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眉头拧紧,她坐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很不安稳的下床,披了一件斗篷打开了房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记错剧情了?夜里初春微凉的风吹得她清醒过来。守夜的秋莲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院子一片寂静。苏幼虞裹紧了身上的斗篷缓步出门,坐在院子池塘亭廊里,迎着月光看向手里质地通透温润的玉骨哨。她葱白的指腹轻蹭了下玉纹,紧盯着手里的玉骨哨。如果说原剧中是因为她受困嫁与沈鹤宸做妾,他为了帮她才把这个给她,那现在他为什么要给?苏幼虞正想着,忽然手一抖,手里做工精良的玉骨哨一下子掉进了小池塘里!“噗通!”
莹莹月光之下,玉质光泽闪过细微的光点随后落入池塘里在苏幼虞眼底消失。苏幼虞吓了一跳起身撑在围栏边往下看。看到那玉骨哨惊动了池中的小鱼儿,纷纷摇尾朝着玉骨哨掉落的地方围了过去。那群小家伙似乎都以为是什么好吃的。苏幼虞安静了下,恍惚觉得就这么扔了也不错。这样就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剧情了。很好!苏幼虞像是扔掉了一块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放松下来趴在围栏边,下巴搭在手臂上,看着那群小鱼儿争抢那个哨子。心情异常愉悦。而此时一墙之隔的别苑中,秦封和苏幼虞一样深陷同一个梦魇久久无法挣脱。他梦见窗外大雨瓢泼,烛火灯芯爆裂,偏房水声旖旎。梦见电闪雷鸣轰隆而过,他的小虞儿吓得紧抱住他,隔着单薄的衣衫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热柔软。耳边一遍遍的,“表哥我怕。”
“表哥你抱抱我好不好……”“虞儿好想你。”
娇声入耳,他的理智绷断,强占了他这个初为人妻的小表妹,却意外发现她嫁入沈家居然还是完璧之身。他动了恻隐之心,对她百般疼惜万般信任。结果隔天,他身边最重要的行军布防图就被他的小虞儿偷偷拿走。秦封从梦魇中一下子睁开眼睛!他的眼睛满是红血丝,黑暗之中格外的阴森可怖。被背叛被算计的一切恍若隔世,历历在目。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他的前世。史书上一统九州,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王暴君重生于几个月前,回到了他还只是一个小小天冥宗宗主的时候。回到了她嫁入沈国公府之前。秦封抬头看着窗外一弯弦月高挂在夜空,呼吸微重久久不能平复。缓久他咬牙低喃了一句,“小骗子。”
屋子里烧着的炭火灌得整个屋子都燥热难耐,逼得他躁郁异常。大房那边收拾屋子的时候说别苑早春寒凉,怕他冻着便多添了些炭。秦封一盏茶泼向了烧着的炭火!“滋啦”一声,红彤彤的炭迅速黯淡下去。门外等候的人听到了屋子里的声音,羞涩又迫切的问着,“秦大人可是住着哪里不舒服?”
秦封闻声凝眉,眼底的光芒又暗了几分,上前打开房门便看到一个眼生的婢女面颊红红的站在门口。秋莲正思索着这精心打扮的妆容可否在月色下看得清,突然一柄长剑“唰”的一声弹出,刀刃抵在了她的脖颈处!“谁让你进来的?”
阴鸷而冰冷的声音犹如索命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