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同意,周黄两家一律不准靠近黄家老宅。”
“是,老太爷。”
黄应惟下意识就脱口而出。“第二,从今天起南区的‘珍宝阁’摘牌匾,海城市全市只有北区一家‘珍宝阁’,别无分店。”
“啊!老……”黄应惟一听这话,惊得舌头都打结了,这惩罚也未免太大了吧。要知道南区的“珍宝阁”可是黄家最赚钱的铺子,不然怎么可能成为海城市数一数二的富豪。周南城盯着店外满树的绿叶,竖起第三根手指。“第三,告诉你父亲黄裕正,是男人就敢做敢当,别只会把小兵小虾亲儿子推出来,不管他想打谁的主意都收好,胆敢有一点动作就滚出海城。”
“还有,”周南城说到这里,将视线转到黄应惟身上,“他那个私生子只要有我在,到死都入了不了黄家族谱。”
“老太爷……”听到这话黄应惟又是一惊,呆呆地瞪圆了眼睛看他,眼中泛起一丝委屈和感激,但渔夫帽下的半张脸,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是为你,是为了黄心悦。”
周南城难得又补充了一句,他是为了那个幼年溺亡在地下溶洞的孩子。想起永远停留在5岁那年的亲妹妹,黄应惟的声音忽地低沉,“老太爷,老太爷我,我谢谢你……”“够了。”
周南城又拿起俄罗斯方块机开始玩,似乎忍受他的哆嗦已经够久了。“我看你整天也没个正经事,趁着年轻应该多读读书,这两年内我不想在国内看见你,月底就走,要不然你去下面陪他们也行。”
黄应惟这边才酝酿情绪,周南城突然就来了个急转弯,他急了,这一走两年,那私生子可就成年了!“不是老太爷我不能走,呃……”可他才辩解两句,渔夫帽下就投来一道尖锐的眼神,“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没有,我喜欢读书,我最爱读书了。还是老太爷心疼我,老太爷安排的好,三天后我就打包走人。"周南城这才“嗯”了一声,“这个星期天早上七点,叫黄裕正带‘时光之心’过来见我。”
“带,带‘时光之心’……?”
黄应惟只觉得周南城每说一句,他的脑袋就要被彻底轰炸一遍,到现在已经两眼冒金花了,“老太爷您的意思是?”
周南城嫌弃地白他一眼。“牌匾都摘了,南区的镇店之宝自然也要还给北区。”
“这……这个,”这话听上去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这让他怎么回去交待阿,他暗叹一声,低头应下,“好的,老太爷。”
“嗯,你可以走了。”
周南城两眼不离方块机,一通手指翻飞下来,只见一座俄罗斯城堡从地面起飞,游戏结束。黄应惟听到这句“特赦令”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偷偷瞧了一眼周南城。按理说“鳞变期”后,才恢复正常的他应该身体虚弱,脸白得像是刚生完的产妇,但现在怎么脸色红润,吐纳自如,一点都不像才在死亡线上挣扎过。难道他又精进了?……星期四下午4点半。海城市博物馆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红色宝马。这辆车红得异常鲜艳,而且在阳光的照耀下部分角度还会闪现金光,颜色非常特别。博物馆对面的街边,一位身穿白汗衫的老大爷正手脚麻利地卖“糖炒板栗”,他的推车前围了好几对年轻男女,看上去生意不错。周南城在车里默默看了一会,拿着钱包,下车从对面走来,“我要一袋板栗。”
他边说边从钱包里拿出十块钱递到老大爷。但老太爷却对他摆手,“卖完了,不好意思。”
周南城伸出去的十元钱就此僵在半空,心有不甘的样子引起一对小情侣的注意。见女孩频频看他,周南城转头问她身边的大男孩,“请问二位,方不方便卖一袋糖炒板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