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这里那是满脸兴奋,如此倒也甚好,若是成了也不过就是巩固关系。若是败了正好发兵川蜀,或者干脆让川蜀去剿灭倭人。听着皇帝的心声张琦撇撇嘴,这皇帝的算盘打的川蜀之王都能听见了吧。宇文洪柳说完,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呈到皇帝面前。看了看信中内容,皇帝点头同意,但还是任命张琦为主将,毕竟张琦是大周朝臣,而他不过是川蜀人罢了。对此宇文洪柳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张琦确实比他厉害许多。但为了不让皇帝生疑,他还是装出一副不悦的模样,上下打量着张琦。“这五皇子可憋屈死了,竟然做了个阉人的副官。”
张琦假装没听见的样子,宇文洪柳则是故意装作生气不敢发作的样子。直到皇帝下了朝,宇文洪柳才一拳砸在门上,随即跟上张琦,意思意思的说了些狠话。毕竟这么多眼睛盯着他呢,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要做的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张琦只当没听见,径自往外走,却在半路遇上了一脸怒容的九千岁。看来今日他在皇帝耳边吹风并不顺利,张琦挑衅一般的冲着九千岁扬起下颚,仿佛是胜利者般,昂首挺胸离去。九千岁看着他嚣张的背影恨不得一掌拍碎他的狗头。这也是张琦的目的,激怒九千岁,让他自露马脚。随后张琦躲在无人的角落,送了一直小鸟出去。这小鸟像极了麻雀,经过训练更是懂得同麻雀伪装在一起,这便是川蜀特有的信鸟。而此时它的目的地就是那软禁皇上的偏殿。皇后和九千岁会煽风点火,但张琦又何尝不会?他并未暴露自己,只不过是劝说皇帝不要别他人左右。而那皇上反倒是信了,觉得九千岁抢了自己的风头,处处和他对着干。眼下各方局势已是岌岌可危。张琦很满意皇帝和九千岁之间的矛盾。这个皇宫里,唯有互相猜忌,互相算计,才能将大权牢牢握在手中况且张琦深知,这些日子,九千岁以为皇上治病为由,早已服用大量慢性毒物,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所以,张琦要借着这次的机会彻底铲除九千岁,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做好这一切之后,张琦看了眼白板和宇文洪柳,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傍晚张琦便收到了宇文洪柳传递的信件。无非是告知他和周齐已经按照地图的指示提前将银两藏匿起来,还有他们之间一些琐碎的小事……几天前,玉王爷拿到张琦的密信已有多日,但依旧没有行动的打算。因为张琦说过时机未到,届时会派人联系。本来打算和张琦一起行动,但张琦却回京寻找华青,这件事便搁置下来。待到华青归来,玉王爷想起此时便打算自己行动,却突然收到了张琦的传信,这只鸟是川蜀那边的鸟。“京中的暗线竟然有如此之多……张琦这番打探必然是废了不少心血。”
玉王爷思忖了半天,叫来了宇文洪柳。“五皇子,这事你怎么看?倭军进犯定然会途径川蜀,若是有所表示则容易被扣谋反的罪名,若是不说便是知瞒不报。”
宇文洪柳嘴中嚼着一根草,苦涩再起嘴中蔓延,他看了看远方淡漠开口。“何不去问问那位高人。”
闻言周齐一脸无奈,他自是知道张琦的厉害,但眼下张琦不是不在么。你一个皇子什么都不做难不成是等着吃白饭?周齐心中腹诽不已,却没发现身旁的宇文洪柳眼神越发幽深,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轻咳一声,看向了宇文洪柳。“既然我们被动何不化被动为主动,张琦不是说了京城会有大变革么?”
说着宇文洪柳价将嘴中的草吐了出去,活动了下筋骨,眼神倒是一反平常的阴冷。虽然看起来是一副潇洒少儿郎的模样,说到底也是王世贵子,能活下来自然是有些本事的。“王爷,五皇子。”
二人正交谈间,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此人正是张琦的暗卫,花蝶。花蝶行礼后起身,确认周围没有他人后才开了口。“主人那边事情已经办妥,倭使除了一人疯魔之外皆已伏诛,主人想问两位大人想以什么样的方式拉开帷幕。”
闻言,周齐与宇文洪柳顿时愣怔,这也太巧了吧,自己等人刚还在担心这件事。张琦就已经将一切准备好了,甚至将建功立业的几乎给了他们。两人对视几眼,犹豫半天竟是谁也没开口,反倒是花蝶似乎得到张琦的命令一般率先开口。“既然两位大人难以断绝,我家主人也说了,那就听凭他的安排。”
“另外主人还说宇文皇子可以进京了,以质子的身份。”
说完这番话,花蝶便退了下去,留下周齐和宇文洪柳两人面面相觑。周齐拍了拍手,倒是先打破了这份尴尬,随后他又看了宇文洪柳一眼,笑眯眯的说了句。“看到没,你可比不过人家!”
宇文洪柳瞪了周齐一眼,转身走进屋内,张琦说的对他是时候该进京了。川蜀之王为了表示忠心,早就地上奏折自请质子入京,当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帮衬宇文绾绾,入宫的香妃。因为一些外地入侵,宇文洪柳倒是一直拖着没有入京,趁机筹谋一些别的事情,直到听闻香妃被打入冷宫,他们的计划才暂时搁置。而宇文洪柳也在其间联系上了华青,以及玉王爷,当然这离不开张琦的帮助。只是那个时候宇文洪柳还不清楚张琦的存在,他们之间的联系还是通过宇文绾绾的传信。“哼,说的跟你就能比得上人家似的。”
在周齐面前摆放着一块巨型石板,其上绘制者山河大势,一笔一划仿佛蕴含着某种韵律,让人看得心旷神怡。这是张琦之前交给他的密道地图,便是被蒙着眼睛的张琦画出来的,有了红中的帮助,这上边也更清晰了些。他们便是要赶在京中有所行动之前,提前转移走里边的金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