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疆笑容僵在脸上,怔怔的看着秦封。后面一众匪兵都愣住了。要走洪疆是什么概念,就是要了他们所有的山匪兵力!匪王和几个兵头死的死,俘得俘,要是再走几个匪头,他们干脆原地解散好了。洪疆身后一个百夫长站了出来,“大胆!你不过一介山村野夫,竟然也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取了你的狗命!”
那百夫长话音刚落,忽然秦封身后出现了乌泱泱一片天冥宗暗卫!只简单的混乱之间,几个百夫长被牢牢钳制住。洪疆脖子上一下子抵了一把刀,秦封淡淡道,“被禁军和驻军打死,还是跟着我坐拥这片金库,考虑下?”
洪疆沉着脸,视线扫过秦封身后的一众暗卫,谨慎的沉吟着,“原来郎君并非一个村夫?敢问郎君何人?”
秦封眉眼微眯,似乎是斟酌了片刻自己现在的身份,似笑非笑道。“和你们一样,抢皇家金银谋害皇家性命的匪徒而已。”
恒王带大量军马赶到之时,已经天色大亮,整个天南山脚下已经空荡无人,只剩下了先前交战的一批山匪和禁军尸体。按理说匪兵攻占这片山区,肯定会留下一部分驻守方便进一步朝上林苑进攻,怎么会跑的这么快?!除非他们目的性极强就是为了……恒王心下一阵一阵的不安,立马策马朝着自己私藏的金库方向。赶到之时,果然整个金库山洞都已经被搬空!连带着军械都没有剩下。恒王下马跑进去,只觉得心口一阵堵塞,还不能相信的四下寻找着,看看能不能留下个什么。数年积攒东西竟然就在他马上谋得皇位之前全没了?!一点都没了?!后面禁军上前,看着空荡荡的山洞很是不解,“殿下,您在找什么?”
“没什么。”
恒王站在原地,偏偏丢了这些他还不能说,恒王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山匪!本王非要灭了他们不可!”
*入夜沧澜谷院子里一片寂静,山风吹着漫山遍野的山花微微摇晃着。秦封从天南山回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她大概是等久了。秦封悄无声息的进了屋,隔着屏风看见了床上隆起的小被子在他进门的同时掀了起来。接着床上的人警惕的坐在床边辨认。秦封脱下外衫披风挂在外间,缓步走了进去,“怎么还不睡?”
屋子里传来女孩子困倦又沙哑的奶音,“睡了,又醒了。”
苏幼虞确认来人是秦封松了一口气,那股子困倦又浮了上来,歪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听他脚步声越靠越近,“你终于回来了。”
秦封适才发现她枕头边藏了一把剪刀,此时就握在她掌心。秦封伸手把她手里的剪刀拿出来,放在一旁,“你也不怕伤着你自己。”
苏幼虞嘤咛几声,似乎是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秦封凑近听了听,只觉得她半梦半醒哼哼唧唧挠得心口一阵发痒,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了,放心睡吧,我去外间。”
他回身要走,突然衣角被扯住。苏幼虞睁开眼睛,爬起来,“就剩下一床被褥,外间怎么睡人?”
“你在这里睡就好了……”苏幼虞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往床里挪,“我又不赶你。”
说着她还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秦封看着她的举动,眸光幽深的轻笑了下温声提醒道,“孤男寡女,未婚未嫁邀请一正常男人同床共枕不妥当。”
“这么不见外,虞儿真当我是你夫君了?”
“你少来,”苏幼虞很不愿意他这样折腾自己身体,闭着眼睛呢喃着,“那晚山洞里不是睡得好好的吗,你抱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跟我讲道理。”
苏幼虞满脑子瞌睡虫,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秦封深澈黑瞳却忽然间变得凌厉又危险。黑夜之中仿佛被一下子唤醒的猛兽,视线慢慢描摹着她的身形。半梦半醒之中苏幼虞感觉到床榻压下去一块,男人的存在感极强。秦封侧卧在她身边,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翻了过去,正巧被圈禁在他怀里。大手顺势滑在她腰侧,隔着轻薄的衣衫摩挲着她腰间肌肤,忽然用力掐了一下。苏幼虞猛地疼醒,哀怨的睁眼就撞上秦封野兽般想要把她吞吃入腹的眼神。“虞儿那晚不是梦游睡着了吗?”
“这么清楚的知道我没讲道理,那就来给我讲讲,我那晚都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