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算着时间,想着这时候楚天铎的药效也应当发作了,梅姨娘故意打扮的妖娆露骨,就不信楚天铎不会趁着药劲要了她。想到自己与夫君圆房,竟然只能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梅姨娘心中也多了几分屈辱。新婚头夜,楚天铎连进都没进落梅斋,更别提和她洞房,之后的时日里,梅姨娘每日的晨昏请安更是一次都没有落下过,奈何楚天铎面对她这样姿容动人的却无动于衷,她也只能出此下策。那药是孙氏吩咐崔嬷嬷悄悄带给梅姨娘的,孙氏久居后宅,对女人间争夺恩宠的把戏自然熟知的很,这药不光有助男女暖情的之用,且用药之人与人交合后,怀有子嗣的几率几乎有九成,而男胎的几率更是占大多数。有了此药,纵然楚天铎知道她对他下药,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网开一面,等以后诞下长子也会子以母贵,从而得到楚天铎的关注。到时候以她的心机,哪还愁会得不到楚天铎的真心?临来之前梅姨娘自己也服了些房中暖情的药,据崔嬷嬷说这样受孕的几率会更大。楚天铎见梅姨娘说的一脸真诚,可眼中的算计却难以掩饰的泄漏出来,心下不免厌恶万分,“光儿刚刚已经让人送过一碗了,这种东西喝多了也没用,今个是除夕夜,你且回院里守岁去吧。”
梅姨娘此刻哪里会肯回去?“是啊,都过年了。”
梅姨娘面上划过一抹悲伤,“以往妾身都是陪着娘亲一桶守岁,如今却要妾身一人了。”
见梅姨娘这般赖在这里,楚天铎目光中的冷意更甚,可惜这样的冷意,低着头扮可怜的梅姨娘并未看到。“你已出阁,父母总不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往后习惯了就好。”
一听楚天铎开口安慰自己,梅姨娘眼中多了几丝期盼,看着楚天铎更为楚楚可怜的恳求着,“那么妾身可以斗胆请求与老爷一起守岁吗?妾身实在不想一个人。”
梅姨娘容貌本就不俗,如今又化了那副美艳妖娆的妆容,加上那身薄纱衣裙,更是显得魅惑无比。“这……”楚天的微皱着眉面带犹豫。看楚天铎有所犹豫,梅姨娘深感有戏,正在心中窃喜之时,忽然感到下腹一阵热流涌过,知晓必是药效发作。给楚天铎下药的时间比她早,此时应该比自己更为难熬,他这般犹豫是否留下自己,想来也是不想出丑的原因。想到到,梅姨娘壮着胆子只身上前,手似是无意间扯到了半系着的衣带,紧裹着曲线的丝质肚兜顿时暴露在外,乍泄的春光可谓是一览无余。“啊!”
梅姨娘故作慌张的娇呼一声,身子却带着几分瘫软的导向了楚天铎的怀中。不曾想楚天铎在她倒过来的瞬间,微微侧身,迅速的对着梅姨娘的颈后打了一手刀,梅姨娘还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衣衫半敞的直接昏倒在地。恐怕谁都没有想到,看似温润如玉的楚天铎,居然有些功夫在身。楚天铎拿出汗巾仔细的将手擦干净,对着暗处的人吩咐道:“把她送回自己的院子去,将她房中搜出的脏东西,给她带进府的小厮服下,关进一个屋子里去。”
楚天铎从未将梅姨娘当作是自己人,更没有当她是妾,既然她这样迫切的想要圆房,那自己就才成全她这个心愿。此时的楚天铎心狠毒辣,哪里还有素日温润谦和的模样?这也算是楚天铎的一种自保手段,能官拜中堂之位,自然会有一些不为寻常的处事本领。否则以官场的险恶,想要险种求存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将擦过手的汗巾丢入脚下的炭盆,楚天铎又嫌擦的不彻,命人端来了净手的水盆,细细洗过后,才满意的用帕子擦干了手上的水渍。楚天铎最讨厌的就是算计,更讨厌将算计用在这样下三滥的事情上。当初他心慈的绕过了艳姨娘一次,但没想到她还敢再算计到自己的女儿身上,没能把光儿照顾到最好,楚天铎已经觉得有愧于亡妻了,所以这次对贾氏那几人,他当然不会再客气。“霜儿,我这么做是对的吧。”
楚天铎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思念,这一他有一次独自守岁。每当这个时候,楚天铎心对爱妻的想念便会最为浓厚。女儿已经长大了,也有了能保护自己的能力,楚天铎自认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以他的和安炀王府的势力,又加上黎皇对楚琉光的爱护,楚天铎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无忧无虑的过完此生。——琉光居。楚琉光才回来没一会功夫,就起身去了小花厅准备给在琉光居里伺候的一众下人打赏银钱。每逢过年,大户人家的主子们都会念在下人们一年到头,勤勤勉勉的办着差事的份上,给他们一笔封赏以示犒劳。等曹嬷嬷她们端着两个装满打赏的托盘过来时,候在小花厅里等赏的丫鬟小厮们早已到齐。楚琉光的目光一眼便扫到了低眉垂首的白柔玉,白柔玉的棱角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磨去了不少,她不再像初入楚府之时的那般嚣张跋扈。如今白柔玉学会了谦卑,甚至是低微,无时无刻的不再想尽办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楚琉光心中的恨意,并没有因为她的卑微而减去分毫,即使现在的她再怎样改变,也无法为她前世做的一切恕罪。楚琉光深感自己还不是十分的成熟,当她有足够把握的时候,才能将白柔玉真正的推入无间地狱。“奴才(奴婢)给郡主请安,郡主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大过年的你们也辛苦了,这些是本郡主的一点心意,感谢大家在过去的一年中尽心办差,也请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继续尽心尽力,本郡主作为你们的主子,绝对不会对你们有所亏待。”
楚琉光话音一落,一旁的莲儿与曹嬷嬷按着下人们的等级将赏钱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