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跟琰欣悦就一起回了学校,一个月的时间里倒也没再发生什么怪事,只是我想让我爸教我学道术,但是我爸一直不肯,还说祖宗有规矩,只能自己看书学,不能让人从旁教导。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我爸居然会道术,不过按他的说法,他跟大伯悟性不够,只能修到这种程度。然后琰欣悦非要留在我家,我当然是没同意。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父母不仅没意见,还很同意。我不知道他俩咋想的,但是我对琰欣悦真的没啥意思,再说了,每天跟她一起上学放学的,总感觉早晚会被人堵在厕所。不过刚回去学校的一个月倒也没什么,我也天天按山书里的吃饭,修炼,练拳,偶尔画画符。说真的,画符这东西真是个技术活,一张符下来必须连贯,不能断。我现在画的都是最基础的镇煞符,这东西听着挺厉害,其实也就能打打孤魂野鬼,以我现在的本事,最多也就打打恶鬼。万幸的是我体术好,感觉就算真遇见什么脏东西应该也能解决。但是这一个月下来,符的产量真的是太少了。四个周末也就画了那么十来张。加上当时琰欣悦给我的九张烈焰符,总共只有不到三十张。要说起来,烈焰符放我手里更鸡肋,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符,在她手里能有一臂长的烈焰。到我手里,只能当火柴使。我问我爸,他也说他的烈焰符最多也就燃气灶的级别,还是中火。最后我决定去问琰欣悦本人。她的回答是“老娘天生就擅长火属的术法,不行吗?”
我也只好作罢。结果,就在我回学校一个月后,就出现了一件事。那天正上课呢,我们听见有一栋教学楼那边特别吵,还听见外面有人喊跳楼啥的,当时正好是体育课,本着看热闹的心态,我就跟着人群一起往高三那边走。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皮衣的女生站在天台上。“她不是倩倩吗?”
下面有人认出了上面的学生。“真的?她不是正跟刘能谈恋爱吗?怎么会想不开呢?”
“别提了,刘能那个没良心的东西,把人家搞怀孕了之后就跟着去找别人去了。”
下面一群老师拿着喇叭有的在劝她,有的在赶围成一团的学生。过了一会儿之后,好像有效果,她已经想要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人从人堆里钻了出来,站到了人群最前排。上面的姑娘看到他时,身体很明显的动了动。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刘能。“真他娘的王八蛋。”
琰欣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我旁边了。“谁能说什么呢,这种有钱人就这样。就是个混蛋。”
高陵那小子也来了。就在他俩骂那人的时候,上面那个叫倩倩的姑娘背对着我们,胳膊动了一下,好像吃了什么东西,然后突然就跳了下来。人群瞬间沸腾了起来。“不好,快去看看能不能救她一命!”
我跟琰欣悦几乎同时冲了出去,幸好我们当时是在最前面。我们接住了她。不过代价是感觉胳膊都快断了。这要是只有我一个,两条胳膊绝对要废。但是不对劲的是,她突然开始口吐白沫了。附近的老师急忙打了120,但好死不死的是,附近小学中午放学,路上堵车。等救护车来的时候,医生说已经没救了。“他妈的,她喝的什么药,这么快就断气了。”
我看着她,一股诡异涌上心头。她并没有闭眼,我看着她没有生气的眼睛,感觉到一种从内而外的心悸。“两位同学是几班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校长自然在场。“韩怀远老师的班,下节课马上要上课了,我们就先回去上课了。”
我也没有想瞒着,毕竟找个学生容易的很。“你们两个还是先去医务室让老师看看胳膊吧,这次的行为值得表扬,不过下次要注意安全。”
校长倒是很和蔼。我点点头,和琰欣悦一起往回走。“怎么办,她头七那晚肯定会出事。”
琰欣悦说。我想了想,还是认为那个叫刘能的家伙该死。“做好准备,等她报完仇,如果她报完仇怨气大发,再去送她一程。”
琰欣悦显然对我的答案很意外。我向她解释道“我认为那家伙该死,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刺激她,这姑娘也不会死。我可不是那种见人就救的滥好人。”
我们回去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喊我们去录了个口供,也没啥东西,就是问问她跳楼时在干什么,救她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她有没有跟我说什么话,她死前认不认识她之类的。倒是刘能那家伙也被抓来了。我还希望警方能给他个审判呢,结果第二天高陵就告诉我刘能那家伙屁事没有。听最近的传言,他好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只要他打死不认,就没什么事。毕竟他只是出现在人群里,谁也拿他没办法。但是好像有人看到他说“跳啊,你有本事跳啊。”
可他并没有出声。再加上能证明的人不多,确实拿他没办法。琰欣悦一听他没事,也是气的不轻。差点就想亲自去把他给送下去。“行了,这几天准备准备吧”琰欣悦撂下这句话,就回去坐着了。“咱琰姐要准备啥啊?还特意跟你说一声,你俩是不是有一腿?”
高陵那孙子一脸贱样。“哪远给我滚哪去,说的啥话。”
我白了她一眼,但是没有解释,毕竟我们两个确实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不知道我妈他俩怎么想的。“不是哥们不提醒你啊,最近咱班那个姓程的也对琰姐有意思,你可得注意点,别让那小子得逞了。”
高陵很认真的跟我说。他之所以没有直接说名字,一是因为我们班只有一个姓程的,其次是因为,他家里虽然有钱,但是他的行为虽然比不过那个刘能,却也并不讨人喜欢,所以我们班里的都不叫他名字。“关我什么事”我没接他的话。“也是哈,你们俩天天粘一起的,人家想也没机会哈。”
高陵那家伙还没完了,我一脚就踹上去了。“哎,哥,轻点,轻点。”
这里我要插一嘴了,我们学校有两种学生,一种是住校的,一种是家离得近,走读的。我自然属于后者,听我爸说,他原本想让我住校,但出了事之后,为了方便我修习道术,就让我走读了。按理说,走读的学生是没有早晚自习的,所以老师们并不提倡,但学校就是有这样的规定,他们也没办法。“今天开始,其他修习照常,符咒修完再加一个小时道术。”
刚出校门,琰欣悦就对我说道。“不是吧,大姐,这再加比那帮在学校的睡的都晚了啊”我哀嚎到。“费什么话,你以为老娘想跟着你造孽啊,让你练你就练。”
就这样,我的生活更加悲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