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也不知道陷害他的人究竟有多少,只是从秦学明口中知道了几个人。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他也不清楚。但既然不清楚,那索性除了确定跟自己同一阵营的秦学明,其他所有人统统先视作坏人好了。这或许有点以偏概全,但起码不至于再没防备地被人使绊子。陈阳在刘富家小憩了一会儿,他睡的刘慧妍的房间。这还是他第一次睡一个少女的闺房,还别说,刘慧妍的被窝还挺舒服,被子上还残留着刘慧妍那青涩少女的体香。一想到刘慧妍,陈阳不禁摇摇头,这小丫头,长得是真水灵,不知道为啥从来没给过自己什么好脸,仿佛特别喜欢跟自己作对,甚至有时候有点腹黑。晚上刘富和陈阳去车老拐家蹭饭。他俩做饭的水平都一般,而且一听说陈阳升官了,车老拐非说要庆贺下。好家伙,不愧是村里唯一杀猪的,除了肉菜,就连炒青菜里也放了超多的猪肉。车老拐的两个儿子作陪,女人要么忙活孩子,要么忙活厨房,都没上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俩老头也都知道了陈阳现在已经是县里正科级的干部了,跟镇长平级,都很是为他高兴。“老拐叔,你家这猪肉怎么感觉比我以前吃过的都好吃呢?”
陈阳夹了一筷子回锅肉,饶有兴致地聊着。提起猪肉,这车老拐可就打开了话匣子。“小陈书记,提起这猪肉,那我车老拐可就来精神了。你知道全国各养猪场的猪都是啥品种不?”
陈阳自然不知道这猪原来也分品种。他一直以为猪就是猪。“市面上的猪,都是大白猪,学名叫……叫啥来着?”
车老大插嘴:“爸,那大白猪学名叫约克夏。”
车老拐一拍大腿:“对,约克夏,那玩意是英国佬的种,前几十年困难的时候,咱们国家引进的。大白猪长得快,而且不挑食,喂饲料催肥,三四个月就能出栏。”
“可咱家这猪可是咱老祖宗留下的,咱华夏土生土长的皖南黑猪。肉比那大白猪可香多了,就是这皖南黑猪出栏慢,得一年才能长成,不过瘦肉率却比大白猪高多了,营养价值也高。”
陈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市面上的猪肉一般都是三四个月出栏,这点陈阳是知道的。“那这价格应该比大白猪贵吧?”
车老拐一声叹息:“唉,哪有啊,我这每年20多头猪也就卖给村里,够给村里人吃,你说卖给村里咱能黑心么?”
刘富滋溜一口小酒一脸鄙夷:“你可别往脸上贴金了,我还不知道你,你那是不黑心?你那是卖贵了没人买,你卖贵了,大伙儿去镇上买好不好,为啥非要买你家的?”
“你好,你好!霸占着村长位置二十多年,你给村里带来啥了?当初还不如把村长让给我,带领大伙养猪呢。”
陈阳嘻嘻哈哈地看着两个老头相互挤兑,但这黑猪肉的味道他是真的喜欢,值得继续寻思寻思,没准这又是条路子也说不定。有过后世经历的陈阳可是知道,在后世,这黑猪的猪肉可比那傻大憨粗的大白猪贵多了,说是价格两三倍也是有的。这顿酒一直喝到晚上九点钟,陈阳和刘富才醉醺醺地往回走。“小陈书记……呃,以后得叫小陈主任了,哈哈。这回,在村里多待几天呗,大伙儿都挺舍不得你啊。”
“刘叔,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只不过工作调动了而已。再说,我虽然组织关系调回县里了,但近期可能工作重点一直会在咱们碾山镇,明天就得去镇上跟周书记聊聊。”
说道这,陈阳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刘叔,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东西在村部,得去取一趟,一会回去,毕竟那不是有新主人了么。”
刘富一摆手:“行,那我给你留门。”
……站在宿舍房门外,望着这个自己前世住了五年,这辈子又住了一个多月的小房子,陈阳心情复杂。敲门?可陈阳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张梦娇。要照他的性格,他实在不想跟这女人再有任何瓜葛。可毕竟跟她谈了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恋爱,陈阳还是付出了真挚情感的。但以她们陷害自己的立场,陈阳内心又充满了愤怒和恨意。就在陈阳呆呆地站着不知该不该敲门时,门却开了。张梦娇只穿着件浅紫色的绸子睡裙,就那胸前两点微凸,陈阳发现她里面竟什么都没穿。不得不说张梦娇的脸蛋很好看,尤其那勾人的眉眼,总是透着一股子媚意,身材也还是不错的,除了胸口那两团没有王寡妇那般夸张以外,也算得上身材婀娜的美人了。这般场景,只穿着半透明睡裙,内里真空的张梦娇,就是谈了一两年的恋爱,陈阳也是没见过的。毫不夸张地说,这两年,陈阳最大的程度也只是约会时跟张梦娇拉拉手,偶尔几次亲亲嘴,甚至牙关都没叩开过。张梦娇闪动着勾人的眸子微笑着:“陈阳,傻站在门口干嘛,怎么不进来啊?”
陈阳酒意醒了三分,舔了舔干巴的嘴唇:“那啥,我取点东西,没打扰你吧,张书记?”
张梦娇嘴角一勾,一双裸露在外的纤纤玉臂勾住了陈阳的胳膊,作势把陈阳引入屋内,随手关上了房门。“陈阳,跟我怎么还见外了起来,什么张书记李书记的,你以前不是一直叫我娇娇的么?”
进了屋的陈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倒不是怕,只是心里有些复杂。本来对这女人充满了满心的愤怒,可张梦娇如此模样,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陈阳又怎能没有其他的欲望,更何况今天还喝了不少酒。“那个……那啥,我来取点东西就走。”
张梦娇小嘴一噘,撒娇似的娇嗔:“陈阳,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不该生气么?”
陈阳反问。“可是……你想想,我作为一个女人,男朋友跟别的女人上床的照片都传我手里了,换了谁谁会不生气?换了谁谁会不分手?”
随即她像要哭了似的:“陈阳,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