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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巾帼戎装,女将军铁蹄踏遍四国! > 第12章 跌落

第12章 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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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嫙抬手示意开始,下人便拿起一张纸大声念出上面的诗句。“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任嫙接:“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是一位王姓先生的诗,名唤鸟鸣涧。”

“冯侧妃接否?”

任嫙接完看向冯沂清,轻笑问道。见冯沂清哑口不语,脸色晦暗,任嫙抬抬手道:“继续。”

下人又拿起一张,念:“泪眼凌寒冻不流,每经高处即回头。”

任嫙答:“遥知别后西楼上,应凭栏干独自愁。此诗名唤寄湘灵,是白先生的诗。”

“冯侧妃可接?”

“继续。”

下人:“庭前尽日立到夜,灯下有时坐彻明。”

任嫙答:“此情不语何人会,时复长吁一两声。此诗名唤夜坐………”在一声声继续当中,冯沂清的脸色越发差,手中的帕子也已被她揉烂,她看着任嫙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复杂和探究。而她身侧的卫长平脸色也随之越发的差,握着酒盏的手恨不得将其捏碎。他不信,却又不得不信,曾因她才学而许下的承诺现下变的格外好笑。“够了!”

终是卫长平再也听不下去,愤然拍案而起,手中的酒盏也应声而碎。此刻,宴席内安静的让人心惊。“太子。”

从头至尾一直没有出声的卫帝,忽然沉声开口,呵斥卫长平,一双自带气场的眼睛静静看着他,似是不悦他在众臣及家眷面前如此失了规矩。“儿臣失礼,父皇恕罪。”

卫长平到底仁懦,尽管再怎么生气,但在卫帝的威严下,还是乖乖坐了回去,只是那握着碎片的手已在慢慢往外渗血。“殿下,妾身为您清理一下吧?”

冯沂清楚楚可怜的示好,却被他冷淡躲开,许是烦躁,不大一会儿便起身离席,冯沂清亦是追了出去。太子发怒,卫帝开口,诗词事件就此不了了之,为了皇家颜面,无人敢提如何处置冯沂清,但在场之人都已心知肚明,冯沂清的名声也因此从云端跌落。宴席虽仍在继续,但在场之人都有些如坐针毡,再美味的佳肴都有些吃不下去。任嫙偷偷钻了个空子,溜了出来,她也坐不下去了。“刑部侍郎向海雾和礼部尚书关暮商查一下,着重调查他们的夫人。”

任嫙在距宴会大殿走了一段距离后,低声对周序说道。“将军怀疑他们?”

周序问道。任嫙点头,方才她起身离席时特意看了一眼那两个从自己方向看不见的位置。“我怀疑这两位后院已经混入了细作。”

“从踏入大殿开始,我便注意到这两位一直围着冯沂清,而后向夫人又在冯沂清不合时宜的抚步摇时出声维护,关夫人又在旁人不敢开口之时,出言针对。”

“因父兄的原因,我没少参加宴席,各家女眷我几乎都认识,向海雾和关暮商早在我十三,四岁那年都已成婚,多年来夫妻和睦,两人从不纳妾。”

“而他们今日所携夫人竟都不是以往的那位,恰巧他们今日所处位置从你我的方向都看不见,太可疑了。”

周序听后细思一番,微微皱眉。确实可疑。“将军心思缜密,佩服。”

周序看着任嫙,言语中满是赞叹。任嫙深吸一口气,微微放松,走至湖边借着月光看着湖里比她上次离宫时又大了一圈的锦鲤,轻笑赞道:“你也不赖,她念过的诗,你竟都能背出全篇。”

“那也是我背了多年才背上的,将军聪慧,仅用两日便都能背出全篇。”

周序站在任嫙的身后,感受着晚风,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任嫙闲聊。“只是将军明明可以直接背,为何还要等人来念?如此岂不是给了她机会?”

“不,是给我自己机会。”

任嫙沿着湖边悠哉的走着,晚风吹起她的发丝,这一刻她好像回到了自己还是任小姐的时候。“嗯?”

“因为实在是太多了,万一直接背,背串了怎么办?”

“噗……”任嫙说的随意,半真半假半玩笑的语气让周序忍不住笑出声。两人就这样随意的绕湖走,时不时的惹对方笑出声,直至不远处传来稀碎不大的争执声。是卫长平和冯沂清。“殿下……妾身……原谅……”“你……胡闹……丢……脸……”虽听不清在说什么,但能够猜出大概,无非就是方才的事情,冯沂清在解释。任嫙和周序对视一眼,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欲走。但好像只要想默默离开时,就总能被他人发现。卫长平突然加快步伐走出黑暗,好巧不巧的看见了两人,显然他在气头上,看着任嫙的眼神格外的不善,但他现下好像更想摆脱冯沂清的纠缠,没空找任嫙的茬。“殿下……你等等妾身……”冯沂清娇弱可怜的声音由远及近,但她的衣裙实在是太华丽了,跑起来非常的不便,脚下不稳踩住了自己的裙摆。“诶呀!”

任嫙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了往地上摔得冯沂清,而卫长平在听到冯沂清的声音后越走越快,也不顾她是否摔倒。待冯沂清站稳后,卫长平已然走远。而冯沂清在看清是谁接住她后,愤愤的将其推开,怒道:“任嫙,你到底是什么人?”

“放肆,冯侧妃你竟直呼将军名讳,你可知就是太子殿下也得称将军一声任将军。”

周序先一步挡在任嫙身前,不悦的看着冯沂清。“你又是什么身份,敢这么和我说话。”

显然冯沂清有气无处发泄,现见四下无人,也不再伪装和任嫙假装亲昵。“任嫙,你别装了,你既也会那些诗,就说明你我是一个地方的人,即是故人,我们应当互相成就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此时的冯沂清没有半点宴席上甜美可人的模样,此刻的她恨不得扒了眼前人的皮,以解心头之恨。她在卫国苦心经营的一切,一夜之间全都没了。越想越气,也不给任嫙说话的机会,推开周序,上前揪住任嫙的衣领,怒声道:“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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