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什么,夜夜梦见床笫之欢的苏幼虞即便是醒着不知道,梦游里可太清楚了。按照她对于这种梦境的了解,下一秒她就会被男人摁在水池边,不管不顾的肆意折辱。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熟悉和恐惧感瞬间让苏幼虞打了一个哆嗦,慌张松手却直接跌进了水里。秦封立马伸手把人捞了起来。苏幼虞再也没敢碰他,挣扎着要躲,“我不要,别这样,你放我出去。”
秦封此时心思乱成一团,扔给她一块木板,嗓音哑了又哑,“虞儿要是能自己从水这边游到那边出口,我今天放你出去。”
清早天还未亮,苏幼虞一身冷汗的从睡梦中惊醒。她身上凉的厉害,整个人似乎是被薄汗打湿,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苏幼虞惊魂未定的爬起来,还没起身就手脚酸软的跌在床上。真是疯了。苏幼虞呆坐在原地。她梦见暴君发了好大的火,还好她争气,后来自己游到了浴池边暴君才放过她。她最近做梦越来越离谱了。苏幼虞起身想去窗边冷静冷静,忽然觉得腰间酸疼。她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淤青。……最近不止做梦内容离谱了,怎么还总是醒来有淤青。秋恬清早过来服侍,一推开门就发现苏幼虞坐在窗口思考人生。她有些惊讶,“姑娘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做噩梦。”
苏幼虞轻叹了一口气。秋恬看到了苏幼虞眼底的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立马给苏幼虞倒了一杯水,“姑娘先喝口水。”
苏幼虞盯着那杯水,愣了两秒。不知怎么的,觉得喝够了。现在甚至有点撑。“等天亮了我叫郎中给姑娘看看。”
苏幼虞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窗外,“诶,你知道秦封院子里修缮成什么样了吗?”
“我还没去过,听说还挺气派的。”
秋恬整理着床铺,“怎么了,姑娘要去看看吗?”
“不不,不去。”
苏幼虞连忙摇头,“他怎么好端端的要修院子?”
“好像听说秦大人不喜欢之前的屋子布局,也只把屋子里面修整了一下。”
“有没有修沐浴间?”
苏幼虞突然问着,“修成是木桶还是浴池?”
“啊?”
秋恬懵懵的看她,“姑娘,这我就不知道了。怎么突然问秦大人的沐浴间啊?咱们这不是有嘛。”
苏幼虞哽住。这话怎么说的像是她要去秦封那里沐浴一样。“没,我就是听说现在京城兴这个浴池,就问问。”
清早用过早膳,秋恬就找了林郎中来给苏幼虞看诊。林郎中正号脉,外面夏江和春画嘀嘀咕咕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来。“昨日宫宴,太子被那什么神犬咬坏了一条腿。幸亏周围禁军救得及时人才活了下来。”
“我那日从宫里出来还看到那神犬了呢,一看就是凶兽。”
“可不是嘛,这被狗废了腿,都没处说理。”
夏江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听说有人传神犬只臣服天子,撕咬太子是因他德不配位,有人借机要废太子,啧啧啧。”
毕竟是他们自家院子里,夏江春画聊太子也没避着谁。苏幼虞远远的听着,先是惊愕再是莫名松了一口气。但太子怎么会突然被凶兽撕咬。这其中门道肯定不少。苏幼虞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那天姑母叮嘱她,不要再管宫里的事,以及护送神犬那天,看到的秦封。她正要细想,忽然林郎中问她,“姑娘近日失眠多梦吗?”
“失眠倒是没有,但几乎每日都做梦。”
秋恬皱了下眉,“不失眠吗?可姑娘时常子时都还没睡,说要在院子里走走,让我们先回房。”
苏幼虞望着一脸认真的秋恬,愣在原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