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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就见穿着极不合身便装的青年手里提溜着昏睡过去的傻大个,身后跟着已换回原本装扮的【白煞】,稳稳立在十米外的屋脊上。
笑容平静,云淡风轻。 纪年就这样静静盯着他,动也没动。 几秒后,却是他先绷不住了: “老弟,不对,年哥,快救救我啊,这两位大爷快把我脖子勒折了。”纪年转过头,就见八爷双臂环抱,手上那半截勾魂锁链,顺着轨迹看去,刚好落在自己此前见过的青年司机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一个体型清瘦、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两颊微凹、面容铁青、毫无生气的老道也两手抻着一根不知什么动物的筋,与勾魂链一起勒在他的脖颈上。 没错,这个世界其实是有佛、道等系列卡牌的。 一方面是多年考古研究,神话学者们虽未拼凑出完整的神明,对神话体系也一无所知,但也连懵带猜,拼凑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设定。 比如佛、道、儒、兵…… 虽说他们对这些教-派或学派的了解,还没有纪年穿越前那些酷爱历史的小朋友多,而且掺杂着大量虚假信息以及胡编乱造的成分。 但这对于神话消失、历史断层、制卡如陷泥潭的九州人民来说,也是极其重大的突破。 就像人做梦也是在自己见过的东西的基础上做打乱重组或逻辑延伸。 制卡也是一个道理。 如果你脑子里没有【道士】、【和尚】的概念,是造不出【跛脚老道】、【癞头和尚】这种牌的。 若不能掌握【儒】、【兵】的基本信息,【文心大儒】、【九指兵圣】什么的也无从谈起。 很多时候,极富想象力与创造力的九州人民就是缺这种“引子”。 只要有起始点,他们就能以自己的脑力、逻辑,设计故事,打造出极其惊艳的卡牌。 而完整的神话体系和人物信息,他们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 几百年都没什么成果,再强的毅力和耐心,也该耗没了。 愚公移山尚能看到土石运走,而这所谓的神话和历史研究根本就是无底洞。 数百年间,数不清的人力、物力砸进去,连個响都没有。 “就连那号称无数学者苦熬数十载,才发掘和联系起来的【道】、【佛】等教-派信息,也充满猫腻……” 脑中快速闪过不久前在论坛上看见的种种阴谋论,纪年摇了摇头,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不出意外,眼前这个阴气满满的老道应该就是校长口中的“老伙计”。 说是老道,其实这位的装扮和纪年记忆里的道士有不少区别。 装备自然也不会是三清铃、桃木剑什么的,而是一口宽背鬼头大刀以及数面冤魂缠绕的紫黑色小旗。 两行白眉下,眼眸全黑,没有半点眼白,丝毫没有“九叔”的正气,只让人感受到一种安全感彻底颠覆的强烈反差感。 “八爷,稍微松一下链子,不过也不要彻底放下去。”
心说一句后,纪年又转头望向那鬼气森森的老道:“这位……道长……” 没等他说完,那老道就灵性十足地松开陈莽,然后微微发力,让那筋条重新缠回自己的小臂上。 原地思索片刻后,他又伸出一只手,按住陈莽的肩膀。 然后就将视线落在拍打着衣服起身的纪年还有守在他旁边的黑无常身上。 尤其在八爷身上,停留了很久,最终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
纪年转头望向陈莽,语气平淡道。 “老弟,你别激动,咱都自己人。”
他说着,抬手召唤出一张储物装备牌,然后从中摸出一个包裹得十分严实的证件。 以防其在上面抹毒,由八爷接过证件,纪年凑上去看。 就见这证件的主人名为“陈渊”,贴着的大头照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估摸着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 眉眼、鼻梁、下颌都与他面前的陈莽非常相似。 至于这证件的名字…… “九州制卡师协会特别行动专员……” 纪年念着封皮上这一行文字,目光微微闪烁,又看了眼最后一页的印章,什么也没说。 只让八爷将证件抛了回去。 陈莽十分精准地接下,又将其仔细收起,不敢有半点闪失。 毕竟,这关乎着自己的性命。 “老弟,协会的证件都是特制的,印章也绑定着某位大人物的卡牌,不可仿制。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他略有些无奈道。
纪年也没有说自己信是不信,半点没有让老道和八爷彻底松开陈莽的意思。 轻叹一口气后,陈莽缓缓诉说道:“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带着任务来的。”“什么任务?”
纪年一边询问,一边恢复精神力。
“上面的人让我给你,或者说……”他说着,回头看了眼鬼气森森的老道:“你背后的人带个信儿。”“【景行教】那帮狗崽子最近又活跃起来了,很有可能在打桃源秘境的主意,一定要多多留意。”
纪年闻言点了点头。 景行教复苏确实不是一件小事。 虽说很多人都瞧不起这帮投-降-派,但就硬实力而言,他们其实要强于【失乐园】、【融合派】这一级别的邪恶组织。 毕竟,这帮人又不是傻-子。 如果不是有巨大的利益牵扯,他们又怎会在大景妖人暂时无法进入蓝星的情况下,做对方的先行军、狗腿子呢? “因未知原因神话断绝的,只是蓝星。大景那边还有部分历史与神话留存,虽说在蓝星这边没有什么特殊加持,但那现成的故事,对绝大部分人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景行教也是为了这些,才甘愿做大景妖人的爪牙鹰犬。”
“该说不说,他们这优势实在太大了,要不是组织心气不正,为全人类唾弃,时不时就要面临卡师联盟和大九州的清洗,现在的规模一定极为恐怖。”
纪年心想着,重新将视线落在陈莽身上。 “传信的话,给我递个纸条就好了,何必搞这些呢?”
他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啊……” 陈莽咂了咂嘴,眉头紧皱,看上去眉头紧皱:“不过以那老鬼的性格,应该是在算计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