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便得知了不少消息。“冯国果然狼子野心……”周序一边同任嫙低声汇报，一边提笔乱七八糟的在自己能看懂的情况下，快速的将那些细作的名字写下来，生怕自己再晚点就会忘了。“此行使臣是康王世子康庆有，也是冯沂清和离的丈夫，如我们所料他们此行目的有一样是和亲，但是这次不是他们送公主，而是我们嫁公主，并且他们知道我们没有适龄的公主，所以会想办法指名要你和亲，就算你已经和六殿下定了亲事也无用。”

“而要你的理由也很简单，目前你在民间的声望最高，有了你既可以让卫国无人可用，又可以乱了民心，他们便可趁虚而入再次挑起战争，他们背后有赵国，不怕兵力不够。”

“还有那个沂水弦歌，它背后的主人是赵国，那个第一公子云起就是和冯沂清搭线的人，只不过他不亲自出面，都是由他的妹妹云赋替他出面，使臣此行会寻机会和云起见一面。”

“至于冯沂清，她很难说，言语间她的心既不向着冯国，也不向着赵国，以那日她策反我的言行来看，她的野心恐怕不仅仅是太子妃……和皇后之位……”“……”任嫙眉眼清冷，茶杯在她手下转了又转，唇间紧抿，目光落在周序乱七八糟的字上，耳朵听着周序的汇报，脑中同时回忆着那日在沂水弦歌外听到的内容。“这是细作名单，穿插的很杂，我的字你看不懂，我读给你听。”

周序落笔，看向任嫙。除了已知的几个，剩余的有重臣的家臣，有新晋的侍郎，还有渗入内阁的……“这两日我寻个机会进宫和皇上商议，细作要拔，沂水弦歌也要尽快拔掉。”

不能再浪费时间慢慢查了，任嫙捏着茶杯的手隐隐泛白，可见力道之大。“好。”

周序点了点头，随后眉间微动，又道：“那个时元生，你最好在他的身上多留一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