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萧隽峯同床共枕,没想到居然是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探寻的视线,大手隔着被子搭在她的肩上。尚筱柔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害怕对方欲行不轨,心中狂喊:“救命!”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样子一个在外面呼风唤雨雷霆手段的人,现在……居然在哄她睡觉!?没错,就是在哄她睡觉。萧隽峯的眼睛虽然闭着,微蹙的眉心却还是暴露出他有些不耐烦的内心。放在她肩上的手有节奏的轻拍着,力度适中。就跟哄孩子睡觉似的。她缓缓的睁开眼,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臭脸男今天怎么大转性了,居然这么温柔?旖旎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放松下来的她在温柔的哄睡中沉沉的睡了过去,不再焦躁不安。大手的主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紧蹙的眉心舒展开了些许。轻声叹息几乎细不可闻,他说:“这下终于能睡个好觉呢。”
就没见过晚上这么能闹腾的主儿。*第二天,她睡醒的时候家里早就没人了。保姆过来叫醒她,尚筱柔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老宅睡过了头,急忙起来穿戴洗漱。她当然也没忘记前一天晚上老爷子送的贵重玉镯,走之前仔仔细细的收在了匣子里,就放在房间里的梳妆台上。这可是贵重东西,还是收在家里比较好。吃完早饭实习生小尚火急火燎的去上班了,老爷子目送着她离开,笑的眉眼弯弯。和身边的老管家说:“这姑娘啊,哪儿都好,是个好苗子,和隽峯也算相配。”
“老爷的眼光当然是好的,只是那镯子是夫人从前留下来的东西,就这么给出去了,少夫人总归是不高兴的。”
张夫人毕竟是为萧家生下了长孙的人,这么做,怕是会寒了张夫人的心啊。老爷子表情肃穆,缓缓说道:“老大走的早,芷青带着韫赫孤儿寡母的在家里也不容易。日后该是她的东西总该是她的,这些蝇头小利争起来又有什么意思。”
管家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哎,萧家的未来究竟如何,还是得看年轻人啊……”一大清早,张芷青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又摔了好几个价值不菲的茶盏。保姆都来不及收拾,脚边就又碎了一个。“夫人啊,别生气了,大清早的,别气坏了身子。”
“我就是个苦命的人,还不让生气了?这是什么道理!”
啪!又碎了个碟子。“老爷子现在心里就只有那个见不到光的野种和他那新媳妇儿,哪里还记得我们这对孤儿寡母。”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说完,她又是好一顿闹腾,说着就又要摔筷子摔碗,还好被保姆给拦了下来。“我的夫人啊,与其在这里生气,不如想想办法让孙少爷多回家来吧。”
萧韫赫回来的时间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若不是她让人三催四请,一个月都不见的露一回面。“二爷那样的浪子还不好拿住错处嘛,夫人不要再为这些小事置气了。”
张芷青这么一想,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让韫赫讨老爷子欢心,好在集团内打好基础。至于萧二爷,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夫妻两个!“你说的也有道理,收拾收拾,去见见老爷子。”
保姆顿时笑了,急忙让人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面,去给她准备衣服去了。从老爷子书房里出来,张夫人的心里还算舒坦了些。韫赫还算争气,这段时间在公司里的表现很是不错,老爷子赞不绝口。路过二楼的房间,保姆正在收拾房间,她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了妆台上熟悉的盒子。“夫人。”
她踱步进去,装作十分淡然的模样。“人这么早就走了?”
保姆回话:“是的,二爷和二夫人很早就走了。”
她点点头,嘴上说着:“年轻就是好啊”,脚上挪动步子走到了放着盒子的梳妆台前。“你们忙你们的,都看着我做什么?!”
张夫人色厉内荏,保姆们都低下头继续收拾家务,不再看她。确定无人关注,她不露痕迹的打开了手边的盒子。果不其然,里面放着的就是那只翠绿的翡翠桌子,好看的紧。“咳咳,打扫干净些,免得二爷和弟媳妇儿住的不习惯。”
一边用轻咳声掩饰,一边伸手从盒子里面拿出了那只镯子。趁着无人注意将桌子塞在了衣袖里,快步的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张芷青将顺出来的东西拿在手中仔细观看。一边看一边惊叹,“果然是好东西啊,老爷子身边留着的老物件,就是不一样。”
保姆看见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就问她准备怎么做。张夫人微微笑了笑,将通体浑圆的镯子套上了自己的手腕,对着太阳光反复欣赏。“那当然是,狸猫换太子。”
她倒要看看,这么贵重的物件碎成了一团渣滓,那个小蹄子怎么给老爷子交代。想到这里,张芷青不由得笑出了声:“但凡是我看上的东西,最终都得是我的。”
另一边,在公司忙碌到起飞的尚筱柔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有人在背后骂我吗?怎么感觉阴恻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