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做不了?你对自己的侧妃未免也太过信任?那女人不仅能做很多事,还在坑你呢。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秦书思绪万千,却是不敢说褚灵蕴半个不,只能磕头道:“下官不敢冤枉侧妃,只是提出一点疑惑,请王爷明察。”
“百姓如此,你不思解决之法,却刺杀王妃,冤枉侧妃,简直可恨。”
夜晟冷冷道:“来人,将人拖下去,杖打五十。”
“王爷,不可!”
褚灵蕴适时出声。她由婢女扶着,缓缓走来,也不知道是孕期反应,还是走得太快,呼吸有些急促,面色也泛着潮红,柔弱得仿若下一刻就会晕倒。夜晟上前将人扶住:“你身体不好,不在里面好好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王爷,能不能让妾身看一下那封密信?”
褚灵蕴试探性问道。末了,她又道:“是妾身逾矩了。”
夜晟伸手将信递给褚灵蕴,道:“你看一下吧,本王相信不是你做的。”
褚灵蕴接过信,仅一眼,她就瞪大了双眼,满是不敢置信地说:“这信,怎生如此像妾身的字迹?”
顿了顿,她又摇头,道:“不对!这不是妾身所写。王爷,你看,妾身写的字,在收尾的时候都会有一点弧度,但这些字没有。”
褚灵蕴并没有再细说下去,但这足以勾起夜晟不久前的记忆。当初在皇宫,顾蕊汐对她咄咄相逼,害她差点丧命, 这一次,也该让顾蕊汐也尝一尝那种滋味。只要夜晟怀疑顾蕊汐,那就一定会派人去查,她再顺势而为,就不怕夜晟不对顾蕊汐生厌。在沧州,只要顾蕊汐没有夜晟的庇护,那么,想要活得长久就不太可能。“嗯。”
夜晟确实也想到了当初皇宫内发生的一切一切,想到顾蕊汐做的那些,心情又一次变得复杂起来。顾蕊汐那个时候的表现,对字迹是很有研究的,这一次,是不是也是她做的呢?不会!夜晟几乎是立刻就自我否定了。那女人或许是真的有那样的本事,也对自己狠,但儿子就在她的身边,她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的儿子也给算计进去。不是褚灵蕴,也不是顾蕊汐,那么,会是谁呢?“王爷……”褚灵蕴迟迟没等到想要的结果,忍不住唤道。“怎么了?”
夜晟闻声回神,担忧地看着褚灵蕴:“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
褚灵蕴摇头,视线扫过秦书,她又道:“王爷,秦大人乃沪城的县令,百姓的父母官,他在沪城百姓中颇有地位,如果就这样处置了他,百姓们失去了信任的官员,指不定如何闹腾。”
“依灵蕴的意思?”
夜晟不答反问。禇灵蕴道:“依妾身之见,与其现在惩罚他,让他重伤,甚至是丧命,不如指派任务,让他戴罪立功。”
“王爷,只要您给下官机会,下官一定好好地戴罪立功。”
秦书一直在充当背景板,这个时候却是瞬间上线。夜晟冷哼:“你打算怎么戴罪立功?就凭你上下嘴皮一碰?”
“下官立刻广招大夫,也会尽力筹钱,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保住更多人的性命。”
秦书脑子飞速地运转,迅速说道,生怕稍晚一些,就会被夜晟处罚。“也不用你去广招,去这几个地方将赶到的大夫全部接过来,再去启明城将逍遥王请来即可。”
夜晟直接报了几个地方,并且道出一连串的大夫名。秦书仔细听着,就怕会遗漏一点。待到秦书离开,夜晟带着褚灵蕴回去。“你呀,身体本就弱,现在又怀着身子,不要总出来,这沪城并不太平,病感染得太快了,还没有谁可以彻底治愈,哪怕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避着些,不然,你要是感染上了,怎么办?”
“嗯。”
褚灵蕴温顺点头:“之前也是太过担心王爷,既然王爷无事了,妾身也就放心了,以后,定不乱跑。”
她本来没把沧州的病症太当一回事,哪怕是一路上看了不少的东西,依旧是不怎么紧张,但今天,她是真的吓到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自己的心情,脑子里就只有一种念头:绝对不要再出去。沪城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秦书带着亲信之人一刻不敢停地前往夜晟所说的地方,成功接回了十几位大夫,他们皆各有几分本事,对夜晟见过礼后,立刻投身入治病救人的行例。不过短短两日,就暂时扼制住了感染趋势,秦书顿时兴奋了。“王爷,您选择的大夫,果然都是医术超群的,咱们沪城有救了。”
“秦大人似乎有什么误解?”
其中一名大夫正好路过,听到秦书之言,当即反驳,正名:“我们方才动用的这些手段,可非我们想出,而是王妃顾蕊汐想出,并且教授我们的。”
其他大夫纷纷附和:“没错,此法出自王妃。”
“老夫虽未有幸得王妃亲传,但也跟陆大夫他们学得了九成。”
“论医术,老夫就服王妃。”
“这……竟是王妃想出来的?”
秦书只觉得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脸上。如此厉害的神医,不仅被他们沪城之人赶走得罪,他还派了驻地军去杀她。如果王妃知道是他做的,会原谅他吗?他们沪城,还有救吗?秦书脸色难看,便是夜晟都震惊了。他竟是不知,联系的大夫,会在随州跟其他由顾蕊汐教过医术的大夫学习医术。“当然了,王妃的医术简直是登峰造极,我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见过比王妃医术更好的人。”
“那肯定的,除了王妃,就没有谁能起死回生。”
见识过顾蕊汐医术惊人的大夫,说起来没完没了,全然没看到秦书那阵青阵白的脸色。他问:“凭你们之能,可否将沪城百姓的病治好?”
“我们也想,但,沪城这毒与我们之前遇到的已经不一样了,之前的方法已经用了,结果可见,只能压制,不能清除。想要彻底治好沪城百姓,唯有找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