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路上,白起宁刻意说了难听的话,当众给广陵候与七姨娘难看,让广陵候的心底厌恶嫌弃七姨娘。这么一折腾,搞得广陵候只能在途中装睡,躲避与白起宁的交谈。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前方的小村庄,住上一宿明日赶路。这村庄的草屋更是简陋,连个门锁都没有,可以随意出入。段逸命随行人加强了戒备,晚上众人轮流值班守夜,以护主子安全。今晚子时轮到段逸亲自值班。自打安落雁被找回来后,广陵候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她很清楚,自己彻底失宠了。可是段逸为什么要这么做?安落雁想不明白,所以得问个明白。圆月当空,她没有睡,披上外衣在外面行走。“七姨娘,你不能出去,晚上还是回屋休息吧。”
侍卫拦住了安落雁。“滚!谁敢拦我,我就杀了谁!”
安落雁奋力推开拦她的侍卫,执意往外走。段逸见状,大步而来,侍卫不得不求助段逸:“首领,我们拦不住七姨娘……”“我知道了,我去追她,你们小心守着。”
段逸快跑上前,拦住了安落雁。安落雁狠狠瞪了一眼段逸,想要绕过他而行,段逸出手拦住去路。安落雁气急之下,要拔出段逸的佩剑。段逸的佩剑很沉很重,不易拔出,安落雁双手用力,好不容易才拔出段逸的佩剑:“若再拦我,休怪我剑下无情!”
安落雁在前面走,段逸跟在后面:“乡村山野,贼人凶悍,还是请七姨娘回去吧。”
到了无人的溪流岸边,安落雁停下了脚步,这里离村庄已经远了:“贼人凶悍?呵呵,段逸,你为什么要害我?”
安落雁回过身来,眸子里徘徊着泪水,她清醒过来后,发现了身上有段逸的剑穗。“七姨娘在说什么,属下听不懂。”
段逸低下头,拱手抱拳行礼,“请跟属下速速离开吧。”
“你这佩剑上的剑穗呢?”
安落雁双手举起段逸的佩剑。“……”段逸一怔,不知道前天什么时候,佩剑的剑穗不见了。至于为何不见,他的确不知。“你的佩剑可从不离手,如果有人想从你身上盗走剑穗,你不可能没有察觉。”
安落雁冷笑,她怀疑那件事与段逸有关,所以试探他。“你为什么忽然在意起我的剑穗?”
段逸不解地问。“昨天绑架我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安落雁冲了上去,举起手中的剑,剑尖指向段逸,“那个刺客很奇怪,掳走了我,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却偏偏造出侵犯过我的样子。”
安落雁的头一直处于半晕厥状态,那贼人做过什么,没有做过什么,她一清二楚。“昨晚你被绑走的时候,我与别的侍卫在一起巡逻。”
段逸有充分的证据避掉嫌疑。“那个人可能不是你,但会不会是你段逸安排的呢?”
安落雁语气阴沉。段逸面色冷寒:“七姨娘不要含血喷人,属下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