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桑柠拖着沉重的身子,气喘吁吁的跑着。身后,刺目的车灯,离她越来越近!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几乎让她忘记了身上所有的疼。她必须拼命跑,拼命跑,哪怕她此刻已经没了力气。她好怕,好怕再被他们抓回去,被那个bian态辱打!她要跑回去,搬救兵,救楚榆!她决不能被他们抓到!决不能!车子,距离她已不足5米。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飞奔而来的劳斯莱斯,只觉得毛骨悚然。心好似提到了嗓子眼儿。管不了许多,她脱掉了鞋子,强忍着疼痛继续疯狂往前跑!一颗颗坚硬的石子,泥沙,深深嵌入她嫩白的脚心!千钧一发之际,直升机的轰鸣声,在山顶上盘旋开来,声音之大,宛若山崩地裂!桑柠一边跑,一边仰面看向空中那声源处。只见,六架印着字母“GY”字样的直升飞机正试图降落在她面前不远处。是他!顾业!他来了!她的牙齿,缓缓离开了那血肉模糊的下唇瓣,停下了步子,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飞机队。紧接着,六辆黑色的奔驰轿车从四面八方开来,将黑色劳斯莱斯车包围住。灼白的车灯,瞬间让这世界宛若白昼。十几名黑衣保镖齐齐走了下来。下一秒,保镖们便将冰冷的枪口齐齐对准了劳斯莱斯!六辆直升飞机整齐降落在桑柠面前几米处的空地上!旋翼带起的大风,吹得树叶纷扬而落,吹得桑柠身形微颤。飞机内,率先走下来的是几名精英杀手,身着统一黑色皮衣,戴着墨镜,腰间佩枪,他们自动地站在中间那辆直升飞机出口两边,恭敬地颔首。一袭黑色风衣的顾业,在众人的注视下,跳下了飞机。他犹如死神降临,带着一身的杀气。欧向北紧随其后,此刻的欧向北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严肃地板着脸。从脚尖着地的刹那开始,顾业的目光就一直锁在那浑身伤痕累累,却依旧一脸倔强的小女人身上……顾业脚踩着落叶,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女人,黑色的风衣随风怒张。看着她的模样,他的心猛地一疼。她看着朝自己缓缓而来,一身君王气息的他,顿时心中一暖。泪水,不自觉地又一次夺眶而出。此刻,她只觉得朝自己走来的顾业帅极了。他走到她面前,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她伤痕累累的身子。他的动作连贯,完美无瑕。跟随在他身后的欧向北,自然地上前扶住桑柠。“对不起,我来晚了……”众目睽睽之下,顾业用那包着雪白纱布的右手,捧着桑柠沾染着泥与血的脸,心疼地说着。夹杂着烟酒味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顾爷,向北,快去救楚榆姐,她还在山顶那间屋子里,被他们打昏了,伤的很严重,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握住他温热的手腕,任由他捧着自己的脸,紧张地看着他和欧向北道。“什么?”
欧向北脸色大变,发了疯般地往山上跑。“顾爷!他们怎么处置!”
几名保镖将陈明鑫等人一脚踢在了顾业脚下,齐齐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陈明鑫等人,恭敬地问道。“顾爷……饶命啊!”
陈明鑫捂着依旧抽痛不已的‘关键部位’,全身都在颤抖。“顾爷……饶命……啊……我们……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我们只是受了陈明鑫的指使……”三个制服男与司机更是吓得直接尿了出来。顾业横抱着桑柠,冷睨着脚下的三人,目光冰冷似鬼魅。这样的他,就如一块万年寒冰,任谁看了,都会心头一寒。“伤了我的人,不可原谅!”
倏尔,他又回过头,变了变神色,扬起一边唇角,看着正怒视着陈明鑫的桑柠,淡淡地问道:“想怎么处置他们?”
“送去警察局吧!”
桑柠勾住顾业的脖子,别过脑袋,将头埋在他温热的胸膛,冷冷说着。她桑柠不是圣母,要她饶恕凌辱过自己的人,她做不到!“交给警察!”
他冰眸一眯,的声音犹如死神般冷冽,侧过脸,对身边的人交代道。“顾爷……顾爷,桑小姐……我再也不敢了……”“顾爷不要啊……”他抱着桑柠往飞机的方向走,对身后陈明鑫等人的求饶声置若罔闻。他的女人,他们也敢动,他们该死!……小破屋门前。欧向北一脚踢开了虚掩的破铁门,走进破旧的小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被抽的皮开肉绽、犹如没了筋骨一般昏软在柱子上的周楚榆。欧向北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周楚榆身上的绳子。绳子一松,没了束缚的周楚榆直接倒在了欧向北怀里。“艹!早知道,我应该亲手杀了那群王八犊子再上来!”
欧向北看着怀中伤痕累累,意识全无,微弱喘息的女人,双拳紧握,黑白的分明的桃花眼中泛起一层火光……欧向北弯腰将周楚榆横抱起,转身走出了小破屋。……欧向北家。装修的五彩斑斓的浴室里,气氛有些严肃、安静。金色的无水圆形大浴缸里,欧向北小心翼翼地解着周楚榆的衣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发顶,解着她纽扣的手,在颤抖。一向qing人、女友如恒河沙数的欧向北,曾经为无数女人宽衣解带过,却从不曾似现在这般紧张。从前,他都是用手直接连撕带解。现在,动作却温柔的脸自己都鄙视自己。被鞭子抽得破碎不堪的黑色西装外套,被他小心翼翼褪了下来。他又开始解着她带着血的衬衫,随着胸口前三颗扣子的松开,她由白色文xiong包裹住着丰满也呼之谷欠出,欧向北的角度,刚好能将她衬衫内的风光尽收眼底。欧向北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颤抖着褪去周楚榆的衬衫,身子碰触到浴缸的冰凉感,与手部伤口被拉痛带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感,让周楚榆又恢复了意识。她缓缓睁开眼睛,动了动苍白的唇,道:“你在做什么……向北?”
欧向北忙要抽回手,而他的手,却就在此刻被周楚榆按在原处。“继续……”她无力地说着。下一秒,欧向北,褪掉了她的长|裤。血|淋|淋的姣好身段彻底彻底呈现在了欧向北眼前。“该死的!疼吗?之前,我就应该先把那群混蛋吊起来暴打一顿再说!也让他们尝尝这滋味!”
欧向北一边用湿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伤口,一边咒骂着,眸中怒火越烧越旺,字字句句说的咬牙切齿。他的一句话,竟让她忘记了身上的疼,看着这样的他,她竟不由地心头一暖。“我这样,你会心痛么?”
苍白的唇瓣努力弯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眸子竟不由地湿|润。“当然了!”
欧向北不假思索地回答,转而又意识到说错话,立即又补充道:“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你受伤我当然心痛……”一句话,让周楚榆的眸子越发暗淡无光。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指尖的热度,与毛巾上的温水渗入伤口的疼,泪水,演着眼角一点一点地往外挤。清理完伤口后,欧向北,又将她抱回床上,小心翼翼为她上药、包扎,然后打了个消炎针,这才为她盖上被子,道:“你在这睡吧,我去客厅……”“别走……陪我好不好……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