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是不是你给面包厂。”

“又拉什么新的代理商了？”

杨树林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期待。“杨叔，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代理商那么好找。”

“所有的工厂岂不是都赚钱了。”

打发了杨树林，龙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端详着那龙名片。穿蓝色工作服的。这种工作服除了工人之外。也很难猜测是什么行业。但既然找到成林面包厂，而不是学校。那些人就知道龙一的身份。跟陈安有关，还是跟面包厂有关？龙一将那龙名片在手上反复把玩。很难猜测这究竟是哪一方的人来找他。细思之下，龙一还是找了爸爸。“卢德彪的工厂确定已经倒了吗？”

龙成林的人际交往比龙一要广。很多消息他会知道的比自己要详细。“工厂倒闭的消息还能有假吗？”

“前段时间你不是去过卢德彪的公司。”

“应该也看到他们的工人是怎么闹的了。”

闹得都已经是上了报纸。龙成林也已经把所有的信息都看了。“但是在那之后卢德彪没有放弃。”

“依照他多年的生意经验。”

“难道就真的盘不活工厂？”

能够做到两家厂子病例的卢德彪。龙一不相信他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你不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卢德彪的厂子里的高管。”

“大多都是他的亲戚。”

龙成林这么一说。所有的一切也都不用解释了。任人唯亲，龙一一直都认为是管理大忌。公司的决策必须要聚集多方的意见。如果只有一个家族的人拍板定案。一旦走错那真的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卢德彪的工厂倒闭有很多的原因。”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的亲戚挪用公款。”

“这前几天老朋友来探望我才跟我说的。”

龙成林眉头一皱，看着自己的儿子。还好他有一个很有出息的儿子。把他的工厂盘活了。而不是像卢德彪亲戚那样趁火打劫。“那个老朋友有没有跟爸爸说。”

“卢德彪现在正在做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积攒的人脉很多。龙一不认为卢德彪就此穷困潦倒。前几天杨树林说的那小老板。很可能就是他的其中一个人脉。只不过他没有利用来给自己东山再起。而是想着设计陷害成林面包厂。“谁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多年苦心经营的厂子倒了。”

“估计得消沉一段时间。”

龙一没有让杨叔告诉爸爸工厂的一些事。真要说那也是报喜不报忧。如果让爸爸知道卢德彪没有意志消沉。反而是处心积虑的想拉成林面包厂下水。估计他的忧愁要比现在更增添一倍。就龙一从爸爸这里打听来看。卢德彪有可能是派人来送名片的人。毕竟那些老朋友都以为他被亲戚害惨了。这也可能就是个障眼法。“对了儿子，前几天校领导来找你。“究竟是说什么事。”

“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呢？”

副校长跟导师同时来家。这让龙成林也是不由得留意。龙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学校里的事情给说了。如果那副校长真的要把脏水往他身上泼。总有一天爸爸也是会知道的。与其到时候让他受到惊诧。倒不如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学校里居然还发生了这种事！”

龙成林没想到学生还有这阴损心思的人。也是吃了一惊。“那你那天晚上是在哪里。”

“凭什么他们怀疑你？”

儿子被怀疑，龙成林愤愤不平。“怀疑就任由他们怀疑好了。清者自清，也没什么多说的。”

“你相信你的儿子就够了。”

龙一也不想跟爸爸说太多。他确实是在休息室附近。而且还看到了谁是主谋，谁是帮凶。这时候能让爸爸少点烦忧就少点吧，他身上伤还没有完全好。万一忧思成疾，那就是伤上加伤。“龙一，我劝你还是自证清白的好。”

略微思索片刻，龙成林认真说道。“为什么我要自证清白？”

有了嫌疑才有自证这一说。龙一知道爸爸没有怀疑他。但是他很奇怪，为什么爸爸会这么说。“苏琳琳这个人我也听说过。”

“他爸爸正打算做跨国生意。”

“家大业大，绝不会允许女儿受委屈。”

虽然不是同行。但龙成林对商业界的其他巨鳄。也是多少有些了解。“你既然被校方怀疑。”

“苏家人也会把你当做重点的怀疑对象。”

“与其等人家怀疑，倒不如自证。”

一句话是点醒了龙一。那三个穿蓝衣的人也可能是苏家人啊。那龙名片上没有印公司。只有名字跟座机。这很显然就是大公司能够做出来的事情。“爸，你说的有道理。”

龙一也是忽然起了一个心思。这整件事情如果当做一个大整体来看。这里面就包括了苏家人，陈安，还有校方。要想维护三方的利益。那最好的做法就是把所有的脏水。全都往上其他嫌疑人身上泼。那天在休息室后台。还有那后面的草坪上经过的人。都有可能是被扣黑锅的对象。龙一是唯一明确被副校长找上门的。他肯定是头号嫌疑人。苏家人不管是从相关部门。还是从学校打探消息。得到的嫌疑人都会有他龙一。“如果你要想办法自证的话。”

“爸爸这里倒有一个朋友可以推荐给你。”

龙成林从床上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了一龙揉得非常皱的纸。这上面只有一个用铅笔写的电话。看上去已经是有些模糊难辨了。“爸，这是谁的电话？”

龙一透着光把上面的电话号码给复原。是一个座机电话。“是以前认识的一个老朋友。”

“做私人侦探二十多年了。”

所谓私人侦探跟专门拍照的狗仔差不多。厉害的龙一只在小说跟电影里看到过。“既然是干这行都这么多年了。”

“他应该能够给你一点提示。”

“能自证就自证吧，好过沾染麻烦。”

被冤枉的滋味可是不好受。龙一也不想无缘无故的被查来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