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到Z国还好么?会不会不适应?”
宁墨瞳的声音灌耳而来,瞬间赶走了宁檬身上所有的瞌睡虫。“还好啊,只是哥,顾爷跟你一样都会打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宁檬捏着手机,小声地说道。“傻丫头,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打女人了……”“我都听到了,以前你房间有女人很痛苦的叫声啊,你可不就是在打女人么……现在顾爷就在隔壁房间打柠柠姐,柠柠姐的叫声好大,哥,你说我要不要去救救柠柠姐啊。”
宁檬小声地说道。“谁告诉你那是打人的声音了,咳咳……”“不是打人是什么啊?不懂额……”宁檬不解地揉了揉眼睛,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好了,你别忘了,我派你到桑柠身边,我是为了让你帮我监视顾业和桑柠的一举一动,做我的眼线,不是为了让你关注这些无聊的问题的……!”
电话那头,宁墨瞳呵斥道。“我知道了,哥哥,可是,我还是好奇,那到底是什么声音啊……”宁檬再次不死心地问道。“嘟嘟嘟嘟……”电话那头冷冰冰的挂断声让宁檬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她随后将电话扔在床头,盖上被子,捂住耳朵,不再去听隔壁房间的声音。隔壁房间。激战在持续了四十分钟后,顾业终于松开了桑柠……激情退却后,他静静抱着她,双眸微阖。“嘟嘟嘟嘟……”手机的震动声在此刻响起。顾业起身,下了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站在床头,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孙小然”的名字,他的眸子一冷,眉宇间的“川”字一点一点变得深刻。“喂?怎么了?”
他捏了捏眉心,冷冷地问道。“顾……顾爷爷……我肚子……肚子疼……你……你……”电话那头,孙小然有气无力的声音灌耳而来……“孙小然?孙小然?”
他听着耳边沉重的呼吸声,对着电话那头低吼道。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沉重而又杂乱的呼吸声……顾业挂掉电话,看了一眼正侧身看着他的桑柠,道:“女人,我回梦园一趟。”
“知道了。”
桑柠点点头,面无表情。顾业快步走进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后,便快步走出了房间。他就这么匆忙而去,只留给她一室的寂静。她起身靠坐床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仿佛一下子变得空荡。伸出手,拿过床头柜精致的金色雪茄盒,拿起一根雪茄默默点燃,深深抽了一口,试图让自己心里的烦躁随着吸进肺里的烟一并倾吐而出。心里,总是不想承认自己正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事实,但却不得不承认。……梦园。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一袭白色长袖睡衣裤的孙小然正坐在松软的大床上看着电视。幽蓝的风光打在她线条柔和的五官。她就这样静静坐在这里,任凭谁也不会想到,这一身羊皮之下竟然住着一只狡猾又阴险的狐狸。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默念,道:“都二十分钟了,怎么还没过来……”转而,她放下手机,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道:“孩子,妈妈真的要感谢你,你是妈妈最有用的筹码。”
走廊里,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灌耳而来,孙小然心中一喜,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整个空间右暗转明。“嚓……”伴随着一阵不轻不重的推门声,门被缓缓推开。孙小然笑靥如花,看着门口那道会好似会发光的身影,道:“顾爷,你可算回来了……”看着她气色红润的样子,顾业的目光立即冷了下来。他最讨厌别人骗他!该死的……居然这么会演,真不愧是演员。他蹙眉,快步走到她的床边,在她身上投下一抹重重的黑影。充满压迫感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反感地动了动唇:“你不是肚子疼?”
看着他带着愠色的五官,孙小然心下一颤,挪动着到了床边。她仰面看着他宛若神赐的冷酷面容,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小腹之上,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道:“顾爷,如果我跟你说我想你了,想让你回来,你会回来么?你不会的,不是么……所以我就只能编这个谎话……顾爷,你不能这么对我……三天后,我就变成你真正的妻子了。”
他嫌恶地拨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仿若要将它捏碎一般,冷冷睨着她,道:“真正的妻子……别忘了,我们的婚姻不过就是一场交易!你若不卑鄙地对她下毒,我会娶你么?”
他眼中的嫌恶与冰冷,好似一块巨大的石头,毫不留情地压在了她的心头,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他捏住她下巴的手上。“顾爷,我若不是太爱你,我又怎会让自己变得如此卑鄙与不堪,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真的不能。”
她无奈地苦笑着,泪眼婆娑。“孙小然,收起你的眼泪,我早就说过,在我面前不必伪装,本就是一只无耻的狐狸,何必硬装成小白兔,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你那天威胁我时的样子,我可还记得真真的呢……其实还是那个样子更适合你,不是么?”
说罢,他冷冷地松开手,在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而后随手将手帕扔在地上,转身离开,连头都没回。他一个转身,仿若抽空了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她抓着剧痛的胸口,冷笑着,泪水不断往外滚。心中的恨意再一次加重,她狠咬着牙根,深吸一口气,道:“顾爷,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取代桑柠,成为你的唯一。”
……同一时间,欧向北周楚榆家。卧室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整个空间安静的只剩下周楚榆烦躁而又杂乱的呼吸声。靠坐在床头,面对着无尽的黑暗,摸了摸身边冷冰冰的位置,她的心里面空虚到了极点。“嚓……”伴随着一声不轻不重的开门声,整个空间由暗转明。“我去……吓我一跳……你在这坐着怎么不开灯啊。”
一进门,欧向北打了一个寒颤,而后快步走到周楚榆身边,道。他身上来自陌生女人的脂粉味扑鼻而来。周楚榆的心下一紧,扭头看着他,道:“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