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怒喝一声,迅速抽刀抵挡,叮铛一声,长刀架开羽箭。这力道张琦很是熟悉,是九千岁的手下。见状张琦连忙后退几步,装作认出九千岁的样子,往偏僻之地走去。果然张琦刚一靠边,冰凉的拂尘便自头上落下,张琦被拂尘扫中胸口,踉跄后退数步方才稳住脚步。而后他捂着伤口咳嗽几声,吐掉口中血沫,脸上露出震撼的神色。纯阳功已经被张琦修炼的炉火纯青,就算是九千岁和他一对一也绝对没有胜算。但张琦又岂是那种冲动之人,他断然不会将自己的底牌完全展现自对方的面前。吐出先前准备好的假血,张琦踉跄几步缓缓抬头,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叔父,果然厉害……只是侄儿不知这是为何?”
“呵呵,张大人谬赞了,想不到你竟然还知道你有这个叔父啊。”
九千岁收回冷漠出声,语气中满是威胁之色。张琦皱眉思索一番后,最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似乎是放弃了抵抗。“叔父这是来责怪我的,但是这明明是皇帝强加给我的,我不做岂不是要掉脑袋……”【你这是在用那狗皇帝来压我?】九千岁眼中寒光闪烁,手中长鞭骤然甩出,直指张琦。见状,张琦瞳孔猛缩,连忙低头躲避长鞭。然而长鞭的轨迹却诡异无比,绕开了他的脑袋,缠在了他的右臂上。九千岁狠狠拉扯,直接将张琦的胳膊硬生生勒出一条红印。张琦忍受疼痛,强忍着闷哼,却始终没有惨叫。虽说是他故意试探九千岁的程度,但这一下还是疼的让他皱了皱眉。“侄儿错了,不知叔父何意……”张琦忍耐着剧烈的疼痛,拱手对着九千岁恭敬的说道。他清楚,若是自己稍有怠慢,或许就会死的非常难堪,但现在的自己不怕他,只不过为了了解下九千岁的意图罢了。“你没错,只是虎符不应交予你手,拿来吧,叔父这也是为了你好。”
九千岁收回拂尘,对着张琦伸出了手。闻言,张琦脸色一白,却是迟疑片刻。“这虎符可不是我的东西,而是皇帝交予我的,这若是丢失,等待我的可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张琦连忙跪地磕头,而看着张琦犹豫,九千岁不由的冷哼一声。“怎么?莫非你不相信我?”
“不,侄儿不是这个意思,侄儿这就交还给叔父。”
见此,张琦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将虎符递到九千岁手上。拿着虎符,九千岁的嘴角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有了这个,那狗皇帝还想翻身?】【而你张琦,也马上就会失去作用,到时候跟那狗皇帝一同下路吧!】而看到他如此笑容,张琦眼睛却眯了起来,谁被谁算计了还不一定呢。只是现在他还来不及细想,九千岁便是将一枚仿造的虎符抛向他。张琦下意识的接过盒子,假装露出惊骇之色。他自然是知道手中这个是假虎符,九千岁这是想让他被治罪。但九千岁不知道的是,他手中的也是假的。但两人心照不宣,张琦并未拆穿。他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入怀中,然后对着九千岁拱手道谢。“记住,今日之事与薛家无关都是倭使自作主张。”
“侄儿明白,那就告辞了……”张琦点了点头,刚刚打算离去,九千岁突然拦下他。“站住,既然你我二人关系不错,那我就送你点礼物,这个给你。”
九千岁从袖袍中取出一块令牌,随后扔到了张琦的面前。见到那个令牌张琦顿时脸色狂变,他颤抖的捡起那枚令牌仔细端详半晌,而后又望向九千岁。“这,这是兵部尚书的令牌!”
“叔父,您怎么会……”张琦瞪圆双目,脸色涨的通红,显然没想到九千岁会有这个。而九千岁则是摆了摆手。“兵部尚书的令牌,早晚也会成为你手中的筹码。”
将令牌拿到手中张琦心中一凛,这是九千岁觉得自己与兵部尚书有勾结来试探自己的。也罢,自己不怕试探,正好也许久未见兵部尚书大人了,也该提点他一下了。九千岁的来如影去如风,倒是没几个人看见,除了那些已经死了的士兵。张琦打量着他们的尸体,又看了看那吓的不行的倭使眼神冰冷。“今日倭使负隅顽抗,至我大周士兵身死,此罪难逃。”
张琦声音清冽,但听在倭国使者耳里,却如惊雷炸响,他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他知道这是被人算计了。“你,你竟然敢公然谋害我倭人,你今后不会有好下场的!”
张琦嘴角浮现出嘲讽的笑容,如此恶毒的诅咒若是有用的话,那不是人人都诅咒了。“你们倭人自己都要造反了,谁来对付我?”
倭人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一瞬间他便明白了。难怪刚才觉得不太对劲,原本就是一场鸿门宴!“既然事到如今,就别怪我无情,毕竟这么多士兵都看见了吧?来啊,给本官拿下他!”
他话落之际,便有数百名士兵涌过来将倭人团团包围。倭使先是用本国语言破口大骂,在挣扎中被人禁锢了手脚。“你们这群混蛋竟然敢陷害我倭国,你们不得好死。”
“倭人?真正该死的人是你们吧,贩卖白粉其意为何不用我说了吧,况且你不觉得这里和皇宫有几分相似么。”
张琦话毕,所有士兵立刻蜂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倭人疼痛难忍,哀嚎连连,最后奄奄一息时,张琦挥挥手示意停止动作。“拖下去!打入大牢。”
走到那个还未断气的倭人面前,张琦拍打着他的脸。“你们倭国是要和我大周宣战吗,还是觉得你们能成功?”
张琦也不废话,只命令士兵把人抬起来往城外扔去。而身后看着这一切的红中和白板则是暗地里咽了口唾沫。他们自是看见了九千岁出手,也知道张琦在玩什么欲擒故纵。这个人哪怕用可怕来形容也不过只是描绘了个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