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谁是奸细江晚晚受的伤确实没有伤到关键部位,昏厥只是因为一时间失血过多,加上她的血液里果然隐含着一种让人会觉得昏沉的药物。苏因为江晚晚而暴露了身份,暂时由明春看管起来,沈时霆将江晚晚送到医院之后就没有了踪影——江晚晚不希望他暴露身份,沈时霆现在也不能暴露身份。只剩下陆冥幽一直在医院里守着江晚晚,直到第二天早晨,江晚晚才苏醒过来。“……大哥。”
听到江晚晚的声音,一晚上都没有睡的陆冥幽连忙走到床边,按下了叫医生的铃,然后有些紧张地看着江晚晚,“感觉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很疼?”
这种程度的受伤对于江晚晚而言算不上什么,看着陆冥幽这么担心的样子,江晚晚笑了笑。“没事儿,我挺好的。”
江晚晚甚至有闲心笑了笑,道,“昨天没有挨子弹,今天就要挨刀子,还真是,一点都不讲道理。”
“别说这些了。”
陆冥幽皱了皱眉头,医生过来给江晚晚检查过,确定没有问题,陆冥幽皱着的眉头才稍稍松开了一些,但面色依旧不是很好看。见状,江晚晚有些无所谓地打了个哈哈,“放心吧,我真的没事,这点伤我心里有数,我可是跟着怪医学医术的,你要相信我。”
怎么可能放心?陆冥幽眼见着江晚晚昏迷过去的样子,心脏都快跟着停跳了。江晚晚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病房,而后似乎随意地开口问道,“送我过来的那个……面具人呢?”
“把你送过来之后就离开了。”
陆冥幽说到这里也觉得奇怪——这个人明显就是喜欢江晚晚的,昨天晚上看上去那么紧张,没想到把人送过来之后就没影儿了。既然如此,陆冥幽还是觉得这个人比沈时霆、凤栖梧之流要靠谱多了。听到陆冥幽的话,江晚晚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来沈时霆也想捂好自己这一层壳子,毕竟他现在身上还有和明礼的婚约,要是这个时候暴露了身份,和明礼的婚约也就如同一个笑话了。“放心吧,我真的没什么问题了。”
江晚晚安抚性地开口,而后问道,“陆晴芷呢?”
“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提起陆晴芷,陆冥幽又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她当众杀人,虽然是杀人未遂,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们没有办法干涉警察查案。”
也是意料之中,江晚晚点了点头,苦笑一声。“我算也是警察局的常客了。”
先后两天都被谋杀,警察的目光一定会关注到江晚晚的身上,虽然这意味着她更加安全了,但是做很多的事情也更加束手束脚了。“还有就是,你的身上确实有不明药物的残留。”
陆冥幽忽然想起,面色凝重了一些,“这就说明陆家有内鬼,正在替那些想要杀你的人做事。”
这种药物短期内并不会伤害人的性命,只会让人更加昏沉,但是时间久了却是致命的。江晚晚闻言不禁有些咂舌,感叹道,“看来想要我命的人真的很多,我的命应该很值钱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陆冥幽有些不赞同地拍了一下江晚晚的脑门,江晚晚吃痛缩了一下脖子,“苦中作乐嘛……对了,爷爷应该很担心吧?”
陆冥幽点点头,两人没再多说,江晚晚毕竟刚刚醒来,精神也没有完全恢复,不久就再次陷入了睡眠之中。只剩下陆冥幽在暗自琢磨着。这个内鬼会是谁呢?……医院里人多眼杂,大家最终达成一致,让江晚晚出院养伤。警察已经提前来做过了调查,江晚晚和陆晴芷确实有着一些个人恩怨,表面上两起谋杀似乎构不成什么联系,但是偏偏日期挨得这么近。“江小姐确实有些倒霉。”
江晚晚闻言认同地点了点头,陆冥幽转身将警察送走,转身回来,看着江晚晚似乎正在思索着一些什么,察觉到他的目光,才抬起头。“今天出院,就让柳相遥和柳相逐来接我吧。”
陆冥幽瞬间意识到江晚晚是在怀疑柳相逐和柳相遥——不过也确实,他们两个人确实是最可疑的人,在陆家虽然人不少,但大多数都是陆家的老人了,除了陆晴芷之外,能有机会再江晚晚的饮食里下毒的人,也只有这两个人。“好。”
江晚晚看向窗外,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沉。实际上她已经确定了这两个人之中就有奸细,但究竟两个人都是,还是其中有一个人是,都足以让江晚晚感到烦躁。又或许说,幸好他们不是宋裁严的人吧。不到半个小时,柳相逐和柳相遥已经到了楼下,陆冥幽有些堪忧地看了江晚晚一眼,“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能行吗?”
如果这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是奸细,只怕脱不开一场缠斗,更别说两个人都是了。“嗯,我心里有数。”
江晚晚给出了肯定答案,但是心里其实也没什么数。只不过她知道,要是陆冥幽也跟着她,这位奸细是必然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的。陆冥幽见状也只能点点头,道,“我会开车跟在后面,如果有什么异样,一定及时救你。”
“好,我相信大哥。”
笑眯眯地看着陆冥幽,江晚晚在心中盘算着,而柳相逐和柳相遥此时也已经上了楼,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微妙。“没什么东西,就是需要把我推下去。”
江晚晚伤虽然就在上半身,但是担心扯到伤口,还是坐上了轮椅,柳相逐主动走过来,有些嫌弃,“就一天不见,直接给自己架上轮椅了。”
“我也没办法啊。”
江晚晚勾了勾唇角,“千算万算也算不透所有的事情,有些事谁能想到呢。”
“……”柳相逐转头看了柳相遥一眼,而后摆摆手,“还是你来推吧,我一会儿开车。”
柳相遥在原地顿了顿,过了几秒钟才走过来,有些犹豫地看着柳相逐,于是柳相逐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