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说什么呢?什么叫没孩子便没孩子了,莲儿是我此生最爱之人,她不会有孩子便代表我这辈子也不会有孩子,而且那青楼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莲儿去那种地方任人糟蹋,母亲,能不能动用平远侯府的关系,直接将莲儿要过来。”
顾南弦痛心疾首说道,那是他最爱的女人啊,他怎么可能忍心看着她受苦呢?“什么叫做你这辈子不会有孩子,你还真打算一辈子守着那个白莲不成。”
侯夫人被顾南弦气得血压升高,饶是她都没想到顾南弦对白莲情深至此,都到非卿不娶了。“大哥,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想动用平远侯府的关系,一但这样做,便代表和君家彻底撕破脸皮,白莲是君家人,君灼华如何处置白莲那是她的事,轮不到我们来指手画脚,如果你真这样做了,那便彻底站在君家对立面了,哪怕我平远侯府也得罪不起君家。”
顾云裳真的觉得顾南弦疯魔了,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想得罪君家,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不顾及家族安危,这还是那个从小便被平远侯当成继承人培养的顾南弦吗?世家子弟不能自己做主,什么都可以不顾虑,但家族名声,但家族安危是一定要顾虑的。没想到顾南弦居然会为了一个小小女子便不顾家族,真是让人寒心。“云裳,我知道,你说得我都知道,可我做不到不管不顾,那不是别人,那是莲儿,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君灼华在对我下手的时候不正说明君家已经和平远侯府已站在对立面了吗?”
顾南弦眨眨眼睛,将眼底情绪通通掩盖住。“君灼华她是君家人,她有肆意妄为的资本,对着皇家她都可以任性,更何况是平远侯府,可大哥你没有肆意妄为的资格,父亲他不可能为了你而得罪君家,哪怕你是平远侯府唯一的嫡子。”
顾云裳冷冷一笑,她觉得顾南弦还没看清楚眼下情形,平远侯是不会为了顾南弦的事情彻底得罪君家,哪怕顾南弦受了这样大的羞辱。“大哥,我相信这点你看得比我明白,所以,不要去做无谓的事情,至于君灼华之事,你也不要想着报复回去了,这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哪怕闹到陛下那里也是一样的。”
顾云裳苦口婆心劝解了几句,顾南弦毕竟是自小最疼爱她的哥哥,她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顾南弦自寻死路。“你这个死丫头你胡说什么,难不成南弦的伤白受了,君灼华那个贱丫头敢这样对待南弦,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顾南弦还未开口说些什么,侯夫人已然开口,她不满朝顾云裳瞪过去,自从君灼华出现后,她对顾云裳的不满已然达到了顶峰。“母亲,大哥受伤我也很难过,只是这时候万万不能得罪君家,我言尽于此,还望你们好自为之。”
顾云裳深深看了一眼两人,随后默不作声离开了,她能提醒的都已经提醒了,若是他们还听不劝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南弦,别听那个死丫头胡说,你放心,为娘一定替你报了这个仇。”
提到君灼华侯夫人就恨得牙痒痒,好个君家,好个君灼华,她一定不会放过君灼华的。“母亲,您打算如何做?”
“君灼华不能留了,我要让她死在京城,好了,你先下去清理伤口,其他的事交给我便可。”
侯夫人面色阴沉,看得人有些害怕。“孩儿便先下去了。”
见侯夫人这样说,顾南弦也就没有多言,很听话的下去了。侯夫人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低头看着那双保养得宜的手,嘴角勾了又勾,呵,她这双手好些年没沾过血腥了。她当年能够让人弄死那个贱女人,如今自然也能让人弄死君灼华。毕竟当年那个贱人可是比君灼华还要难对付几分,不照样死在她手里。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来,叶奶娘赶紧过来将搀扶。“夫人,您好生歇着,怎么便要起身了?”
“去准备笔墨,我要写信。”
侯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出她的需求。“奴婢知晓了。”
叶奶娘赶紧下去准备好笔墨纸砚。“夫人。”
她很快便将笔墨纸砚备好。“好了,你下去吧,不用管我。”
侯夫人一步步来到桌案前,坐直身子,手提狼毫笔停在光洁的纸张上顿了片刻。“夫人,奴婢先下去了。”
叶奶娘担忧看了一眼侯夫人,一步三回头走了。侯夫人沉思片刻,手腕动了起来,不过片刻功夫,纸张上写满龙飞凤舞的字体,她放下笔,仔细端详一眼,恩,差不多了。她将纸张折成纸条放在一旁的小竹筒里,手指放在嘴巴下吹了吹,一只鸽子落在窗户上,几步走过去匆匆将竹筒绑在鸽子腿上,而后看着鸽子消失在自己眼前。朝阳殿,顾贵妃的茶盏摔了一盏又一盏,周围宫女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母妃,那个君灼华太放肆了,母妃您放心,儿臣一定让她血战血偿,说来也奇怪,前些时日儿臣曾和绝杀门做过一桩交易,让他们找人杀了君灼华,不成想他们现在都还未行动,真是太过分了,收了儿臣的银子却不动手。”
南宫清璇扶住顾贵妃柔若无骨的柔荑纳闷说道。“原来那杀手是你派去的,本宫还说呢,为何会好端端会有尸体出现在殿内。”
顾贵妃扭过头看了南宫清璇一眼,她眼底满是责怪。“尸体?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清璇如同丈二和尚一样,摸不著半点头脑。“某日本宫起得很早,在院子里发现二十多个黑衣人的尸体,他们手腕处有青色的骷髅刺青,本还以为是有人想害本宫,没想到竟是你做下的好事情。”
顾贵妃恨铁不成钢说道,亏她那几日一直都在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