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但是本世子爷会害怕吗,如果连这都害怕,以后还怎么混?”
孟夏不知道这徐泽仪为什么总喜欢与徐书同纠缠不清,大约是徐书同太优秀了,他太不优秀了,所以只能用埋汰徐书同来提升他自己的形象,只想赶紧结束徐泽仪的纠缠问:“世子爷,您一大早找小,有事吗?”
徐泽仪一收扇,把扇放下巴做沉思状:“夏夏,刚才爷讲得还不够清楚吗?不是怕你想爷了,所以专门来给你一解相思之苦,难道这……,你都不明白?”
孟夏发自内心地恶寒,但人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孟夏也不想惹事,自不便用激烈的语言刺激徐泽仪道:“世子爷,你真是个体贴人的主子,小的简直……”“是不是感动得想以身相许?”
徐泽仪“哗”地一声又潇洒地打开扇子,等着孟夏回答,孟夏无可奈何,本想赶紧打发掉,没想到越想赶紧打发,反而生出更多的事来,于是便不再理会徐泽仪径直往院里走去。贺中珏撵上孟夏,不过没立刻追上去,人是懒懒跟着孟夏往梅娘家走,没想到快到梅娘家门口的时候,横空就杀出个徐泽仪来,他只好躲着不出来。听着徐泽仪调戏孟夏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当初和徐泽仪荒唐事没少干过,而且但凡他中点意的女人,不论王府内的还是王府外的,遭徐泽仪调戏那是家常便饭;混杂不清的,他扳着手指头都算不过来,但这会儿贺中珏却不想和徐泽仪混杂不清。贺中珏正想把徐泽仪叫出来,责问他信的事,有没有按自己所讲的送去时,却听到有人叫:“大哥,大哥就是这家,你可得为兄弟们做主。”
孟夏一抬头,就见林家五熊跟着一个又黑又高的大汉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把还在孟夏面前卖弄的徐泽仪一推,立刻徐泽仪就被推在地上跌了个狗啃屎,他还没爬起来,那大汉已经一跃就坐在他身上喝道:“就是你,你敢打我兄弟。”
四儿一见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想忠心救主,结果黑大汉头都没回,一巴掌就把四儿挥到院墙上摔晕,再用蒲扇大的手,把徐泽仪的后脑勺一拍道:“就这么个熊样,还敢打我兄弟!”
徐泽仪嚎叫了一声,孟夏知道徐泽仪娇气无比,肯定受不了这折磨,赶紧叫了一声:“住手!”
那黑大汉立刻抬着看着孟夏问:“这又是什么人?”
那大熊立刻道:“这个小白脸,当初没少起哄!”
孟夏才一下醒悟,林家五熊搬救兵来了,心里十分恼自己刚才英雄救美的举动,脚不由得往后退了一小步。那黑大汉便道:“这个正主,我老黑收拾了,那个跳梁小白脸,你们收拾就是。”
林家五熊一听就要去抓孟夏,梅娘、凤奴听见外面的吵闹声,赶紧走出来,那凤奴一看见林家五熊立刻吸了口凉气叫了一声:“姑婆!”
梅娘赶紧把凤奴藏到身后道:“你等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你们家挟持了我媳妇,这王法要不要管!”
那瘦熊立刻跳了出来。孟夏虽退了一步,还是担心徐泽仪的安全,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是自己,徐泽仪断断是不会出现在这条街上的,听见徐泽仪又叫了一声,那被徐泽仪甩得远的跟班们终于听见了,一窝蜂冲了过来,把黑大汉和五熊围了,黑大汉不得不放开徐泽仪对付那群跟班。孟夏赶紧把徐泽仪从地上拖起来,一看徐泽仪那张脸上又多了几道五指山,孟夏忙问:“世子爷疼不疼?”
本来呲着牙裂着嘴、捂着脸的徐泽仪听了,一挽袖叫了起来:“反了!反了!给爷往死里打!”
那群跟班一听见徐泽仪的吩咐,没有不想争功表现的,只是那黑大汉比林家母熊的本领大得多,不仅没打死黑大汉和五熊,反被黑大汉和五熊被人家打得人仰马翻,好在跟班人数众多,这个打倒打伤那个又上,黑大汉和五熊一时脱不开身。挽袖本来想等跟班们打翻黑大汉,然后上去踢上一脚或扬扬威的徐泽仪一见不妙,那袖又掉了下来,孟夏怕徐泽仪再次成为黑大汉弄错的泄愤对象,忙拉着徐泽仪冲在院子里的梅娘和凤奴招招手。梅娘的眼睛不好,凤奴忙指指孟夏,梅娘拉着凤奴赶紧从院里跑了出来。孟夏忙拉着梅娘、凤奴、徐泽仪从混乱的院门口溜掉。贺中珏见了冲守岁招招手,守岁走过来,他吩咐几句,也赶紧撵上躲到一边弄堂去的孟夏几人。贺中珏自然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和徐泽仪碰上,在拐弯处就停了下来,却听徐泽仪正深情地道:“夏夏,今日多亏了你,否则爷这条小命今儿就交待在这里了。”
贺中珏皱着眉探出头,见徐泽仪抓着孟夏的手,不由得气恼地用扇子狠狠地拍了几下手,好在孟夏及时抽出手道:“世子爷,这里太乱了,为着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徐泽仪却正气一凛地拍着胸口道:“那怎么行,爷怎么可能扔下这老的、小的,独自走开。”
孟夏听了盯着徐泽仪,她还真不知道有徐泽仪在这里的用处是什么,便好心地提醒徐泽仪:“世子仪,这老的、小的可都是三哥家的老的、小的!”
徐泽仪拍胸脯的手立刻落了下来,好一会才道:“就算是徐老三人品不怎么样,但是这跟他家里的老人、孩子是一码事归一码事。”
梅娘听了不由得紧张地问:“小官人,我家同儿有哪里开罪了这位公子?”
徐泽仪一撇嘴,孟夏忙道:“梅姨没有,绝对没有!”
梅娘又道:“正是,正是,象这位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贵,我家同儿怎么可能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