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便不喜欢,君灼华太美,长得又很有攻击性,这样的女子没几个人会喜欢,但偏偏君灼华又是君家人。“鞭打顾南弦?我便是鞭打他又如何,他身为我的未婚夫,不守男德,和我身边侍女勾搭在一起,要我说,将他绑去浸猪笼都是可以的。”
君灼华冷冷一笑,真是可笑,是她做的又怎么样,她没杀了顾南弦便是好的了。“你,你,南弦一个男子,有几个妾室怎么了,你怎么如此小心眼,真是个妒妇,浸猪笼?哪有男子浸猪笼的,浸猪笼可是为不守女德的女子准备的。”
顾贵妃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君灼华,骂骂咧咧道。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顾南弦看上白莲也没做错什么,若说真有什么错,便是不该让白莲顶替君灼华的身份。“我君灼华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人,若他身边还有旁人,那便别怪我去父留子了,我生来高傲,眼里容不下沙子,要么眼里只我一人,要么一起鱼死网破。顾南弦是我的未婚夫,却和我的侍女勾搭在一起,贵妃娘娘觉得这正常?若是皇上看上你身边的大宫女你又会如何,你总不会也同此时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君灼华下巴微昂,满脸傲气说道,她说得自然是实话,如果日后的夫君是个三心二意之辈,那她可不会心慈手软,定然会送他下地狱。与其委屈自己,不如委屈别人,别人不让她好过,她自然也要让别人不好过,这便是她君灼华。“皇上,臣女说没做过便是没做过,希望皇上能给臣女一个交代,顾南弦让我在京城众人面前出这么大的丑,这婚可着实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若婚事继续,顾南弦日后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羞辱臣女,臣女性子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捅我一刀,我会反手捅他十刀,想必皇上也不愿看到我和顾南弦相爱相杀吧,最好的选择便是解除这婚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君灼华今日来皇宫的主要目的便是解除婚事,只要婚事能解除,一切都好说,若是婚事解除不了,那她……她并没有威胁皇帝,只是实话实说,若是皇帝真要她继续和顾南弦成婚,她也不会抗旨不遵,最多便是闹得平远侯府不太平,闹得皇宫不太平,闹得京城不太平。“若父亲在京城,他定然会做主替臣女解除婚事,不会让臣女平白无故受此羞辱。”
君灼华修长的手指抚摸上腰间荷包,里头装着她从秦南郡寻到的解毒丹,目前为止她有一事想不明白,顾南弦为何会平白无故便醒过来。也不是没有追问过顾南弦和白莲,可顾南弦居然和她讲什么用血肉入药,真是可笑。关于二人的说法她一概不信,她觉得一定是她忽略了什么事情,至于顾南弦能醒是因为白莲以血肉入药,她才不信。“哥哥,终究是我等人微言轻,受到这样的委屈都没人做主。不像顾南弦,不过就是受了点轻伤,侯夫人会便眼巴巴抬着他来求皇上主持公道。”
君灼华扭头朝君子宸委屈巴巴说道,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她俏皮对君子宸眨眨眼。“灼华,是兄长无用,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兄愧对父亲。”
二人一唱一和道,如果是不明真相之人说不定还真就信了君灼华的鬼话。“求皇上为家妹做主解除婚事,臣二人在京城毫无任何依靠,不像顾公子身后有平远侯府和顾贵妃做主,明明是他做错事还要倒打一耙,我们却只能将所有委屈咽进肚中。”
君子宸瞬间便明白君灼华的意思,赶紧以一副受害者的口吻说道。“你们,你们怎么如此不要脸?”
侯夫人快要被他二人给气死了,她总觉得君家兄妹是上天给她派来的克星,就是专门来克她的。身旁的顾贵妃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她没想到君灼华二人如此不要脸,居然有脸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君灼华是受害者,但最终受伤害之人可不是君灼华,而是顾南弦。皇帝背在身后的手捏了又捏,当初之所以给君灼华赐婚,便是为了让君灼华日后住在京城,他也好拿捏君家,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婚事自然不可能在继续下去,可若是婚事解除了,君灼华二人便要回北境,他更加拿君家没办法。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给君灼华重新指一门婚事。“皇上,你若是觉得臣女受尽委屈,想要补偿臣女的话,那便解除臣女和顾南弦的婚事,之后也不要再插手臣女的婚事,经历过顾南弦之事,臣女已不相信男子,早已心如死灰,望皇上成全。”
君灼华又如何看不透皇帝的算计,赶在皇帝开口之前将自己的想法委婉表达给皇帝。因为皇帝赐婚给她的顾南弦伤了她的心,导致她不再相信男子真心,此后她不想再成婚,她都这样说了,皇帝自然没理由再给她赐一桩婚事。皇帝:“……”皇帝此时想对君灼华破口大骂,想说一万句脏话,但他知道他不能说,不止不能说,还得和颜悦色答应君灼华的要求,谁让君灼华是君家人呢?手指捏了又捏,君灼华二人都听到皇帝手指被捏响的声音,对视一眼,眼底是诸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