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说不上爱，充其量就是好感。他琢磨着一会儿跟顾蕊汐多交流，熟悉熟悉，顾蕊汐却收回视线，心道：这怕不是一个傻子？“免礼。”

皇上抬手，示意：“古爱卿给褚侧妃看看，她是否有孕。”

“是。”

古太医上前，悬丝诊脉。褚灵蕴本能抗拒，她把手藏在身后，坚决不诊脉。她想装晕，但太医就在这里，装晕也逃不过被诊脉的命运。怎么办？她看向夜晟，夜晟的视线在顾蕊汐身上，一脸阴沉，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再偷偷看一眼皇上，他一身威压，气场强得让人害怕。视线再移，看向古太医，这是自始至终都喜欢顾蕊汐，待其如亲女的人。眼看古太医已经近到眼前，手中丝线更是要递给她，她咬了咬牙，接过丝线，感激道：“劳烦太医了。”

“侧妃自行将丝线系于手腕，老臣立刻诊脉。”

古太医总感觉今天的褚灵蕴有些怪，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褚灵蕴接过丝线，在手腕上缠绕。“啊……”突然，她惨叫出声，口中吐出黑色的血，满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古太医。“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她抬眸看向夜晟，笑了，眼泪却顺着眼角滚落而下。“王爷，如果妾身死了，你不要难过，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另，将王妃接回王府吧，她定是不甘离开的，妾身死了，也不会再有人碍着你们了。”

“本王不会要你死的。”

夜晟蹲在褚灵蕴身边，伸手为她擦去黑色的血，一脸阴沉。“顾蕊汐，还不过来救人？没看到灵蕴中毒了，命在旦夕？”

“你让我救她？不怕我趁机送她归西？”

顾蕊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褚灵蕴也是真服气了。为了避开太医诊脉，这贱人真是下血本了。自己给自己服毒，也不怕毒死自己。夜晟气得磨牙：“你敢？”

夜桓笙勾了勾唇，眼中满是欣赏，这女人，真有胆识，他喜欢！皇上皱眉，顾蕊汐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不顾场合了？就不怕朕砍了她？李婉烟和丞相则是兴奋至极，褚灵蕴最好立刻死在这里，到时，死无对证，他们就彻底安全了。若是顾蕊汐也能被皇上降罪，那就更是好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顾蕊汐欺近夜晟，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只要你不怕，我立刻出手。”

夜晟深深地看着顾蕊汐，她毫不胆怯地与其对视。一时间，整个空间内只有他们二人存在了般。“嗯……”痛苦而又压抑的声音骤然响起，成功将二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夜晟终于是放弃让她救人，转而看了向夜桓笙，眼中满是请求：“小皇叔，求你救救灵蕴。”

夜桓笙这会儿也拒绝，抛开夜晟看重褚灵蕴不说，就是在这大殿中绝对不能出人命。他迅速查看褚灵蕴的情况，先以银针封穴，再以内力将毒血逼于其手腕，执刀放血。然，就是这个时候，褚灵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像是疯了一样扑向夜桓笙，口中大喊：“顾蕊汐，你杀我，我不碍你的眼，你不要杀逍遥王，他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