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我如坠冰窟。迷惑我?他们竟然全部都在耍我?我看了看无琰,他身上的血已然恢复了红色,那不是假的,所以他没有耍我。这到底怎么说?他们要迷惑我,顺带着要为无琰求情,但是无琰却受了伤,并不是在耍我,难道他们内部还要分成两派?不等我有所反应,吴长老又道:“公子高义,今日我们设下这迷局,本想迷惑世子,却没想到被这巫妖世子闯进来,险些要了我们全部人的性命!亏得公子方才心中不疑,全力协助,与我等携手相抗,我们才能保全性命!”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这又是恭维人的迷魂药。这……算是道歉么?那李长老看起来更着急了,道:“花妖世子阁下,来不及了,我就直说了吧,今天我们在这里迷惑你,实际上都是姚妈妈的主意,这个主意之前我们就不太赞成,但是现在看起来当时不仅不应该勉强同意,还应该反对!”
“桃芽芽说,你们这些花花公子们都是酒缸饭桶色狼托生,根本没有什么本事,简单施个小计就能一网打尽,将你们杀了,或者将你们的事情给破坏了,就必然能在妖都造成混乱,所以这才定下了这计策,将你引开,然后绑架了你花妖一族的美姬美妾,让你怀疑这一次的事情都是几个尚书公子所为,这样你们就能互相仇视,搅乱整个妖都。”
“但是今日一见,光是你的能力,还有这……巫妖世子的能力,显然就在我等能力之上,别说让我们无法得逞计划,杀了我们也绰绰有余。这一计划岂不是就跟儿戏一样?”
“我们方才见公子高义,竟然出手和我们一起相抗这巫妖世子,觉得公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没用,而且还救了我们这么多人,所以吴长老觉得还是将此事给公子说透,这样,才好请求公子援手。毕竟,我们算不上敌人,还可以称得上是朋友。”
“援手?朋友?”
我淡淡说道,他奶奶的,我都被耍了还要跟你们做朋友?他们本想欺骗我,还要我施以援手?不对,他们说引开我,要绑架我手里的那些个美姬美妾?我有些不悦并不安:“你刚才说桃芽芽要绑架我手里的那些美姬美妾,然后嫁祸给妖都保守派的那些个花花公子?”
我去,要糟糕。如果他们现在去我葱府,岂不是在那边也要发生一场大战?但是我心里虽慌,却面上没表现出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只是舔了舔嘴唇,按下了眉头,表现出一副似乎要发怒的样子。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计划。此外,按照时间来看,如果我现在赶回去也未必能赶上救府里的人。姓李的这么一说,姓吴的也就敞开了,他道:“按照桃芽芽姑娘,也就是我们的圣女的说法,你只要在这里被我们缠着,他就可以和姚妈妈带领这妖都影居剩下的人夜袭你的葱府,然后绑架你的那些个美姬美妾,你的美姬美妾只有五十人,加上杂役和侍女并一个管家,也就五十几个人,我们这里一百多号人过去,去不是就能稳稳做了这事?”
哼,看起来,她倒是想的美。并且,我此刻才明白,刚才吴长老他们说这里一般的人躲在屋子里面去了也是假的。他们并没有躲起来,而是跟着桃芽芽一起去了我的葱府。我贴在的妖都影居的封条,完全就是一个笑话。姓李的觉得姓吴的说的太慢了,又插道:“芽芽姑娘,也就是我们的圣女想得太简单了!他只对比了双方人数上的差异,她怎么知道这半路上会不会杀出别人来?我们在这里原本就是要迷惑公子一下而已,却不想已经引出来个很难对付的巫妖世子,谁知道在你那边会不会引出别人来?”
“多说无用了,现在还是请公子快快赶回葱府看看吧,说不准他们会碰上什么人,然后小命不保!”
嘿,计划的还好!我终是冷笑一声,道:“哼,既然她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我却为什么要去救她?”
我说这话自然不是假的,我有些拐不过来这个弯儿:“你们能对我下手,联手来迷惑我,抓我的美姬美妾,此时发现事情没有你们应付不过来,并且有可能为这事死人,现在又来求我救救他们,我是你们手上的玩具不成?”
我这话把他们给噎住了。于情于理,他们这事做的就有问题。那姓吴的一发狠,竟然将自己的衣服扒开,露出自己胸膛来!嗯?这是做什么?他的胸膛很好,已经老化的皮肤在胸膛上却白皙平整,还有几块肌肉隆了起来,明显天天锻炼身体。只是,在胸膛之上的心口位置,有一个蓝色的烫印:“左”!这个东西我知道,人族在妖都的存在大多数是以妖族贵族家奴的方式存在的,一般为了区别和固定他们,对一些地位并不高的家奴,会在胸膛上烫上主家的印记。他胸前有这么一个字,说明他的主家是“左”姓人家。“此子筋骨不错,朕爱之如珠。然爱子尚有棱角,有待打磨,朕亲自操之,爱卿勿担心”吴长老张口就来,说了一段看起来毫无根由的话。话入我耳,我却陡然变色。这话是左林鳞今日跟我说的!那么,这吴长老竟然是左林鳞的人?见我还在迟疑,他道:“此话是我昨日跟左大人说的,左大人原本是想再看看局面,看看你跟诸位尚书公子的关系走向再说要不要将宝压在你这里,毕竟你在妖都的根子浅,能不能胜任送亲使一职也还难说,再说了,妖皇陛下这一百年来都没能彻底将保守力量摆平,如何能相信你一个未成年的小花妖能将保守力量摆平?”
“但是我跟他说,现在是你最需要力量支持的时候,过了这个村,恐怕就没有这个店了。公子你的身后站的别人可以不管,但是绝世妖王那可是妖后手下第一战神,光凭这么一个人,是葱公子的父亲,曾经握有绝对的兵权力量,若是两方比起来,保守派恐怕还要再将自己垫高一些才能摸到公子的脚跟,左大人还看不出未来这事情的走势?”
我觉得自己心跳都不正常了。左林鳞早上跟我说的话很有道理,谁知这些话竟然发自面前这个并不太起眼的人族家奴!我咬咬牙,一跺脚,立刻就飞了起来。“良牙!跟我走!”
这狗子肚子还在鼓着,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行动,皮球一样在地上翻了个身,然后跃了起来。我落下的时候已然又成了一只青蛙,趴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