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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同为神话卡牌,又处于同种品质星级,它与七爷八爷之间也隔着一层难以逾越的鸿沟。
也许是真名,也许是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层差距似乎只有等到它突破飞僵、被赋予真名、觉醒本命神通后,才会缩小一二。 就目前而言,它还是纪年团队里的小弟弟。 “吼!”想到这里,粽子哥不由对月发出一声怒吼。 明明已经升级进阶了,却还是没有提升自己的地位。 这不禁让它满腔悲愤。 隔着老远,纪年都能从它身上感到一股凝为实质的怨气。 “为什么努力如我却一直是最弱的?!”
模模糊糊的语句顺着识海反馈而来,纪年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你努力个屁啊?还有比你更会摸鱼的吗?”
可一想到怨气这种情绪,对于僵尸这种怪物是非常不错的滋补物,他还是把这话压在心底,十分违心地顺着识海反馈道:“你的确很努力,但有时候,天赋的鸿沟不是能靠努力弥补的……” “要靠开挂。”
不等纪年说出这四个字,粽子哥就猛甩白毛,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然后一巴掌拍到尸妖王的头骨上。 以吨计数的怪力,搭配浑厚的尸气与阴气,只一瞬间,就让压迫感满满的尸妖王变成了肉饼、弹簧。 粽子哥看都不看一眼,转头就走,堆积在尸妖王体内的海量阴气却是秒变舔狗,追着撵着,涌入了它的体内。 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它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这一晚,它收获颇丰。 可一看到眉眼含笑、守在纪年身边的七爷,那点小得意就瞬间消失不见。 “还是要更努力才行。”
借着识海,它向纪年传达着类似的情绪。 “呵。”
纪年忍不住轻笑一声。 作为制卡师,他哪里看不出老粽子心里那点小九九。 ——这是嫌【重阴香杉木棺】配不上它现在的“身价”,想换更好、更宽敞的棺材了。 这要是放在从前,他大概率会以一句“娃啊,咱家穷,这棺材你就将就用吧”敷衍对方。 但现在,他手头多少有点钱了,一些并不出格、对己方也有好处的合理请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等回去后,我就把棺材升级一下,好方便粽子哥刻苦用功。”
纪年郑重承诺。
粽子哥抑制不住的快乐,甚至自动忽略了某个自己很不喜欢的称呼。 “说起来……” 纪年低头看了眼身前挂着的、微微发亮的方孔铜钱,心说道:“也该买些钱币类素材,给山鬼花钱升升级了。”“再算上【纸人抬轿】、以及打造【阴兵】和【扮神】系列所需要的素材……几十万还是不够看啊。”
“赚钱之路,任重道远。”
纪年心想着感慨一句,转身朝殡仪馆走去。 不过才走几步,他就停住了。 这殡仪馆年久失修,本就有些活动,刚刚又被尸妖王撞出了一个窟窿。 说不定他前脚往里面走,后一秒房就塌了。 作为“泥头车勇者”,没人比他更有安全意识。 “去吧,粽子哥,把里面的尸妖和架子床都扛出来。”
纪年一拍粽子哥结实的臂膀。 他也不是有意指使对方,只是觉得,搬东西这种要用到全身肌肉的工作,对僵尸会很有帮助。 “去吧。”
粽子哥抓了抓头上的白毛,猫着腰钻进了殡仪馆里,吭哧吭哧地往外搬东西。 老实说,它并不喜欢这种工作,可谁让纪年答应给它换大棺材呢? 为了更好的摸鱼体验,它必须做好这趟活。 事实证明,它这副好身板就是为出苦大力而生的。 十几具尸妖残骸,外加几十上百张架子床,没一会儿就被它全部搬出。 “封装失败?”
几分钟后,纪年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空白卡牌,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还是他成为制卡师以来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是因为里面的‘核心’都被粽子哥吞噬干净了吗?”
纪年轻抚着下巴,又尝试封装仰躺在街道上、整個身躯已干枯成猴形的尸妖王。 最后无疑又失败了。 只能示意旁边的英台上前拍照留影作证。 “好在这些床能用。”
他轻说着,看向手上名为【桑门停尸床】的素材牌。 一白一灰,共计两张。 介绍:【跳蚤市场十几块一张的架子床,长年受阴气和尸气熏陶,几近化妖。】 “有点意思啊。”
纪年并没有封装剩下的架子床,而是以精神力引动潜藏其中的阴气和尸气,尽数灌入【重阴香杉木棺】中。 “聊胜于无。”
纪年评价一句,摆了摆手,示意粽子哥再把这些架子床搬回去。 等过段时间,再来这里收割阴气、尸气。 “什么叫可持续发展啊?”
纪年轻笑一声,在七爷、英台、粽子哥的配合下,勉强将墙堵上。 拍了拍手上的灰,给老太太发了条短信后,就直奔两公里外的一家小旅馆走去。 等到了地方,花钱拿到钥匙。打开门,霉味瞬间扑面而来。 不过出门在外,也没法要求太多,有些心累的他倒头就睡。 下一秒,七爷身影缓缓消散,走时还不忘向粽子哥和英台摆摆手。 而英台在整理好相机里的照片后,也打着哈欠,回识海补充阴气和灵力。 眼见队友一个接一个回家、自家卡师又于一旁呼呼大睡,粽子哥忽觉有些无趣。 只是这狭窄逼仄的标准间放不开棺材,它也只得蜷缩起高大强壮的身子,沐浴着月光,在窗台上对付了一夜。 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 纪年就在生物钟的影响下,从梦中醒来。 一睁眼就看到了正努力把自己缩成团的粽子哥。 见此情形,他忍不住一乐,然后就将这位“最佳保镖”收进了识海里,让对方在棺材中好好休息。 保镖则换成了英台小姑娘——她的留存蓝耗远比七爷、八爷要少。 “走吧。”
纪年轻说一句,领着对方上了早班公交车,回到昨晚白子良将他们放下的地方。 早在这里等待的范雷,见他朝这边走来,脸上不由闪过一抹尴尬与愧疚交织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