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嗤笑一声,自然是知道宇文拓跋是个什么打算,便直接开口。“不过是献上美人罢了,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既来了倒是见见这位美人罢。”
“哼,你……”宇文拓跋还要说什么,但却被身后的一名官员拦住了。“二皇子不可,此刻万万不可与他起冲突……他竟然连这事都知道……”随行官员低声劝说,但却惹恼了宇文拓跋。甩手离开,宇文拓跋对着张琦赔上笑脸径自走向马车,他就不信张琦当真能够忍住不见那女子。掀开马车车帘,张琦看着坐在对面眼眶泛红的女子不禁愣怔。此人竟同自己在现代时的白月光一模一样,甚至比起她还要好看不少。“你怎么哭了?”
听闻张琦的话,女子愣了愣,旋即用手帕拭去眼角处的泪水。“无事,不过是偶感风寒,让大人见笑了。”
女子的眸子闪了闪,终究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张大人,如何?”
见了张琦的反应,宇文拓跋顿时眉开眼笑,如此美人,只怕不会有人会抗拒罢,便是他张琦也不例外。“可以,那人我就带着了,这马车就当做是陪送罢。”
闻言宇文拓跋嘴角抽搐,这张琦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之人,便是一辆马车也不给他留。没等宇文拓跋同意,华武便上前牵走了马车,留宇文拓跋等人脸色一阵变换。“此人我甚是欢喜,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带着此女来到自己的住所,张琦便试探性的询问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如果此人也是穿越而来,那至少自己在这里还算是有个老乡。“奇变偶不变?”
“大人这是何意?”
“无事,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是被抓来的么,可还有亲人?”
闻言,女子的身体顿时僵硬了片刻,随后她缓缓的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深处的伤痛。女子还未开口,张琦便已经得知此女被查抄,若非她有几番姿色二皇子贪恋其美色只怕也一并去了。“罢了,你且静一静,就在此处先休息罢。”
见女子不愿提及此事,张琦也知趣的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临离开前,他还是忍不住叮咛着。“有事记得叫我,叫其他人也行,我叫张琦,你呢?”
“白月光……”这名字还真是简单……张琦摇了摇头便起身离开。待到张琦离开后,女子这才抬起了头,她的眼神空洞,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当中,久久不能回神。“这个人貌似是个好人,我真的要陷害他么……”关上门后张琦却并未离去,想来宇文拓跋并不知道白月光对张琦的特殊意义。不过是看她长的好看顺便用来拉拢张琦的手段。当然,他宇文拓跋自是不可能直接白送,白月光显然是用来当自己细作的。“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不过既然来了我这里,谁是谁的细作还未曾可知。”
心里想着这点,张琦就欲离去,嘱咐几个暗卫埋伏在附近,一有情况立马汇报。但张琦还未走出去便见花蝶和宇文绾绾同随从拿来好些吃穿用度之物。这两个人对自己好像都没这么关怀罢……“你怎么不去陪着白姑娘?”
见张琦走出房间二女上前问道,想到他们同张琦的初见,便用一种异样的神情看着张琦。“咳咳……毕竟是宇文拓跋送来的人,我信不过。”
被这两道目光盯得有些许不好意思张琦清了清嗓子意欲离去。这时宇文洪柳也从另外一扇门走出,看着三人相视而笑,他自也是担心宇文拓跋的诡计。凭自己对这位皇兄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行讨好之事,必然是那种背地里捅刀子之人。如今故意放低姿态献上美女,便是司马昭之心。“张琦,你觉得……”“现如今再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刻,张琦亦是无心。”
发觉屋内的白月光在偷听,张琦便故意抬高音量说给她听。而白月光听后也是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完张琦向三人拱手施礼,不等三人反应转身快速离去。“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张琦么?怎么感觉好像逃一般似的?”
宇文拓跋嘀咕道,见二女各有所思也不多言,而是将目光移到白月光的房间。敲了敲门率先推开门走去,花蝶与宇文绾绾对望一眼,也跟了过去。不过他们只是说了些平常之事,虽然觉得有些问题,但也没有多问。想来张琦有自己的打算,他们这些人跟着掺和免不了坏事。稍微留下来帮了帮白月光,便各自离去。“回来了,你觉得如何?”
从白月光那里回来,左庆秋便是白了他一眼,平静问道。而宇文洪柳则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是男人,怎么好意思试探她一个女子。“正好,张大人亦托我调查她的信息,包括她从何处而来,以及她为何会落入宇文拓跋手上。”
宇文洪柳皱眉,让白月光来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虽然花蝶和宇文绾绾都是工于心计的好手,但难免会因为吃醋而影响判断。而左庆秋便不一样了,她能最容易且正常给予她评判。但若白月光真的是细作,她又岂会如此容易露出破绽。“川蜀倒是未曾打探到有姓白的姑娘,我已托人传信于江南的白雪姑娘,或许能有所收获。”
“嗯。”
宇文洪柳沉吟片刻,才淡淡答了声,他脑海中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那位大皇兄。自打他记事起,那位大哥就从来不参与朝政,虽然偶尔旁听但从不发表见解。倒是没曾想今日张琦的任命他竟然也会站出来同意,难道他亦有掺和王位的打算么?这件事怕是要仔细调查,不仅是白月光的信息,他甚至要确定那人的身份才好动手。“川蜀距京城较远,白雪姑娘恐怕需要数天才能赶来。”
左庆秋想了想继续说道,而后便是不再理睬宇文洪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提笔记录起来。见此,宇文洪柳也不介意,而是自顾坐在桌边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