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自然是去推,可是他的力气哪有秦乐修的大。秦乐修的手死死的抓着祁瑾青的手腕,另一只空着的环住他的腰身让他动弹不得。这种情况祁瑾青并没有遇到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慢慢的他也放弃了他的挣扎,不动。秦乐修也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挣扎,他睁开眼看着他,他也是闭着眼睛,很好看,面色也是微红。秦乐修慢慢的离开的双唇,看着眼前这人有种说不出的满足,看着他因为憋气而面色通红,他白白的脖颈让他一时没忍住,俯下身子在他脖子的地方吻了一下,祁瑾青一瞬间睁开双眼,轻微的皱着眉头,有些不知所措。在秦乐修再次站直身子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头有些微微的低着,他的脖子上有个明显的红色印子,他只字不言。秦乐修的面色露出些许自嘲的样子:“我大概也只能强迫手无缚鸡之力的你,做这些事情。”
祁瑾青抬起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微蹙着眉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现在闹钟还是一片空白。看着他一副为难的样子,秦乐修叹了一口气说道:“阿青,你太温柔了……罢了罢了,我送你回去吧。今日过后……我便不会再见你,不会再增加你的困扰。”
说完这话,他的手慢慢松开他,转了个身,不去看他。祁瑾青得到了自由,他这次没有立刻就揉手,纵使这手被他抓的通红,有个明显的印子他也尽量的不去理会,将手垂在一旁,看着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身影,他不禁想着,你才是温柔的人吧,在我面前你一直都在迁就我,任何事情以我为中心。“我又弄疼你了吧。”
秦乐修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回头,一直这么背对着他,他害怕看见祁瑾青那种不开心的表情,那种为难的样子。祁瑾青看着他的身影,淡淡的说了一句:“不会。”
这简单的两个字让秦乐修的身形一抖,然后轻声说了一句:“阿青,不要那么温柔。”
他的这句话,包含了多少伤痛和无奈,他有时候想,如果他遇到的不是祁瑾青,是名女子会不会就会是一个好结果,可是他却立马否决了。如果不是祁瑾青,那就不行。昨天那句话不是白说的,他只愿与祁瑾青执子之手。秦乐修送着祁瑾青回到李府,站在门口的家丁看到又是他送他回的李府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让人说不上来。祁瑾青只字不提的进了李府,秦乐修的脸上表情淡淡的,看着他进了李府也就不多逗留的就离开了。看到这一幕的两名家丁是一脸的懵,他们今天是又发生了什么吗?气氛怎么比昨日还要凝重。回到李府的祁瑾青下午没有再出门,一直都坐在李府的后院里,发着愣,他看看那双被秦乐修抓过的双手,他皱起了眉头,看着这双手他依旧能感觉到那时候他抓着自己是有多用力,他掌心的温度还能感觉得到,回想着在那小巷中的事情,他感觉并没有那么排斥的样子,他仔细回想当时自己的感受,那时候似乎更多的是——紧张?大概吧。这个事情并不是小事,他要好好重新思考这个事情。那个时候他问,他们就不能当朋友继续下去吗?秦乐修很明确的告诉他说:“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觉得我还能像朋友一样对你吗?”
这话说出来让他哑口无言,他无法辩驳。回到秦府的秦乐修当天也没有再出门,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内,弄的秦夫人莫名其妙的,牧南也是一直很担忧的在门口转悠。秦乐修一直躺在床上,看着床顶,脑中却一直不停的闪现祁瑾青的样子,挥之不去,这又让他样子很烦躁。他觉得,这个时候还是酒比较管用。秦乐修一开门就看到一直在房门口转悠得牧南,看他这样子不禁有些无奈说道:“去去去,别在这站着。给我去把厨房的酒给我端过来。”
听他这么说,牧南就犹豫了,昨晚可是喝了一晚上呢,现在竟然还要喝?请你泡酒桶里好吗。牧南面色纠结的说道:“少爷,这样……不好吧。”
秦乐修听了上去就是一脚踢了他的屁股说道:“有什么不好的,让你去你就去。”
没办法,他一个下人哪里拗的过秦乐修,只能去给他拿。因为秦乐修要的量大,牧南便找人和他一起搬。这酒一坛一坛的往外搬,自然是会传到秦夫人耳朵的,当她听到的时候也是诧异,秦乐修自小就很外向,有什么事都直接说出来从不让自己憋屈了,可是这一次什么风头都没听见就憋屈成这样了?实在是不应该,作为母亲自然要去了解一下,然而……吃了闭门羹。酒一进秦乐修的房内后,门就被关的死死的了,秦夫人到达他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很清醒的,所以她在外面叫他的时候他还能很清晰的回应:“娘我没事,我就是想一个人喝喝酒了。”
既然自己儿子都这么说了,那他这个做母亲的也要相信自己的儿子,她相信只要他想说自然会跑过来告诉自己,其他的只要相信他就好了。她一向都不会太干涉秦乐修的事情,很尊重他自己本人的意愿,只要他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秦夫人看看那紧闭着的门,转头看了一眼牧南说道:“牧南啊,看着乐修,可别让他喝醉了跑出去撒欢。”
“是夫人。”
然而,事实证明,秦乐修撒起欢来你拦都拦不住。牧南再次看到秦乐修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抱着个酒坛子开了门,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牧南一惊上去扶住他,他却大手一挥将他推到一旁,在牧南没有站稳之前,秦乐修凑到他的跟前说道:“我得出去一趟,你不要出去说啊。”
这话听的牧南一愣,什么?喝成这个狗样子还要出门?疯了吗。只听“啪”的一声,酒坛掉碎在地上,牧南再抬头时只见一个人影闪过,秦乐修便不见了人影。也是,他一个习武之人,他想拦也拦不住啊,只能由他去了。他这个时候会去哪,其实心里很清楚,喝醉了酒好说话,把话一次性说清楚也好。不过,已是深夜,对方若是睡着了……是不是得把他摇醒呢。事实就是,其实祁瑾青并没有睡着,拜秦乐修所赐他再一晚失眠了,他回到下午自己坐的地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说实话,虽然是夏季,可是夜晚都会比较凉,这晚的他没有披衣服,只穿着一身xie衣坐在外面,会感受到一点凉飕飕地,可是这个时候他也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