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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但是也有种说法,叫做好人有好报。但不管怎么说,圆业难得的愧疚和礼貌还是为他带来了巨大的好处。
当然,也是少林派的巨大好处。要不万一宋青书折了,少林寺这黑锅可就背定了。那少林武当可就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圆业这个人成名已久,大家知道他虽然不修口德,脾气也暴躁,但着实不太会说谎,因此也都相信了他的话。莫声谷随即也表示了道歉,但是想到三师兄终生残疾,五师兄早年自刎而死,也是唏嘘不已,没了说话的心思。还是张松溪圆了几句。 华山派一名弟子道:“圆业大师,那照这么说来,少林寺的高僧们也都遭了毒手。”圆业沉痛点头,道:“我本是想奔回去,求各位师叔相救。多亏宋少侠机敏提醒,才发现他们都已经被人毒倒,这才向武当方向赶来。”
宋青书这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道:“是朝廷……汝阳王府……赵敏就是郡主…他们手下有高手......”他这话断断续续的,但是大家经了这一遭,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汝阳王府的阴谋。 鉴于人家都到了这个份儿上,已经没有任何人怀疑宋青书说的话之真实性了。 倒是凌波忽然间好像记起了什么东西,但仿佛太遥远又不真实。 张无忌一边号脉一边看诊,道:“四叔,七叔,圆业大师的外伤还好说,青书师兄和六叔得静养了。不然只会加重伤势。”
你们要是在这里开大会,很不利于病人休息。众人从善如流,准备退去。反正明教已经把整个清风客栈用钱包了。他们去外间谈事就好了。 结果,意外就这么发生了,殷梨亭一直迷迷糊糊的,可就在纪晓芙走过的给张无忌端药壶的时候,却是一脸迷糊地拉着她的手,大声喊道:“晓芙妹子,我想得你好苦,你知道么?”
纪晓芙也三十多岁的人了,顿时神色既尴尬又难堪,道:“殷六侠,殷世兄,你放开我。”
说罢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凌波。
凌波忙端起药碗,拿着匙羹,低声道:“六叔,快喝药吧,不然凉了。我来喂您。”不料殷梨亭这两天虽然因为外伤有些发烧,却没彻底糊涂,竟然一把推开凌波的手,汤药撒了一地,右手还是死死拉着纪晓芙,嘴里不住道:“晓芙,你要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
纪晓芙就算尴尬欲死,却也心怀愧疚道:“你先听话喝了这药再说。”
把杨逍看的险些气炸了胸膛,却没立场说什么,张松溪和莫声谷也是满脸无奈,万幸赵楷道:“各位,峨嵋派有小子和贝师姐,咱们还是去外间商量一下吧。”
周颠正想胡说八道,忽然看到凌波笑的很冷,求生欲让他改口道:“就是,正好大家都在,我们明教差点背了黑锅,你们六大派损失惨重,不能这么算了。”
这还像句正经话。 于是乎,这场注定还有的纠缠的大三角间的故事先告一段落,明教说不得引路将众人引导三层小楼的最上层,阳顶天自然居中而坐,杨逍等人陪伴,而六大派除了昆仑派,也来全了代表不过命运已经足够神奇了,半个多月前还是六大门派围剿明教势要将明教连根拔起,但现在大家已经一团和气地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步如何救人顺便防备敌人的阴谋诡计。虽然个人心理或许还有点小九九,但罢手言和已经是大势所趋。 只是六大门派的人,除了武当派还有张松溪和莫声谷这两个成名人物,剩下的无不是小字辈,说话也没什么底气那种。于是张松溪当仁不让,道:“各位朋友,咱们以前跟明教为难,乃是为了中原武林正道,但是现在阳教主既然已经主持光明顶大局,以前种种误会想必不会再发生了,咱们好端端的天南海北带着没事,来了一趟西域,居然全都中了朝廷鹰犬的算计,无论是为了师门还是天下大义,都不能这么算了,但我们各自同门现在生死不知,还要仰仗明教相助,因此我张某人厚着脸皮,请明教朋友和各位中原门派的朋友先将各自仇恨放下,勠力同心重创鞑子才是。”
没想到片刻之后,最先响应他的居然是脾气最暴躁的圆业,“张四侠说的是,各位,当初成昆的事出来,武当派的张公子等人就力证此乃朝廷奸计,可笑我们那时只觉得他是偏袒自家外公,纵使宋少侠等人也说话,还是没放在心上,此次留守的朋友或许没见到,贫僧却是亲眼看到师门全被暗算,圆里师兄不过试着反抗,就被割了脑袋......如今再计较和明教的旧怨可就真的是抱薪救火了,殷老先生,贫僧先表个态,令嫒伤了我一目的事,就此揭过,再也不提。”
这话可真是不像圆业说的,就是殷天正自己也意外,因为殷素素打瞎圆业乃是偷袭,算不得光明正大,他能这么表态实属不易,可见是自家同门被擒给与之刺激太大。 少林寺毕竟是中原武林之首,到现在还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之说,何况那些留守接应的弟子,就算没有看到同门惨状。也都不是傻子,知道若要救人回来,非得明教帮忙不可,既然少林武当都已经打了样了。大家都是小字辈儿,没什么心理压力,纷纷向阳顶天表示了敬意和求助之意。 阳顶天,看气氛差不多了,这才抱拳道:“各位中原武林的朋友,咱们之间虽有血仇,但是明教也有不当之处。既然今天把话说开,那就一切好办。事到如今,朝廷利用六大派灭我明教,而后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伎俩,已是显露无疑。我等却是应该精诚合作才是。”
“唯独一个难题,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实在不知道他们将各派的朋友都转移到何处去关押,更不知道他们放的是什么毒药,如何能解?不过大家今天既然都坐在这里了。还是集思广益。”
阳顶天算是给这次会议定了基调,张松溪还有一个补充:“而且我们这么多人逃了出来。朝廷一定知道,这奸计已然被我们识破。必然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谁知道他们又会使出什么下作的方法折磨自家同门?”
这话自然没有问题,倒是华山派一位普通弟子说出了点新意,“各位小子,有一事觉得奇怪。六大门派和明教都是和朝廷势不两立,斗了几十年,绝无可能投降鞑子朝廷。那他们为何不杀了各派的高手,而是将他们毒倒软禁呢?若能想明白这点,咱们或许会有些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