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杂家送汤,这个李德安在玩什么花样。”
“是,已经让太医院的人查过了,都是些大补之物。”
听闻李德安送来的礼,九千岁连离都没理,直接将之赏赐给了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太监。“罢了,无非就是想杂家帮他压下些风头罢了,这汤就赏你了吧。”
那小太监将之接过去,看着里边的的大补之药直流口水,一口气将之全部吞下。之后还意犹未尽的舔干净碗底的残渣,只是还没开口夸赞,他就流出了鼻血。“没见识的东西。”
看到那小太监如此没出息,九千岁不耐烦的骂了几句,大抵是嫌他脏了自己的眼睛,被九千岁这么一骂,小太监也不敢再说什么,捂住肚子连滚带爬的走了。待那小太监退出之后,九千岁坐在龙椅上,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起茶水,一边喝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李德安啊李德安,你这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妙,一碗补汤,就像让杂家帮你?”
伪装的笑容收敛,狠辣的神情攀附上他的脸。次日,另一个小太监前来传话说,那喝了补汤的小太监七窍流血而亡。九千岁一惊,若非自己瞧不上那李德安,今天死的岂不是自己?想到这里,九千岁顿觉恼怒,这个李德安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竟然敢在他九千岁的头上耍把戏。于是乎,他让人去查,甚至调用了整个太医院来检查李德安家中的药物。这时候的李德安正在和他家中的小妾做着苟且之事,丝毫不知道有人准备来取他的命。“小宝贝,今晚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又攀附上了李德安这么一个高官,自然表现的也更卖力了些。但没多久,这娇声便转为一声惨叫,一只匕首正中她的眉心,当下没了呼吸。见状,李德安吓得大叫,连忙推开身下的尸体。九千岁此时也带着人进来了,那匕首就是出自他的手笔。“李大人真是好兴致,是不是以为没了杂家,您在这宫里就可以称王称霸了?”
这幅阵仗吓得李德安一句话也不敢说,虽然猜到和自己的药有关,但无非也就是一个不值钱的小太监,他也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若说九千岁为什么生气,恐怕也只是因为有人在他生气的时候做他不能做的事,气上加气了吧。只是可惜了那青楼女子,刚刚从那种地方解脱本以为可以享乐,却芳华早逝。“李大人,杂家劝你还是乖乖交代了的好,杂家可不想让干儿子九泉下受委屈啊。”
听闻九千岁的话,李德安立即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九千岁手下之人都是他的干儿子,区区一个张琦还能有何特殊,想来九千岁只是走个过场。说不定真实目的是来自己这里套取什么偏方,或者是后妃妃嫔的秘闻。想到这里,李德安便将自己所有知道的都说了,甚至连自己家中的药材库都说了。九千岁一听,密缝着眼睛,他对这些事可不在乎,只是看他的表现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昨个这汤,李大人可还记得?”
接过侍从递过来的碗,九千岁又命人将那小太监的尸体抬上来放在李德安脚边。“这……”李德安睁大了双眼,这等死状,他自是清楚不过的,就是自己调出来准备杀张琦的。可自己明明看见张琦喝下了那碗有问题的药,怎么会落到了九千岁的手上。他李德安自知荒淫,却也还是个细心之人,调药分毫不差,怎么会弄错了二者的不同?想到这里李德安只能想到是有人动了手脚,难道是张琦。“对!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小太监,偷拿您玉佩的太监!”
闻言,九千岁眼睛转了一圈,吩咐手下去将张琦叫过来。或许是觉得房中晦气,九千岁拂袖离开,留下跪在地上的李德安不敢动弹半分。待九千岁走远,李德安才敢起身,抹去额头上的冷汗。今天这事要是过不去九千岁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自己辛苦半生好不容易爬上来,怎么可能葬送在此处。他必须想办法将一切都退给张琦,并且拉拢九千岁!只是,这九千岁怎么就突然找上自己呢?那药除了配方外都出自太医院之手,且多方查探没有问题,李德安百思不得其解。与此同时张琦就和没事人一般,带着几个眼线在各个娘娘的寝宫附近转悠。棋子已经布下去了,张琦却不能亲眼见证,否则不是引火上身么?无奈叹了口气,张琦在九千岁眼线的见识下,故意吐了一地。按照看着眼线嫌弃的表情,张琦更是不顾形象,用嘴假装放了一个屁。那些人更是嫌恶,纷纷把头别过去,而张琦则是微微一笑,假装捂着肚子快速跑向茅房。如此张琦也算是得了半刻机会光明正大的消失在他们的眼皮子之下。毕竟有谁会盯着茅房看半天呢。趁眼线不注意张琦便直接回了自己房间躺着,近来也是疲惫,没多久便陷入睡梦之中。而此时张琦的房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几个人破门而入的声音。这脚步声张琦熟悉的很,就是平时跟着自己的那几个眼线,只不过张琦不理解他们为何直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你们是什么人!”
张琦猛然起身,赶紧将九千岁的信物那出来,随后警惕的望着他们,眼神中带着愤怒和戒备。“就是赵大人派我们来的,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不要起无端的冲突。”
为首的黑衣人冷漠的说道,眼神中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张琦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我凭什么相信你,不过就凭你们几个要抓我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