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见,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
白起宁冷冷道。“都说女人心眼小,我还以为你会不一样。”
李昭平打趣道。“难道我不是女人?”
白起宁背过身去。“跟你说实话吧,我其实很想得到段逸,让他为我所用。可是以段逸的心性,只怕不会背叛旧主,而旧主对他无情无义,肆意责骂,岂不是对我有利?”
李昭平沉声道,“我不帮他,是为了帮自己。”
白起宁这才明白李昭平的用意,原来李昭平是看中了段逸,还很少出现李昭平愿用计得到的人。李昭平对段逸的冷漠,是为了打消广陵候与段逸的猜忌心,让一切顺其自然。而李昭平对周家小姐没有心思,所以才直言相助,与赵湛作对。“总算见识到了,昭惠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起宁笑道,心思也释怀了。“以后啊,你不要胡乱吃醋,在我心里,早容不下其她女子了。”
李昭平深深望着白起宁。李昭平出言轻佻,白起宁面色红润,伸手作势推开他:“少说胡话,我可跟你没有关系!”
李昭平下意识抓住白起宁的手,却碰到了她手腕上的金铃铛,顿时李昭平心里一痛,迅速放开了她。“我先出去了。”
李昭平背过身去,黯然下眸子离开。白起宁感觉有些怪异,他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忽然在一瞬间就变得心情不好似的:“我陪陪你?”
“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李昭平走出了房门。白起宁杵在原地,全然不知李昭平为何有此变故,小白狐跑到白起宁的脚边蹭蹭。白起宁顿时闻到好大一股狐狸骚味,这才想起三天没给小白狐洗澡了,赶紧差人去打来一大桶热水,她也好跟小白狐洗个澡。李昭平回到房中自酌自饮,赵湛听下人说,昭惠王晚宴后一个人在房中喝酒,于是去找李昭平,陪他同饮。“昭惠王怎么一个人在房中喝酒,不如我来陪你如何?”
赵湛坐到李昭平对面,让下人抱来两大坛子酒,“这可都是周太守家的陈年老酿,我们有口福了。”
李昭平冷冷瞥了一眼赵湛,并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继续喝酒:“广陵候请随意。”
“一人独醉,不如双人同饮,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嘛。”
赵湛也喝起酒来,他看得出来,李昭平的心情不美妙。两人对饮,赵湛带了个说书青年,青年说着些男女间的乐子调调,也不知道李昭平有没有听进去,赵湛是听得不亦乐乎,总之房间里响着笑声不断。没过多久,安落雁便敲响了门,带来了周家小姐周娉婷。两位贵客饮酒,总要有女人相伴,周家小姐被安落雁带到这个房间后,才知道自己是来陪酒的。周娉婷被父亲视作掌上明珠,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下贱之事,她想走,可门外是赵湛的带刀近卫,她也走不了。“侯爷,周小姐听说昭惠王与你同醉,便跟着我来陪着。”
安落雁拉住周聘婷的手,把她拖拽到这边来。“周家小姐也来了?”
赵湛直勾勾的目光盯着周聘婷,真是个让人心醉的小美人儿啊,他伸手想摸周娉婷的脸,周娉婷忙退闪一边,躲过赵湛。赵湛见周娉婷如此避着他,很是不给面子,顿时酒后有些怒色:“你,就伺候昭惠王吧,昭惠王,可是蜀国的客人。”
安落雁伺候广陵候饮酒,周聘婷不得不跪坐到昭惠王的身旁,学着安落雁的样子,为李昭平斟酒。周娉婷满脸委屈,却不敢说出来,低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广陵候如此强迫她,父亲作为一家之主不可能不知情,只是父亲不敢得罪他,担心遭致祸患,只能由得广陵候胡来。赵湛喝得一时兴起,便抱着安落雁亲了上去,安落雁作势有推攘之意,却是欲拒还迎:“侯爷,这么多人呢。”
李昭平至始至终没有理会赵湛的作为,也没有拒绝周聘婷的敬酒,周聘婷听到安落雁的娇喘声,更是吓得满色通红,他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