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的时候也给你带上,这样总可以吧?”
这一刻江绯都要气笑了,这几个丫头简直就是小祖宗,难伺候的很。夏荷这丫头才破涕而笑。江绯用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几个丫头的额头,一脸的无奈。“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遇见你们这几个磨人精。”
几个小丫头嘿嘿的一笑,默不作声。翌日江绯总感觉有些不自在,下人们聚在一起不知在讨论着什么,待她们走近了,原本还在聊天的人轰然而散。待江绯几人走远,又围在一起不知在小声嘀咕着什么。“主子,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
绿柳一脸的愤怒,这次不用江绯提醒,红梅已经率先开口。“你这样藏不住事,以后主子该怎么吩咐你做事?”
绿柳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主子平时待他们那么好,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定是私底下在议论着主子什么,否则也不会背着我们。”
绿柳说罢,好似还未泄愤。“呸,一群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江绯笑了笑,她大概也能猜到什么事情。左右都是一些苏城与宁采夏的事情,估摸着这些奴才私底下笑话或怜悯她而已,还能有什么事情。这时甲二带着一名身穿官服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俩人行色匆匆。不巧却撞见了江绯一行人。甲二在看到江绯时,有意带着那名官员调转方向,不巧却被红梅拦住。“甲二,今儿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
此时的甲二一脸的慌张,好似怕遇到几人一般。“没事?你确定?”
红梅一脸狐疑地看着甲二,她可不相信这男人说的鬼话。“我怎么敢骗你。”
甲二眼神来回闪躲,明显就是有事瞒着红梅,这样的事情是绝不容许发生的。“红梅我们在前面那个凉亭等你。”
说罢江绯带着一众人朝着前面走去,一路上她倒没有那么多的杂念,反而是思索着再有两日就是她到同仁堂义诊的日子了。算算时间,她已经快有两个月没去了,心里难免会有些惦记自己的那些患者们。而这边红梅也不怕被那官员笑话,她今日明显发现府中的下人们好似跟商量好的一般有事情瞒着她们东青苑这几个婢女。今儿她说什么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否则定会寝食难安。“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要我带礼官过去算日子。”
甲二硬着头皮道。他心里盘算着,出卖主子顶多是被扔回暗夜营。但若是惹得红梅不痛快,他就是葬送一辈子的幸福,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礼官?算什么日子?”
甲二叹了口气。“迎娶侧妃的日子。”
听了这话红梅瞬间红了眼,她恶狠狠地瞪了甲二一眼。“这种事情你还瞒着我?哼,以后你自己过吧!”
说罢她一脸气愤地转身离开,徒留一脸无辜的甲二。“让您见笑了。”
甲二看着眼前的礼官,很是无奈地苦笑了两声。“可以理解……”礼官摸了摸自己下巴处的两缕胡子。红梅一路上愤怒至极,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怎么了?”
江绯笑了笑看着几乎要哭的红梅。也不知甲二那臭小子怎么惹得这小丫头不开心了。“主子,王爷太过分了……呜呜呜……”红梅泪水好似不要钱一般。“您费时费力将他抢救回来,好家伙一睁眼就陷进宁采夏那致命的温柔乡,这不已经找礼官算日子了,就等着日子一到光明正大地将那宁小姐接进府。”
也许是因为压抑了许久的原因,红梅这丫头一时没崩住,哭得极为伤心。江绯心口一滞,随即很是无奈地安抚着面前的小丫头。“前几日我与绿柳说的你又不是没有听到,既然我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又何必在意那些呢!”
红梅满是不赞同。“您不在意那是您的事,但王爷不能那么做。他这是将主子您置于何地?”
“你这丫头还挺霸道!”
江绯笑着摇摇头。“走吧,接下来有的是事情要做。”
江绯无奈地看着两眼红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红梅。她接下来确实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做。比如说让宁采夏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无法见人。这般一想,江绯心中也就没有那么烦闷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报仇的机会不就来了嘛,江绯向来就不是个圣母心的人。既然宁采夏已经搬入了城王府,那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夜里,一身夜行服的江绯贴着墙根猫着腰朝着丹若苑走去。此时她才知道城王府这些侍卫的布防不容小觑。江绯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穿越有空间,她穿越就要靠自己呢!”
若是有空间,想来她进入丹若苑一定是轻而易举了。此时的宁采夏正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无法自拔,梦里的她一步步的得到苏城的宠爱,最后成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江绯悄悄地来到门外,朝着里面吹了一针自己新调配的麻醉剂,那东西只要混合在空气里就可以让一整头牛昏睡上一个时辰。这东西无色无味,就是医术高超的人也无法发现端倪。待一盏茶后,江绯确定里面的人已经熟睡,这才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一点点将门划开。她先是查看了一下房间内昏睡的主仆俩人。看着蒹葭那张小家碧玉的脸,江绯说不动歪心思是假。她先是从怀中掏出一瓶红褐色的液体,在蒹葭手腕处抹了一把,随即将剩下的液体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倒入宁采夏的胭脂里,另一部分则是倒在房间内的香炉里。将一切处理妥当,江绯又走到了宁采夏的面前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我与你本没仇,男人而已,我都已经说了不会和你抢,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两个孩子的主意,否则我也不会对你动手。”
江绯借着月光打量着宁采夏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很是怜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