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蕊汐,你是自己跟本王走?还是本王亲自动手带你走?”
夜晟盯着顾蕊汐,冷冷质问。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给他写休书?顾勖将顾蕊汐挡在身后,怒不可遏:“晟王,你将汐汐伤成这样,现在又直接带人闯进将军府,未免太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了?若你执意要带走汐汐,便从末将尸体上踏过去。”
这个混蛋玩意儿,他还没来得及套麻袋揍一顿,居然这么快就闯进府中来了。可恨!“顾将军莫不是忘了,女子出嫁从夫?只要顾蕊汐她还是本王的妃,你就无权干涉本王与她之间的事,还是说,你想拿整个将军府来换顾蕊汐一个自由?”
夜晟微眯双眸,浑身上下皆散发出骇人的杀气。这个害他母妃至今不知所踪的凶手,只要敢点头,他定要将军府顷刻覆灭。顾勖不蠢,瞬间就明白了夜晟的威胁。再看夜晟那恨不得杀他的眼神……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臭小子,居然还在记恨他?真想劈开这小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明明在战场之上所向披靡,无人能敌的男人,怎么就成了蠢货?气氛,突然就变得诡异,便是流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顾勖不语,夜晟伸手便去拽顾蕊汐:“跟本王回去。”
“晟王,你要怨要恨,冲我来,汐汐是无辜的。”
顾勖终于在夜晟即将碰到顾蕊汐时出手了:“只要我在,就绝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你将汐汐带回去折磨。”
如果真要死一个人,那便他来。“既然你找死,那本王成全你!”
夜晟拔剑相向:“来人,将顾勖拿下。”
下一刻,十几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冲进来,瞬间将顾勖和顾蕊汐围住。顾勖脸色一片阴沉,顾蕊汐淡然上前,张口就是王炸。“晟王如此大张旗鼓地跑来找我,到底是怕你被休的事情传出去没脸,迫不及待地杀人灭口?还是怕褚灵蕴那黑心肝的贱人没我的血要死,迫不及待地找血库?”
“闭嘴!”
夜晟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抬手,一直捏在手中的血色休书狠狠地砸向顾蕊汐:“灵蕴心善,岂是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能诋毁的?你害灵蕴伤身丧子,假死欺瞒,还敢休本王?本王告诉你,只要本王不允,你就是晟王妃,哪怕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晟王府!”
“你乖乖跟本王回去割血救人,本王便不计较你偷跑之罪,否则……”“夜晟,你眼瞎心盲,脑子还被驴给踢了是吧?”
顾蕊汐错身躲开休书,怒骂:“别人脑子里装的脑花,你装的豆腐渣吗?”
“顾、蕊、汐……”这女人,何时竟如此伶牙俐齿了?嘴巴一张一合,就跟刀子“嗖嗖”往外飞。“我若回晟王府,一定先弄死褚灵蕴。”
顾蕊汐拿捏住夜晟软肋,问:“你确定要带我回去?”
“你敢?”
这女人,真是反了!“我有什么不敢?”
顾蕊汐冷哼:“那贱人不仅想放干我的血,还想放我儿子的血,割我儿子的肉,我还留着她过年?”
夜晟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夜皓轩那瘦小病弱,却无比精致的脸,心里没来由一堵。话,脱口而出:“一个野种……”“啪……”其话未完,脸上就结实地挨了一个耳光。现场,死一般寂静!所有人皆是不敢置信地看向顾蕊汐。这女人怕不是疯了?她居然敢打晟王?她难道不知晟王是出了名的铁血战神,除了对褚灵蕴这个救命恩人温柔似水,对其他人那就是莫得感情的杀神?够胆量!死得一定也很是精彩。“顾、蕊、汐……”夜晟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掐上顾蕊汐的脖子:“你敢打本王?你可知上一个敢对本王动手的人在哪里?”
“本王将其挫骨扬灰,撒得遍地都是,任所有人践踏。”
“你,也想试试挫骨扬灰的滋味吗?”
“贱人,还想动手?”
一个削瘦还满身是伤,虚弱至极的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力气一而再地对他动手?“打的就是你!脑子进水的蠢货。”
顾蕊汐真是气死了,什么都不说,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来,夜皓轩与和夜晟有几分相似。这个渣男居然骂儿子是野种,儿子还在这屋内的床上睡着呢,万一他听到了,又该是多伤心?“你敢骂本王?”
这女人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真以为在将军府,在大将军面前,他不敢动她?顾蕊汐道:“你眼瞎心盲,无情无义,难道不该骂?不该打?”
“比起你口口声声说爱本王,却跟其他男人搅和在一起,生下野种……”“夜晟,你再骂我儿子一句试试?”
左一句野种,右一句野种,这男人就那么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吗?顾蕊汐气势惊人,在夜晟被震住,手下力道本能微松那一瞬,她看准时机,捏起绣花针就往夜晟身上招呼。“王八蛋,让你骂我儿子,鞭打完我还想掐死我,痛不死你!”
三根绣花针,全部扎在夜晟的痛穴之上。顷刻间,夜晟的面容就扭曲起来,他本能去拉顾蕊汐,却惊恐地发现,他拼尽全力竟是抬不动一根的指。刹时,双眸凌厉如刀:“顾蕊汐,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扎针,让你醒醒神。”
顾蕊汐哼道。她抬手摩挲脖子,袖口下滑,露出她触目惊心的伤痕。夜晟原是要骂顾蕊汐,当视线看到那些,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口,莫名堵得慌。这女人的手怎么成这样了?不过瞬间,夜晟的思绪就被无尽疼痛给拉拽回来。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也敢随便往他的身上扎针?可笑!伸手就要拔。“拔了,后果自负。”
“威胁本王?”
夜晟双眸微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顾蕊汐吐字如冰:“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夜晟:“……”好毒的女人!不过,他会怕?毫不犹豫地拔掉针。只一瞬间,夜晟就悲剧地发现,他手能动了,也拔针了,但,他更痛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