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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宏大工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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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曲尺太知道甘鑫的性子有多狂傲了,他哪肯平白无故受人气,担心两方起冲突,她赶紧上前解释。

“不是,都是自己人,别误会啊,他是我刚收的徒弟甘鑫。”

桑大哥一听这般凶悍之人竟是自己妹妹的徒弟,当即头脑一炸,怒道:“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

他其实想问,她究竟在外边都认识了些什么人啊,这名带刀客,一看气质就是在外面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之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伏低做小,拜人为师?

再者,他多大,她又多大啊,一个三十来岁的刀客拜一小丫头为师,可能吗?

别说桑大哥不信,柳风眠与柳柴嵇也不信。

郑曲尺不好当众解释甘鑫的身份来历,只能含糊其词道:“哥,刚收刚收,这有什么事情咱们进去再说吧,外面人多口杂的,再者你们看他长着凶,实则……”也是真凶,她不好骗人,只能对甘鑫打个眼色。

好在甘鑫在外面狂归狂,还是个懂得尊师重道之人,听这些人当中,有一個瘸腿的是郑曲尺的大哥,便稍微收敛了些凶色。

“在下甘鑫,曾是一名江湖客,但如今已经归隐,不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自此潜心修学,跟着郑师父好生学一门手艺。”

他的一番话,若换个人来说,那绝对就是诚意十足,可从他嘴里吐出,那就跟财狼装家犬似的,怎么瞧怎么不像忠的。

“凭什么啊?”这时柳柴嵇嫉妒了,酸溜溜道:“瞧着也没多本事啊,凭什么收他当弟子啊?”

他也曾想跟在郑曲尺身边,可却被她果断拒绝了。

“你小点声啊祖宗。”这时柳风眠才从“甘鑫”这个名字的震惊中回过神,他赶紧捂住柳柴嵇的嘴,小声道:“你知道他是谁嘛,你就在这凭什么,还没多大本事呢。”

“他……呜呜……谁……啊……”

柳风眠掩住吃惊,小声咬牙道:“甘鑫,一刀可平山河五洲的狂刀甘鑫,听过没有?”

柳柴嵇眼睛霎时瞪圆了……还真听过。

“人是跟宇文晟一个级别的当世绝顶高手,你说人凭什么?”柳风眠对他的不服气,只能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却不曾想柳柴嵇听了这话不但没害怕退缩,反倒顿时眼睛发亮了,他扯下柳风眠的手:“二哥,伱说我如果求他教我武功,他肯不肯教我一两式啊?”

柳风眠简直被他这个愚蠢的弟弟给气笑了:“你才是凭什么啊?”

再说了,他给甘鑫当徒弟去,甘鑫给郑曲尺当徒弟,那他跟郑曲尺又成了什么辈份了?徒孙、师祖?可他们学的东西都不一个传承吧。

一个凶名在外的名声,将柳风眠与柳柴嵇镇住了,桑大哥却没打算轻易揭过此事,但郑曲尺何许人啊,她可是相当懂得如何叫他对她心软的。

她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哥,我饿了。”

桑大哥愣住,怒意维持不住一秒,就变得别扭起来,他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在外面呢,饿了……那就先进去吧。”

“好叻,对了,我家小幺妹呢?”

她掉转过头,看着一个穿着红色新衣站在桑大哥脚边,扎着两个小辫子的乖乖,心一下就被萌化了,一把抱起小幺妹,开心地凑上去香了香:“幺妹,想不想二姐?”

幺妹没有避开,而是有些羞涩的抿唇笑了笑:“二、二姐,想。”

不一样了,跟以前那个幺妹果然不一样了。

郑曲尺怔了一下,然后开心道:“幺妹,你好了,真的好了啊。”

幺妹小手捧住她的脸,也凑上去香了下:“二姐,你都瘦了。”

“你怪不怪二姐,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看你?”郑曲尺内心的愧疚一下就涌了上来

幺妹却摇了摇头:“不怪,大哥说了,二姐在外面是在做大事,也是为了赚钱养家,很辛苦很辛苦的,我们帮不了你,但我们都以你为荣。”

郑曲尺一怔,转过头看向桑大哥,桑大哥避开了她的视线。

“好了,进去吧。”

他拄着拐杖在前,虽然不算多硬挺笔直的沉默背影,却给予了她所有的包容与理解。

这就是她的家人。

她眸中含着笑泪,弯唇笑着。

吸了吸鼻子:“哥,等等我们。”

柳家兄弟看到这三兄妹这般亲密、彼此相依相靠的样子,也都会心一笑,而甘鑫依旧冷狷着一张脸,但眼神却盯着桑大哥那一条瘸腿上。

——

用过晚膳,终于找到一个单独的时间,郑曲尺问甘鑫:“你现在已经脱离墨家了?”

甘鑫微微拧了下眉,然后如实道:“不算彻底脱离,但我是自由的,只是一旦墨家有难,我依旧会回去相助。”

“为什么?”

郑曲尺闻言脸色一下沉了,假如他与墨家还保持着这种藕断丝连的关系,那么她便绝对不会信任他的。

“师父……”

郑曲尺冷声打断:“在没有正式拜师前,我并不是你的师傅。”

甘鑫显然是知道郑曲尺如此反常的原因,他只能跟她解释道:“如今的墨家与你所知的墨家已经不一样了。”

郑曲尺却不信:“哪不一样了?”

“墨家就在半个月之前,已经是由墨秋统领了,也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秋,有他在,墨家永远都不会再对你与你的家人出手了,更何况还有我在,你是我的师父,谁若想要伤害你,且问过我这柄狂刀答不答应先。”

甘鑫的话叫郑曲尺久久愣神了。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是上一代墨家家主的私生子,也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的,但那个人却不是他的夫人,为了保护他,他父亲偷偷将他安置在暗部训练,只为他羽翼丰满时将墨家交给他。”

后面的事情甘鑫便没有再说了,那些血腥与艰险的过程,秋并不想让她知道,甘鑫却也觉得没必要告诉她。

明白了秋的复杂身世后,郑曲尺也相信了甘鑫的话,但是——“可就算墨家就此停手,那我父母的仇呢?我大哥与幺妹这些年受的苦楚呢?”

甘鑫郑重保证道:“师父,这事情秋说过,他会给你们郑家一个交代的,而你不该被过往这些仇恨囚困住脚步,你应该有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事情去做才对吧。”

郑曲尺没想到一直压在她头顶的刀,她还没有攒劲去劈断,它已经先一步被人挪走了,她一时只觉心潮起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甘鑫又掏出一个木雕盒子递给她。

郑曲尺看过去:“这是什么?”

“化蛊丹。”

郑曲迟好像猜到了这是什么,但又不敢确定:“什么意思?”

“我瞧着你妹妹被墨家中的蛊毒被什么法子给控制住了,人虽然暂时没事,但要想彻底清除,只有服下这颗化蛊丹。”

“……这也是秋给的?”她问。

“是。”

她伸手将它接过,手指不自觉攥紧,许久平复下情绪后,才道:“他怎么样?”

甘鑫道:“他身上的伤已经治好了七、八成,只是行动仍旧不便,他很想来见你,但却不得不再多等些时日。”

郑曲尺轻叹:“总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

“人只有在痛苦之中才会觉得时间是煎熬。”甘鑫回她。

郑曲尺笑了笑:“你说得很对。”

——

在将化蛊丹装作糖果喂了幺妹之后,郑曲尺因为不放心,便特意陪着她一块儿睡,到了后半夜,她突然呕吐了出来,不仅将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个精光了,还吐出了一块红色的肉块。

郑曲尺被吓到了,赶忙起身替她轻拍后背,紧张问道:“幺妹,你怎么样?哪里难受吗?”

桑幺妹:“水……”

郑曲尺赤脚起身,去桌上倒了一杯水喂到她嘴边,桑幺妹漱完口后,才道:“二姐,好舒服,幺妹感觉头轻松了,胸口一直堵着难受的感受也消失了。”

郑曲尺闻言,这才如获大赦般一把抱住她,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隔壁的桑大哥听到了动静,披上外袍就过来敲了门:“尺子,幺妹,你们怎么了?”

“大哥,进来吧,没事了。”

桑大哥推开门,看到床边的污秽物中还有红色肉块,顿时脸色遽变。

“这是什么?”

郑曲尺安置好昏昏欲睡的幺妹之后,便叫来柳府的下人进去清理房间,而她与桑大哥则走到外面,她慢慢开始与他坦白,讲了一些自己与秋的事情,还有墨家目前发生的情况。

桑大哥听完也是久久不能言语。

他神色复杂道:“想不到,我们竟就这样摆脱了墨家。”

郑曲尺也是感慨万千:“我也没想到,我本来还做好了与墨家不死不休的决心,没想到……对了大哥,接下来你是想继续留在盛京,还是回去?”

既然一直以为的威胁解除了,幺妹的蛊毒也没了,那就没必要一直住在柳府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住久了总归不便。

“你呢?”

“你如果愿意留在这里,我就在盛京买下一座宅子,让你跟幺妹住下。”

“你呢?”

见他执意问她的去留,郑曲尺也知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她道:“大哥,我会留在盛京,我现在任职于将作监,当一个匠人,你知道我的,我就喜欢这样忙碌又有意义的工作,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停下来,可是至少目前我会一直朝前走。”

“我想回福县。”桑大哥突然道。

郑曲尺脸色一僵:“为什么?”

“在这里,我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做不了,每日醒来,抬头看天,一坐就是一上午,这里虽有人伺候,什么都不用做便有美味佳肴送到桌上,可是却从来没有让我觉得心头畅快欢乐过,让我坚持到现在的是你,如今能看见你一切妥当安稳,我也就放心了。”

郑曲尺终于忍不住心底难受,眼眶一下就红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我就是舍不得。”

她知道,桑大哥是一个自尊心极强之人,他的腿找遍了当地名医,可始终没有办法得到根治,在盛京他无任何谋生的手段,他与这里格格不入,他不想自己跟一个废人似的叫人养着,什么都做不了。

至少回到福县,他可以去做些木工活,可以务劳,可以生活在他熟悉又自在的环境当中。

这些她都知道。

正因为知道,所以她即便有办法将他硬留下来,她还是不想他为难。

“没什么舍不得的,虽然说福县离盛京挺远的,可只要你想回,总能回去的,是吧?”桑大哥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

“尺子,你跟我不一样,你这一生注定是不平凡的,阿兄为你骄傲,也以你为荣,阿兄有时候只是会难受,明明就在你的身边,却什么都帮不到你。”桑大哥说着眼睛都红了。

郑曲尺瘪起嘴,泪水掉落:“谁说的,有你还有幺妹在,我、我就有家可回,你们也是我坚持下去的力量。”

“好了,都这么大个人了,快擦擦,被人看见要笑话你了……”

兄妹俩哭着话别了一晚上,到了天亮,郑曲尺还得赶回华林园办公,有时候她肩上扛的东西太多,令她甚至连离别伤感的时间都没有。

“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福县?”

“就这几日吧。”

“那不如时间由我来定吧,我派人护送你们。”

“好。”

——

桑大哥要离开这件事情让郑曲尺情绪低落了好几天,直到章淇楠给她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将军夫人,你要的钱款数目章某给你凑足了。”章淇楠面上难掩激动。

郑曲尺瞪大眼睛:“当真?”

“没错,但这并非章某一人的功劳,而是南方一众商贾共同募捐,我传信回去之后,我父亲深感将军夫人之大义之举,不仅毫不犹豫便答应了此事,还动身去游说了一众商贾,他们都同意共同来承建苍陵县的水利工程。”

章淇楠一口气说完,便等待着郑曲尺的反应,但显然她已经高兴过头,人都有些懵了。

“……虽说邺国没救了,看看、看看咱们国内,多的是爱国救助之人。”

章淇楠也深受振奋:“我也是没有想到,世人皆说商人市侩,只讲盈利不讲人情,可是商人亦是人,亦有一颗火热血性的心,救国救民,不仅权只是朝廷的事,也该是每一个有能力之人该做的事情。”

郑曲尺被他说得那叫一个热泪盈泪啊:“你说得很对,章少东家,你一定要替我好好谢谢他们啊。”

“好,将军夫人,你尽管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剩下的事情有我们。”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刻不容缓,郑曲尺立即前往统筹相关人员的工作,如此巨大的工程,自是需要动用国家政权去召集大量的军、匠、水手与囚徒共同参加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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