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将狗男人推开。真是太不矜持了!坚定立场啊顾蕊汐!就夜晟这个渣男,伤原主够多,也伤你够多了,怎么可以因为他一句话而动摇?说是把命给她?但她真要他命了,指不定又怎么找借口说这不行,那不行了。男人,只会影响赚钱的速度,更会影响拔剑的速度,拿来何用?她用力推开夜晟,转身跑到顾景州的面前。“姐姐……”低哑中明显透着虚弱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无声的屋内也是很清晰了。“你叫我什么?”
顾蕊汐前行的脚步猛地一顿,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景州,眼睛不自觉地红了,便是出口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她不是没有想过顾景州醒来之后叫姐姐,可她更清楚他之前身体中的蛊虫在他的身体中呆了不短的时间,对他的身体机能,甚至是大脑都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把他身体中所有的蛊虫都清干净了,结果会如何,完全就是没底的。最好的情况就是现在这样,顾景州回忆起了一切,而最坏的结果就是顾景州未能恢复记忆,甚至是损伤了大伤,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在人没醒前,顾蕊汐做的是最坏打算,并且已经暗中思考怎么继续救治,现在,要改变方案了。“姐姐……”顾景州又叫了一声,看着顾蕊汐的双眼中满是委屈。“嗯,姐姐在!”
顾蕊汐上前握住顾景州的手,暗自为其把脉确定情况。“姐姐,褚灵蕴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顾景州说:“夜晟那就是个有眼无珠的,也不知道他看上褚贱人哪一点?你呀!也不要一颗心全放到他的身上,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你要不直接将他给休了,不行!他是王爷,你休他会很麻烦,这样,你跟他和离,然后,你带着小轩儿回家住。要是皇家那边过不去,那姐姐就跟我一起游历天下,访遍各国,总比呆在那渣男贱女身边,天天喝那些乱七八糟的没用药,天天放血给那贱人。”
他越说,越是兴奋,拉着顾蕊汐就要走:“俗话说,迟则生变,我们现在就走。”
“你先给我躺着好好休息!”
顾蕊汐一把将弟弟按回床上,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们不需要介意别人喜欢谁,为谁付出多少,你也说了,那就是对渣男贱女,不值得我们付出一星半点。他是王爷,手握重权,不是那么好休,也不那么好和离的。不过,我跟皇上约定好了,只要沧州之危解除,皇上会亲自赐下和离书,到时,我就自由了。”
“真的吗?皇上真愿意?”
顾景州无比兴奋,但很快,他又皱起了眉头:“可,沧州之危怎么解得了?这整个沧州已经上万人死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中。”
“瘟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顾蕊汐道:“你就不要管了,只要好好休息。”
瘟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顾景州垂着眸,脑子里不停地回旋着这么一句话。瘟疫怎么可能不可怕?至于人心……那可真是可怕。顾景州说:“姐姐,我想帮你!”
“只要你把自己休养好,就是在帮我。”
顾蕊汐变得洒脱了。顾景州:“可是……”“放心,你先休息着,后面肯定会找你的。”
顾蕊汐安抚,随后又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听你方才在不停地骂 褚灵蕴,还提到她往你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蛊虫!”
顾景州咬牙切齿道:“夜晟那个蠢货以为那是个什么温柔乖乖女,身体虚弱得很,实际上,那女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控制我,利用我来对付姐姐,那女人不只对我下毒,连夜晟她都没有放过。”
“什么意思?”
夜晟突然出声,直接把顾景州弄懵了。如果他理解没有错的话,顾景州是被褚灵蕴给下了毒,可,她一直深居简出,又有专门的人伺候,她又如何有机会和时间去弄到那些东西呢?“说啊!褚灵蕴给了你下蛊,是真的?”
夜晟没有等来顾景州的回答,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话,更是脱口而出。“她何时给你下的蛊虫?她的蛊虫又是从哪里来的?你可知道她下的是什么蛊虫?”
“我不知道。”
顾景州摇头,很快就又是愤怒地大骂:“怎么?你想为她做主不成?”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说是她下的蛊?”
夜晟的语气很是不好:“或许,她真的错过一些不好的事,但她不至于如此之坏。”
一个可以在他眼睛看不见,完全看不到未来的情况下救他,帮他,甚至为了救他不惜割 自己的血喂给他的女子,能坏到哪里去呢?她或许是有小心思,但,怎么可能会失去所有的底线?“不至于那么坏?那么,你来告诉我,我弟为什么要冤枉她?”
顾蕊汐见夜晟对自家弟弟发火,她也怒了。“在你夜里的眼里,她褚灵蕴哪怕双手沾满鲜血,那也是情有可原,她不坏,只是太狠。她若不是对我弟弟下了蛊,怎么解释在前我弟叫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