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呢。南宫逸快步走出很久后才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胸口很闷,像是有什么将自己的心口填满了,不上不下的叫人觉得憋屈。“你可是要想知道颂槿的下落?”
有一个陌生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南宫逸几乎立即便回了头。面前的男人他并未见过,只是那男人盯着自己的目光很是不善,他似乎能看见,那个男人眼中偶尔会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那是如同太阳余晖一般耀眼的颜色。“你是?”
话才出口,南宫逸便知晓了答案,那个男人身上的玄色长袍已经代表了一切,他就是方才与柳碧莹在一起的男人。“胡玄然,我的名字。”
他尽量言简意赅,不愿意与南宫逸多说话。从南宫逸入宫前往秀玉宫时,胡玄然已经从桐镜那里知晓了消息,随即便选了南宫逸会路过的地方约了柳碧莹来玩,南宫逸过来时他是听见了脚步声的,可他却没有立即闪避,为的就是要让这个男人彻底对自己的人死心。胡玄然并不是什么大方的人,柳碧莹是他认定的,别人即便是一根手指头也不能碰。柳碧莹有时就是优柔寡断了些,才会这般与眼前的人纠缠不清。说实话,他真的有些不虞,实在是不想看着自己的人与别的男人在一处,索麒麟是,南宫逸亦是。许是胡玄然身上散发出的敌意太过强烈,南宫逸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胡玄然是来宣告主权的,可是他并不打算给胡玄然这个机会。“你怎么知晓颂槿的事?”
他避开了与柳碧莹有关的话题,胡玄然无论如何也就没有可能有机会宣告主权了。胡玄然冷哼一声,“你若是想知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以后,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柳碧莹面前。”
对此,南宫逸也并不愿意松口,“告不告诉我是你的自由,出不出现是我的权利。”
“柳碧莹的路还有很长,你最好不要做绊脚石。”
胡玄然又放了一句狠话。“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可我与阿染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插嘴,若是此刻是阿染站在我面前说了这番话,我定是转头就走,可你,是绝对不可能的。”
胡玄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跟索麒麟一样,是块硬骨头。本还想着开口与南宫逸争执,胡玄然忽然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他便从自己袖中取出了一张字条交给了南宫逸,“这里头是颂槿所在的地方,你循着过去便能找到。”
南宫逸半信半疑的将那张字条拿了过来,迅速扫了一眼,“你觉得我会信你?”
胡玄然无所谓的摊手,学着他的口吻说道:“给不给你是我的自由,信不信是你的权利。”
说罢,他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见他消失的这样快,南宫逸便将胡玄然与索麒麟自动划为了一类人。看着手中的地址,南宫逸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先去看了再说。远处看着南宫逸走远的胡玄然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他很快就可以看到一出好戏了,届时便能将自己因为索麒麟和南宫逸受的委屈一并报回来,现在就是想想他都忍不住唇角上扬。由于想的太出神,就连柳碧莹是何时出现的,胡玄然都未曾察觉,就听见耳边一声阴恻恻的呼唤,“胡玄然……”他险些从原地惊得跳起来。他一转头见看见面露不虞的柳碧莹,于是他连忙上前露出笑容来,“你怎么过来了?”
柳碧莹扫了一眼南宫逸远去的方向转头质问道:“合着你今天带了我出来便是为了叫南宫逸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
胡玄然就知道,这些事是瞒不住柳碧莹的,看见她似乎也并未十分生气的样子,想来也是默许了自己的小九九。“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么?南宫逸这样拖着若是变成了老男人,哪个姑娘能看得上他,倒是若是还要来纠缠你,那可如何是好?”
柳碧莹有些哭笑不得,实在是觉得胡玄然满肚子歪理。“这样说来,难不成我还要替南宫逸谢谢你帮他想着他的婚姻大事了?”
柳碧莹挑眉,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也不必,他不来纠缠你,便是我谢谢他了。”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柳碧莹是见识过的,虽说胡玄然做的比自己绝,可伤口就是要彻底疼了才会好得快。“以后这样的事不许再做了,知道了么?”
柳碧莹觉得自己口吻实在是像教小孩子,可胡玄然似乎对这一套很是受用。“只此一次。”
胡玄然是个很重视诺言的人,得了他的承诺,柳碧莹便安心的点了点头,“方才的点心还未吃完,我们回去吧?”
见此事这样容易就翻过了,胡玄然自然是乐得如此的,他伸手揽住了柳碧莹的肩,面前尽是愉悦的笑容,若是此刻他还有尾巴,定是会欢乐的摇起来。对于他的忽然靠近,柳碧莹也没有避开,只是埋着头窝在他怀中,与他一同回去了。每每与胡玄然在一处,柳碧莹就希望时间能够慢一些长一些,大抵这就是所有的恋人会有的心情了吧。她抬眼看向了湛蓝如洗的天空。分明还是被红墙割出的四四方方的天,分明枫叶都还未尽数染红,分明今天与以前的每一天都没有区别,可柳碧莹觉得满心满眼的都是如水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