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省城江家。病床上,经过名医调理,名贵药物治疗,暂时保命的江老缓缓睁开眼,从睡梦中醒来。他昨晚做了一晚噩梦,梦到了江涛。孙子很惨,满脸血,祈求他帮忙报仇。江老愤怒无比,差点梦里气的嗝屁。老头睁开眼,发现是梦,才松口气。他一抹额头上的冷汗,正准备按响病床旁的警铃,叫来护士。谁知,下一秒,他浑身汗毛竖起,差点吓得心脏病发。卧室里,竟站着个陌生男人,背对他看着墙上的字画。“醒了?你命挺大啊!”
男人淡淡出声,随即转身过来。江老看清来人模样,年轻、俊朗,脸上挂着让他不舒服的笑容。“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市政家属大院,你也敢擅闯?”
青年微微一笑:“我叫陈玄,知道今天这里有场大戏。”
“特地看戏的!”
江老人老成精,知道对方想对自己不轨他早没命了,并不畏惧:“大戏?什么大戏?”
陈玄笑的玩味:“江家大厦将倾,王朝崩塌的大戏!”
江老眼里一道凌厉闪过:“黄口小儿竟然主动送死!”
老爷子怒喝声,惊动了隔壁的大儿子江国宾。他刚刚在房里斟酌就职演讲稿,听到父亲的声音,赶了过来。没想到,进门后只见房里一角,站着位不速之客。“你……你是陈玄?你闯我江家?想做什么?”
江国宾看过陈玄资料的照片,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震怒之后,江国宾立马就镇定了下来:“如果你是来求饶,夜半闯入可不是求饶的姿态。如果你是来威胁,恐怕是不知这官家大院进来容易出去难!”
陈玄玩味看了眼江国宾手里的就职演讲稿,答非所问的笑道:“在准备就职演说?不必了,你已经没机会了!”
江国宾皱了皱眉,他有些吃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要说他也是从基层一路提拔上来的,官威极重,一些老江湖在他面前,也得被压半头。可偏偏眼前这人,面对他淡定又镇静,似乎浑然不惧。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片刻之后,一种被挑衅的恼怒在江国宾心中萦绕,他竟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一声大吼:“来人,给我将这狂徒抓起来,送安全司审理!”
江国宾威风八面的喊出声,老宅静悄悄的,半晌没有回应。“人呢?人都死哪去了?”
陈玄笑着摸摸鼻子:“刚才我来的时候,以免被打扰,顺手将不相关的人料理了,现在卧室附近,醒着能动的人只有我们三个!”
江国宾怒不可遏,指着陈玄:“混账!”
“你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犯法!”
“你究竟想做什么?”
陈玄呵呵道:“想看戏啊?刚刚我已经告诉你父亲了!”
“我是来看你们江家……怎么完蛋的!”
江国宾点了根烟,掩饰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你想杀人?幼稚!你就是杀了我杀了我爸,江家依旧还在,江家的报复依旧是你不能承受的。你们这种泥腿子哪儿知道什么叫家族承传,什么叫家族底蕴!”
陈玄摇了摇头嗤笑一声:“你们江家人,可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张口闭口就是家族底蕴,江家的威风!”
江国宾心里越发没底,因为他完全不知道陈玄到底为何而来!求饶?显然不是。杀人报复?完全不像!除了杀人,陈玄还能奈若何?他想不出!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的是江云急切的叫喊:“大哥!大哥在吗?”
“不好了,纪律部门查到江家了,江家……江家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