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叔嘱咐一番,就直接离开。“呼!”
我深呼吸一口气,瞧见值班的屋子上有半包香烟,就抽出来点上一根。在火化间跟柄叔折腾那么久,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我瞅了一眼时间,暗道:“五点天亮,现在是十点半,我只需要再坚持六七个小时就能通过考验,跟对方签合同,提前预支我妈的医药费!”
想到这里,也就不再那么害怕了。时间一点点过去,眨眼就到了十一点多。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很困了,我就去关好值班室的门,然后就坐在椅子上,双脚放在值班室的桌子上打起瞌睡。不知过去多久,我被一阵噪音吵醒。“怎么回事儿?火葬场寂静的很,大晚上连人都看不到,咋会有声音!”
我骂了一声,起来到值班室外面听了听,发现声音不是从外面传来的?我又仔细听了一会儿,貌似声音是从屋里头传出来!我回到屋里头,趴在地上听起来,发现也不是从值班室地底下闹出来的。“真是他娘的怪事儿!”
一时之间,我心里越来越感到紧张和不安。不找出声音源头,只怕我根本就睡不着。“难道是从那道门里头传来的?”
我想到什么,急忙转身看向不锈钢的冰库大门。虽说有些紧张,但我还是一步步走过来,然后耳朵贴在冰库门上倾听。“咚咚!”
“呲呲!”
从冰库门里头,间断的传出奇怪的噪音声,就像是有人没穿鞋,在楼顶上咚咚跳似的。“咋回事儿?”
我眉头皱起,暗道:莫非是里头的电线短路了,才发出火花呲呲的噪音?要是这样,那可真是够危险的,弄不好冰库都会给烧化了。我想到柄叔。就赶紧去找他,黑天半夜,我去火化间发现锁了门,然后又去火葬科,里头开着灯却不见有一个人?!我只好先回去。在冰库值班室,我就抽着那半包烟,在紧张和担忧当中度过。不知不觉,凌晨一点多了。虽说已经很晚,而我也很困,人却没有半点睡意,只因冰库里的噪音。我开始变的焦虑起来,在值班室来回踱步走。“钥匙?”
在看到门后头墙上挂着的一大串钥匙的时候,我立刻想到可能是冰库这道门的钥匙。只要打开,就能知道里面啥问题了。我有些激动起来,就拿下来那一大串钥匙,可又突然想到柄叔嘱咐过的话,没事不要打开冰库的门……“怕啥?我只是看一下,最多几分钟就锁上!”
一想到这里,我再无任何顾虑就去开冰库的门。一大串钥匙,找了好久才找对开冰库的那把钥匙。“咔嚓!”
我打开冰库的锁,然后从外面将冰库的不锈钢保冷门往里推开。冰库里涌出寒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即便是大热天,可你站在门口,还是能够感受到那种冷意,别说是进去了?“不行!得穿上点衣服!”
我往值班室扫了一眼,将放在衣架上的一件棉袄套在身上,同时拿着手电筒,一边往冰库里照,一边走进去。冰库也有灯,抬起头发现灯上都是一层厚厚的冰霜。火葬场冰冻尸体的冰库,有那么几间房大,进来就能看到格子状不锈钢墙面。实际上这不是墙,而是一排排不锈钢的冰柜。外形就跟抽屉似的,只要你拉出来就能看到冰冻的尸体。“娘嘞,太冷了!”
尽管穿着大棉袄,可我下身却依然是一条单裤,冻的我两条腿是浑身发颤。我拿着手电筒,照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不过,在准备离开的却发现墙角出的一个不锈钢冰柜,已经被从里面拉开,而里面却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可这却让我心中发毛!“难不成,里面的东西,逃出来了?”
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心里头暗自揣摩,可刚才照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可疑身影!难道是冰库太黑,大家都彼此并没有看到?或许就是这样!我不敢抬起头,生怕从那一口冰棺里跑出来的东西,此刻正跟贞子似的趴在天花板上盯着我。我幸亏当过兵,人很快就镇定下来,然后慢慢往后退,一直退到冰库门口。“啊!”
在这过程当中,那种心惊和不安越发强烈,我大叫一声急忙跑出去,手脚慌乱的关上冰库门,最后用锁重新锁上。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我大口喘息彻底是松了口气。幸好我反应够快,要不然被里面的东西跟着从冰库跑出来,那么可就麻烦大了!死人,疑似能复活,自己推开冰棺,想想就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异常恐怖!太吓人了!这地方,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若不是我是军人出身,同时又想到这可能也是考验的一步,早就他娘的走人了!可为了我妈的医药费,即便真的碰到电影里头的无头贞子,我也得拼一把……过去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气。我脱掉大棉袄,将这件棉衣挂在衣架上。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惊恐的发现,在跟前墙上多出一个影子?这道影子,就藏在我影子后头!也就是说,值班室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当然,对方到底是不是人,还不好说……此刻我头皮发麻,后背汗毛倒竖,整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息,至于回头更是不敢。我艰难的咽了一小下口水,人盯着墙上那道影子不敢动弹一下。一定要淡定,镇定一些。无论对方是否是人?只要对方不动,那么我就不动!就这样,僵持一小会儿,我有些坚持不动了,脸上也都是冒出冷汗。“去你娘的!”
我抓住身前的衣服架子,头也不回的就往身后狠狠招呼砸去。与此同时,我拿出大比时的锐气,趁此伸出腿,一个千斤横扫踹出去。这一脚力道的爆发,足以将一个壮汉踢的骨折,踹飞出去!就算对方不是人,又能怎样?在这一脚的爆发力下,足以痛 饮败北!在我信心满满之下,紧接着心里头就一沉,脸色凝重起来。为什么?因为我这一脚竟然落空了,什么人都没有踹到?只有前面砸出去的衣服架子,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