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看出这些刺客的意图,黎倾琰就不会事先跟她说一下吗?就在刚才那一刻,楚琉光因为担忧着黎倾琰的安危,整颗心几乎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她是真的害怕会失去黎倾琰。黎倾琰伸手抚平了楚琉光紧皱的眉头,“光儿,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该让你担心的,我这么做也是想让你明白,这外面的人形形色色,不可轻易的用自己的感官,去判断人性的好坏,更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去相信谁。无论对方是何人,你都得时刻观察着对方,提高你的警戒心。”
黎倾琰太了解楚琉光的性子,纵然她有着两世的记忆,经历过诸多血泪教训,但在面对陌生人时,楚琉光还是会潜意识的放松警惕,不能像对待仇人那般冷血无情。也正是因着这一点,黎倾琰很是怕楚琉光会受到一些不必要的伤害。楚琉光沉默的看着黎倾琰的眼睛,她知道黎倾琰是用心良苦,可她依旧无法接受,在毫不知情的缘由下,黎倾琰以自身安危涉险,帮助自己明辨这些道理。即便楚琉光知道黎倾琰的武功已是出神入化,但世事无绝对,哪怕是世间没有任何人是黎倾琰的对手,楚琉光也还是会担心会在意。“你的目的达到了。”
楚琉光面无表情的从椅子上起身,径自踏出了酒楼的大门。黎倾琰愣了下神,不清楚为何自己解释了原因,楚琉光还是会做出这种反应?他赶紧起身追了上去,“光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生气了吗?”
这一回楚琉光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耍小孩子的脾气,只是面色如常的回话道:“放心吧,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发了,你应当已经备好了歇脚的客栈吧。”
虽说楚琉光语气上什么,但黎倾琰还是从一些细微的地方,看出了楚琉光是在生气。黎倾琰无奈的叹了口气,牵起楚琉光的手坐上了马车,去往他们在临丰城中,准备留宿的一家客栈。马车走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楚琉光掀开帘子,抬眼看了看窗外,一座气派辉煌,挂着“畅然轩”三个金色大字的牌匾,伫立在眼前。“这也是隐月阁下面的产业?”
黎倾琰曾说过,大黎京城内但凡是招牌标示上带有新月图案的店铺门面,皆是他的产业,只是不知道这出了京城,其他地区是否也还是如此。黎倾琰闻之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只不过这里面我仅参与了一多半,另一半是隐月阁驻派到临丰的手下所投,我二人一早就商议好了,他做幕前的掌柜,我做幕后的东家。但让我没料到的是,这短短数年的光景,他竟能将此料理成这样庞大的规模,倒还真是个擅与经商的人才。”
楚琉光也不晓得黎倾琰手底下,究竟有多少才能渊博的人,不过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隐月阁如今的实力,已然能与弥丘的无极门相提比论了。楚琉光和黎倾琰一进入畅然轩的正门,马上就有跑堂的伙计上前来招呼二人,还有专门料理马匹的马夫,并将他们停在门外的马车,引进畅然轩一旁的停放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