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樱一见婆婆王氏出来,便叫了起来:“婆婆,大姑这二闺女回来得不明不白的,我们还是到长州城的客栈去住吧,省得到时候受牵连!”
孟夏还真巴心不得这婆媳赶紧去住什长州客栈,那王氏瞅了孟夏一眼没继续讲去什么长州城客栈住的话,却跟风地道:“大妹子,顺儿媳妇这话可不假。”
余氏就有些紧张了,忙叫了一声:“二丫头!”
孟夏偏就不想把契约给这桃樱婆媳看,又要安慰余氏,便道:“娘,那主人家既然放了我,自还了契约,如果他要来拿人,自然得向官府出示契约,如果出示不了,拿什么人,娘只管放心!”
余氏见孟夏镇静,心才略稳,那桃樱婆媳没想到孟夏并不是个好拿捏的主,以她们的见识居然没有拿捏住,王氏的眼光就落到贺中珏身上问:“大妹子,这个难不成也是你闺女?”
桃樱却不怀好意一笑道:“婆婆,怎么这个不象大姑什么闺女,倒象大姑这莫名其妙闺女领回来的野男人。”
贺中珏以前生活在宫里,那宫里的莺莺燕燕为了接近他那父皇,争风吃醋、争权夺利,比这婆媳的手段和水平不知道高了多少去了,在王府,那些女人的伎俩,也是一个赛一个的,见桃樱婆媳没镇住孟夏,心里正为孟夏叫好,没想到两人眨眼就把火引到他身上了,他便盯着桃樱看了两眼,那桃樱一见贺中珏盯着她,以为是个没见识轻薄的人,立刻轻轻一唾道:“果然是个没规矩的东西。”
余氏才想到孟夏还带着个男人,也不由得紧张地问:“这又是?”
“娘,这是我男人!”
贺中珏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自己一下变成了孟夏的男人,这丫头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原来这一路好吃好喝侍候,当然只是相对于她本人来讲好那么一点,难不成早就怀了鬼胎,不过在眼下的架式,如果孟夏不这么讲,那对婆媳还不知道如何地泼脏水,以后孟夏也不用在她家里混了,自己就不计较了,屈就给她当两天男人。孟夏这句话可是句大实话,贺中珏还真是她的男人,只是她怕砍头,从心里不太愿意承认,不过在眼下这种状况,她不得不拿贺中珏应应急,免得被让对长舌妇婆媳捉去了把柄。大家一听是孟夏的男人,不由得眼睛全盯向了贺中珏,贺中珏可不是没见识的人,就在这种风口浪尖的地方长大的,虽他认为孟夏心怀了鬼胎,想谋自己做她男人,但一路上她这么照顾自己,但凡稍好吃点的东西,住得舒服点的地方,她都首先给了自己,这会子,自己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拆她的台,于是把那个已经是几个洞,早没颜色的破棉袄一紧一抻,又把那张脏得完全没有本来面目的脸一抬,于是他就听见那桃樱不屑地一呸,然后就很夸张地笑了起来:“婆婆,别说还挺般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