格外的响亮,令人心惊。“馨容华德艺双馨,我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不但备受宫中赞誉,竟是连我身边的人都这样护着她,真真是厉害的紧。”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小太监的脸却一分一分的白了下去。“皇上恕罪,奴才多嘴。奴才对皇上绝无二心。”
他抿唇不言语,眸子黑得如同是深邃精致的黑曜石,明亮而寒冷。陆惟山扬一扬手便有人上前将小太监拉了下去,小太监告饶的声音只响了片刻,便随着风声沉寂了下去。御书房仍旧是恼人的死寂,没有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