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把话说清楚去医院又麻烦事儿又多,江晚晚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绝对不能把时间不能浪费在这上面。龙一在边上看着江晚晚通红的脸,总觉得这样挺着不是回事儿,但是许蔚然一向很听江晚晚的话,江晚晚既然说了不去医院,许蔚然肯定也会带着江晚晚回家……“不行,我不同意。”
许蔚然的脸色有些冷了,“最近换季流感很严重,不能就回家随便吃点药了事。我去联系私人医生吧,如果半夜的时候还没能退烧,就去医院。”
“蔚然……”江晚晚有些无奈,但是许蔚然执拗起来,还真不是别人可以劝得动的,而且江晚晚知道许蔚然和龙一都是为了她好,如果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就未免有点太不近人情了。许蔚然转身去做这件事情,龙一扶着江晚晚下了车,叫好了梯。到宁城之前,陆冥幽都已经安排好了在宁城的房子,就等着江晚晚住进去,但是江晚晚为了能离公司近一点,顺便照顾小宝,就转租了现在这个公寓。这也是明明聂新竹来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察觉到江晚晚很有钱的原因。家庭医生到得很快,确定就是因为最近流行病高发,江晚晚身上本来就有很多旧病,坐月子时候留下的病根,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弥补回来的,江晚晚的身体自然要比同龄人还要差一些。简单地挂了个水,江晚晚感觉自己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但是稿子还有一点没有画完,只能让许蔚然给自己搬了一个小桌子过来,边吊水边画。“小陆总,不觉得太辛苦了吗?”
龙一送医生出去,许蔚然就坐在江晚晚的身边,看着她一点点地描出一张生动漂亮的礼服图。“辛苦?”
江晚晚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从前我浪费了很多时间,现在想一想,只觉得曾经虚度时间,有愧于自己的人生。”
“又怎么会觉得现在辛苦呢?”
之前就担心会忽然发生什么耽误画稿,江晚晚这张设计图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吊完了水,基本也完成了设计图。测了一下.体温,虽然还有些低烧,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好了,我说了,没什么事儿。”
江晚晚看着许蔚然眼下的乌青,让她去客房找一床新的毯子,在这里先将就一晚。第一天算是平稳度过,江晚晚本来以为自己也就是忽然来了一场急病,很快就能好了,没想到这一场小病居然还有些愈演愈烈的架势。“38度5了……”许蔚然一起来就给江晚晚测了体温,结果江晚晚只是窝在被子里乖乖地让她测过,完全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小陆总?”
连着叫了几声,江晚晚都没有回应,许蔚然皱着眉连忙给龙一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江晚晚去医院。江晚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因为连续的高热,她一直都没能醒过来,急得许蔚然差点把电话打到陆冥幽那里,好歹是想到了江晚晚说过不要总是麻烦陆冥幽,才在焦急中不安地等待了好几个小时。头疼得厉害,江晚晚环视了一下有些熟悉的病房,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小陆总,你醒了!”
许蔚然端着热水走进来,江晚晚的嗓子有些哑,问道,“现在是几点了?”
许蔚然拉开窗帘,赤金色的余晖瞬间洒进整个病房。“已经是四点多了,您已经睡了很久了。”
江晚晚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居然睡了这么久,结果许蔚然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干涩的喉咙才勉强舒服了一点。“您昏迷期间,沈氏拿下了那块地皮。”
许蔚然低下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得到了什么消息,竟然能把竞标的时间提前,趁着您生病的时候去竞标。”
之前许蔚然说起这块地皮的时候,江晚晚就觉得沈时霆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地把消息都透露出来。“还有就是,医生说,您并不是简单的流感,而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昨天吊的水只能退烧,不能治病。”
说到这里,许蔚然顿了顿,“在宁城我们也没有信赖的医生,所以我只是通过关系找了一位,之前的客户都说这个医生可靠,然而我今天再去调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在宁城已经消失了。”
江晚晚放下水杯,敛下眼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是有人故意想让我在这个时候生病。”
两个人还没有说完,房门忽然被人敲响。许蔚然有些警惕地看向门的方向,“是谁?”
门外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隔着门板,传来了沈时霆的声音。“是我。”
许蔚然一听到沈时霆的声音,瞬间就翻了个白眼,而江晚晚也在刚刚的猜测里回过神,一时间心里有点乱,偏偏这个时候沈时霆就过来了。“开门吧。”
江晚晚坐正了,许蔚然去开门,沈时霆大步走了进来。“不知道沈总这次又有什么指教?”
许蔚然不禁开口冷嘲,沈时霆看着江晚晚有些苍白的脸,默默攥了一下拳头。“我知道你没去竞标的时候,就猜到你应该有事耽搁了,但怎么会忽然生病了?”
沈时霆走近两步,然后就被许蔚然拦了下来,只能隔着几步去看江晚晚。“我们家小陆总为什么会这样,沈总是真的不知道吗?”
江晚晚没有说什么,有些疲倦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沈时霆有些不解地看向面前这个一直对他很有敌意的许蔚然,问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沈总自己体会喽。”
江晚晚坐在一片余晖下,那抹赤色就从她的发尖落在颈肩,一如既往的精致漂亮,只是那双眼睛无论如何也不肯落在沈时霆的身上。一向将自尊放在第一位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去板过江晚晚的脸,但又想到上次的不欢而散,只能隐忍地去牵她的手。“江晚晚,能不能把话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