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吐黑血,抵在苏幼虞脖子上的长刀滑落,被苏幼虞顺势捡了起来。秦封远远看过去就看出来了,这是他给苏幼虞手镯上毒针的毒发之症。匪头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整个人一边吐血一边抽搐。院子里的匪兵纷纷一愣,惊慌大喊,“头儿!”
苏幼虞手里握着长刀拖地,发出一阵刺啦声响,她还是笑盈盈的模样一如刚刚招待他们,“我都说了动怒伤身,官爷偏偏不信。”
匪兵见状哪里还能不明白眼前这温和貌美的妇人,一开始就是装的!他们跟着气血上涌,靠近苏幼虞的匪兵提刀而上,“你个毒妇!”
不等秦封上前,忽然听到她扬声,“站住!”
苏幼虞仰起头,举起长刀指着冲过来的匪兵,“各位官爷想清楚了!我在你们喝的凉米茶里都下了毒,只有我有解药。”
“你们尽管来杀了我,能给这么多朝廷命官陪葬也是小女子的福气。”
周围匪兵刀悬在半空中,看着不停抽搐吐血的匪头吓住了,愣是都停了下来,仿佛是心理作用一样,都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腹痛。还有人开始趴在地上抠喉咙,想要把喝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秦封远远的看着苏幼虞,忽然勾唇无声的笑了下,他几步上前就走到了苏幼虞身边,再没有人敢拦他。他伸手把长刀从苏幼虞手里接过来,“累不累?”
他不问她还没觉得,一问苏幼虞小眉毛就皱了下,一下子觉得浑身哪哪都有点累,她低声说着,“我刚刚搬了好多东西,端茶倒水的就是腰有点酸。”
秦封回屋给她搬了个椅子。苏幼虞坐下来轻扶了下腰,看着满院子的山匪慌张的乱成一团。“你快把解药给我们!谋害朝廷命官,你知道是什么罪过吗?”
“哟,”苏幼虞笑了,接过来秦封倒的茶,刮着茶沫,“我也就是逗逗你们,一群土匪还真拿自己当吃皇粮的禁军了?你们也太不禁逗了些。”
“你!你一直在耍我们?!”
“想要解药就乖乖的,把身上的兵器自觉地交出来,放到草垛那边。”
苏幼虞淡定指挥着。他们迟疑了片刻,有匪兵很没有骨气的立马就上前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兵器都扔到了草垛边。秦封看着他们行动便利的样子,低头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着,“他们这么长时间毒性还没发?”
苏幼虞轻眨了眨眼睛,抬手遮住口型,“我诓他们的,你怎么也信?”
秦封:“……”有人退回去跪在院子里,“小夫人,都,都是他们让我做这些的,我也没有伤你和你夫君,你能不能放过我!快给我解药!”
“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还要养家糊口,我不能有事啊!”
“做土匪养家糊口啊,”苏幼虞轻笑了下,“还真是有出息。”
下面去交兵器的匪兵越来越多,剩了几个倔种宁死不屈。忽然其中一人提着刀突然朝苏幼虞冲过来,“他妈死老子也得带你这个毒妇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