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宁,音乐世家的小王子,父亲是维也纳交响乐团的首席指挥,母亲毕业于皇家音乐学院,现任皇家音乐学院歌剧院系教授,家中还有一兄长,也是家里独一没有音乐细胞的人,不过寒宁的哥哥寒祁毕业于麻省理工,在校期间兴办了本人的互联网平台,回国后更是组建了寒氏集团,现已进入了世界五百强之列。作为这样家庭长大的寒宁,年仅十四的时分就被茱莉亚音乐学院录取,修满学分后又进修了数年,二十岁的时分随着校交响乐团世界巡演,至今曾经巡回百场,往常才二十二岁的音乐王子算是载誉回国。喧哗的机场,拖拉着行李脚步匆忙的人不时的穿越,接到寒宁回国音讯的记者们闻风而动,蹲守在机场想要拿到第一手材料。却不知被他们蹲守的人,早已从另外一条通道分开。看着等候在外的两人,寒宁张开双手,朝其中一人飞扑了过去:“大哥!”
寒祁一把抱住自家最宝贝的小弟,下认识将他托起来颠了颠:“轻了,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都瘦了。”
寒宁松开了自家大哥,低头环顾了一圈本人,辩白道:“哪有瘦,应该是长高了。”
说完,寒宁看向站在大哥旁边的人,同样张开双手抱了上去:“靳煜!”
靳煜含笑将扑来的人抱住,那扑鼻而来的共同幽香令他向来沉稳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轻轻加速了起来,深邃的眉眼带着笑意的看着眼前正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消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嘶哑道:“嗯,长高了。”
寒宁挑眉看向自家大哥:“看吧,靳煜都说我长高了。”
寒祁好笑的将小弟从他人的怀抱里给拉了过来,即使是发小,他也不允许他们抱这么久,作为大哥,这点霸道的权益必需得有。靳煜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寒祁,没跟他计较,而是轻揉着寒宁的脑袋道:“长途飞机累了吧,想先休息还是先吃饭?”
寒宁轻轻活动了一下筋骨:“我想先休息,我还不饿,等睡醒了再吃。”
寒祁赶紧道:“那走吧,我们先回家,看你睡醒了想吃什么,这些年帝都变化很大,以前你喜欢吃的那些店不少都换了地址,如今没人带着,你出门估量会迷路。”
靳煜不等寒宁点头,插话道:“阿祁你不是下午飞西省吗,不如小宁去我那儿吧,冯叔晓得你回来了,可是准备了不少你爱吃的东西。”
见寒祁张口就想替小宁回绝,靳煜直接拿出杀手锏:“而且前两天我刚得了一架钢琴,小宁你一定会喜欢。”
听到本人最爱的乐器,寒宁顿时被吸收了一切的留意力,赶紧追问:“什么钢琴?”
靳煜道:“阿尔法斯的叹息。”
一旁的寒祁真的忍不住要叹息了,果真,听到钢琴的名字,自家小弟就两眼放光,恨不得马上跟着靳煜回家。寒祁见状,在小弟看不见的中央狠狠瞪了这个大尾巴狼一眼,固然心里不快乐最爱的弟弟被人抢走,但想到本人接下来一段时间确实忙的有点脱不开身,与其让弟弟寂寞的本人呆在家里,去靳家住一段时间,还有贴心的管家能够照顾,仿佛更好一些。就这样,大尾巴狼称心的叼走了小王子,王子他哥只能含泪挥别。寒宁对靳家一点都不生疏,寒宁的外公跟靳家的老爷子是多年的战友,寒宁小时分父母就不在身边,那时分他哥也在国外念书,寒宁就整天跟着外公去靳家串门,串着串着就常常住在了靳家。小时分的寒宁有两个最爱的玩具,一个是钢琴,一个是靳家漂亮的大哥哥,靳家也有钢琴,还有漂亮的大哥哥,他自然在靳家玩的乐不思蜀,经常一住就是个把月,不断到如今,靳家还留有寒宁的房间。所以跟着靳煜回到靳家对寒宁来说,跟回本人家没什么差异。看着一点都没变样的庄园,寒宁朝靳煜道:“如今小喷泉里养的还是小石头吗?”
小时分他经常拉着靳煜去小喷泉里钓鱼,那些鱼都是靳老爷子养的,最廉价的也是十几万一条,结果全被寒宁给祸祸死了,气得老爷子痛快不养鱼了,直接在小喷泉里养起了五彩斑斓的石头。想到以前跟小宁一同胡闹的事,靳煜笑道:“后来你出国了,爷爷晓得你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所以又养了几条,没你祸祸,如今那些鱼不晓得被养的多肥。”
寒宁不满的哼哼:“什么叫我祸祸,你也有份的好吗。”
一旁的靳煜笑而不语。管家早已带着人站在大门口等着,关于寒宁的身份,在靳家做事的老人自然是晓得的,不过这些年改换的一些年轻仆人却是不知,所以管家很是敲打了一下众人,简而言之,寒宁就是靳家另外一个大少爷,绝不能让他有半点的不痛快。寒宁一下车,一眼就看到固然添了些许皱纹,但却越来越帅的冯叔,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冯叔!”
管家欣喜的拍着寒宁的后背:“宁少爷长大了,当初走的时分都还没冯叔高,如今都快高冯叔一个头了。”
寒宁开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靳煜,然后发现,本人居然还是矮靳煜一个头,顿时忍不住气鼓了,亏他在国外练琴的时分也没忘喝牛奶和打篮球。一看那小表情,靳煜就晓得他在想什么,非常称心如今两人身高差的靳煜眼光温和的朝他道:“先回房休息吧,等睡一觉起来,你就能看到满桌你最爱的菜了。”
原本坐了十多个小时飞机确实很累的寒宁这会儿却是一点都不累了,抓着靳煜的手追问:“叹息在哪里?我想看看叹息。”
靳煜看着他不说话,寒宁拽着靳煜的手摇了摇,从小只需他对靳煜这样,任何请求靳煜就没有不容许的。果真,靳煜最终败下阵来,带着寒宁往小花房走去:“就一下,看完了就去睡。”
一楼有个非常通透的玻璃房,在寒宁出国之前,他经常会在这里弹琴,由于这里采光好,面朝外面的小花园,将一切的落地窗翻开后,不时还会有鸟儿飞进来。后来寒宁走了之后,靳煜就将玻璃房给空了出来,每天清扫的一干二净,可是一连数年,连一张桌椅都不曾放过,直到寒宁回国之前,搬进来了一架水晶钢琴。一见到阿尔法斯的叹息,寒宁就挪不动步子了,这曾经不是一架钢琴了,而是圆满的令人惊叹的艺术品。寒宁曾经在欧洲一个富豪那里见过这架钢琴,当时带他的教师遭到富豪的约请,在一个私人音乐会上曾经弹奏过,没想到这辈子还有幸见到这架阿尔法斯的叹息,以至还能弹奏上一曲。寒宁战战兢兢的触摸着琴身,冰冷的触感却激的他心口炽热,看着站在一旁的靳煜,满眼盼望的问道:“我能够弹吗?”
靳煜就晓得会是这样,一个天生为音乐而生的人,只需看到他最爱的乐器,哪怕弹奏上一天一夜都不会觉得疲惫。假如如今不让小宁弹奏一下,估量会把他抓心挠肝的睡不着,靳煜只好点头:“这就是为了你而准备的,从如今开端,它将只属于你。”
寒宁朝靳煜扬起一个绚烂的笑容,随后坐到钢琴前,当心的掀开了琴盖,当第一个音符在他的指尖落下,整个世界都似乎明丽了起来。细长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蹁跹飞舞时,一首愉快的秋日私语倾注而出。靳煜倚门而立,看着沉浸在美妙音乐中的寒宁,眼眸中的温顺如水普通几乎快要将人溺毙。都说人在认真专注某件事的时分是最美的,此刻的寒宁在靳煜的眼中就犹如最美乐章化身的精灵,一如当年,他初见时的容貌。灵动的音符在指尖腾跃,初夏的青草气随着微风穿透了进来,愉快的琴音带着春的浪漫,夏的炙热,秋的爱意层层叠叠的荡漾开来,即使不懂音乐的人,都能从中听出一份快乐而缠绵的意境。当寒宁不时回望门边的靳煜,这份似乎能将人灼烧的琴意几乎浓烈到了极点。此刻的靳煜忽然发现,从前的本人可笑至极,以为找一个跟寒宁类似的人就能聊以慰藉,殊不知有些人,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存在。寒宁酣畅的弹完了一曲,轻抚着琴键朝靳煜道:“固然这琴的音色曾经足够圆满了,但我觉得有几个音还是要调一下,可惜斯科特不在,不然最圆满的钢琴和最棒的调音师,这一定是个十分绝配的组合。”
靳煜上前将寒宁从钢琴前给拉了起来:“国内也有很凶猛的调音师,我保证明天你就能对这架钢琴随心所欲,如今我们该上楼休息了。”
寒宁依从的跟着靳煜往楼上走,只不过瞥见站在小花园里的人,脚步轻轻一顿:“靳煜,你家有客人吗?”
靳煜顺着寒宁的方向看去,随意道:“家里请的乐团琴师而已,便当举行宴会。”
寒宁哦了一声,收回了看向花园里的那人的眼光,在靳煜看不到的背后,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陆铭,真是幸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