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怒拿着双刀在朴仁建身后一横,树杈断裂,人直接从树杈上掉了下来。许尽欢对言嚣挑了挑眉,示意该他了。言嚣一脚踩上朴仁建的脑袋,眼眸中是痛,是恨,是无奈。许尽欢抱着胸只是静静站在一旁,虽然柳家的败落与许家没关系,但落井下石的人,永远也不会被原谅。太师府朴家当年对已经败落的柳家,做的一些事情很不光彩。柳含情也就是现在的言情,因为长的好,因为从小才名远播,更是为了弟弟能未来有出路,为了妹妹将来不被柳家所累,能嫁的一门好夫家。不得不答应朴不成的帮助,而朴仁建却提出让她去倚红楼学习三年,后为倚红楼赚钱作为对许家的报答。即使这样,许家依然没有履行诺言,言嚣跟妹妹照样有上顿没下顿,还要时常被人辱骂,挨打。她当年就是在许家护卫的刀下救了言嚣跟他的妹妹。现在能让言嚣发泄一下,她没意见,并且这也是朴仁建该受的。言嚣低眉冷眼看着脑袋被他踩在脚下的朴仁建。“朴大公子你在发抖,是怕吗,对了,我们家小侯爷不是送你家一箱子上好的白色蜡烛吗?等我把你送回朴家,正好用的上。”
“柳华勋”,朴仁建恨得牙痒痒,当年这是他用脚都能碾死的蚂蚁,现在却……他却踩着自己的头。不过朴仁建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他还是想活着的,即便以后不能当朴家下任家主,他也还是不想死。“你们,你们想怎么对付朴家,怎么对我?”
朴仁建颤抖瑟缩,眼睛盯着许尽欢,可还是能听出他的不甘心与愤恨。言情伸手抹了一下朴仁建嘴角的血,嘴角轻笑,声音温柔。“怎么对你?朴大公子你把自己看的看的太重要了,你不过是个蝼蚁而已,小侯爷让你们朴家已经蹦跶的太久了,这次你们朴家的计划挺好,正好你主动带着尸禽自投罗网,当这场游戏的踏脚石。朴仁建,你们整个朴家才是这场杀人游戏的开宴大菜。”
“游戏?”
朴仁建此刻满眼恐惧,好似已经看到了朴家横尸遍野的场景,内心一片绝望。许尽欢,镇北侯府,这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就等着他们朴家往里钻,他们竟还在一旁窃喜。以为能一举拿下镇北侯府,控制蓝桉皇室。他爹还做着许昊天涕泪横流跪在地上求他的美梦,哪里知道他们根本是在自找死路,原来一切都是他们朴家在作死。好高明的手段,好可怕的智谋,他一直以为许尽欢处处不如他,现在看来,他跟许尽欢差的又何止是一点半点那么简单。精心设计,步步精准,一个十六的少年,他隐藏的何其深啊。死门那个令人闻风丧胆,连宗门各方势力都摸不清底细的杀手组织居然奉她为首。对上她,朴家根本是以卵击石。朴仁建趴在地上,浑身如坠冰窖,刺骨寒冷,脸白如鬼,浑身颤抖,却哀求道。“许尽欢,不,小侯爷,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是帮不成出主意跟你过不去。但其实我们之间也没多大的仇怨,我现在已经残了,这辈子也不能再干什么了,能不能放了我,我甚至可以帮你……我可以把太师府这些年对镇北侯府干过的无耻事情,都告诉你,只要你不杀我,留我一条狗命。”
朴仁建的话让许尽欢眉头越蹙越紧。看朴仁建的眼神就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般,嘴角缓缓勾起,肆意绽放充满攻击性与不屑的笑。“你知道我与朴不成互相看不顺眼这么多次,他给了我下了那么多绊子,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杀他吗?”
朴仁建摇头,他哪里知道,是许尽欢不想杀,还是没玩够。“朴不成这些年,虽然恨我,想杀我,恨不得我赶紧死,但这一切都写在脸上的,甚至对我下手时,还要大吼一声,给自己增加气势。”
许尽欢轻笑出声,似乎相到了某些让人想笑的画面。“而你不同,你针对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整个许家,整个镇北侯府,你背地里给镇北侯府下过多少绊子,出过多少阴损的主意,你不会不清楚,这就是你和他的实质不同。”
“哈哈哈哈……”朴仁建倏地癫狂大笑。他不甘心,他不甘心,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各方势力要对许家动手的时候,朴家就要坐上蓝桉江山的时候,他……却要死在许尽欢手里。他如何能甘心!!额角青筋狂暴,朴仁建眼眶通红,怒声大喊:“各方势力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许家。”
许尽欢嘴角划出嘲讽的弧度,邪肆浅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三大宗门,还有你们朴家,放心,惹过我的,一个都跑不掉。”
许尽欢负手长身玉立,傲然于世,霸气天纵,一身的邪肆张扬怎么也掩盖不住。她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有了上辈子求不来的亲情,疼爱她的爹娘,她就会守护住他们。,既然各方势力都不让她平凡的当个混球,那她就优秀给他们看,百年宗门,就等着被她许尽欢毁灭,消失在这天地间吧。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暗主。许尽欢懒得再跟朴仁建废话:“杀了!”
不等“了”字说完,风嚣手里的刀已经贴上朴仁建脖间的大动脉,送他去阴曹地府了。言情走过去,一把抱住言嚣:“都过去了。”
言肃,言喻眼睛粘在许尽欢身上,满眼崇拜的小星星,主子真帅,从不让他们被人欺负,欺负过他们的人终将妖孽付出代价。主子虽然年纪小,却是那样的傲世绝立,聪慧过人,眼界宽广,带人和善,他们真是太幸福了,他们此生都会跟在主子身边。许尽欢睨了他们一眼:“差不多,口水都收一收。”
言喻轻嗤一声,又逗她!言肃则是笑的如一朵花,肉麻道:“主子,你观察的真仔细,我就知道你对我的特别的。”
言怒白瞳翻了翻,捂着有些恶心的胃,走远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