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恒摸着金芊芊的肚皮,低声的说道,“希望这小子出来,别像他哥哥那么调皮。”
金芊芊,“他只是好动了一些,以后慢慢教就是了,你说这会不会是个姑娘?”
古文恒使劲的摇头,“这就是一个小子,你忘了之前楚大夫说的话,根据他以往有脉象,这又是一个小子没跑了。”
金芊芊承认她自私了,她真的不愿意生闺女,让自己的孩子再吃一遍自己吃过的苦,更何况在这生产孩子,那真的是在鬼门关逛一遍。 平时她表现的都很平静,可真正到了生了一天一夜,没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她心是慌的。 就算明知道第二胎会比第一胎好上很多。可一想到那种痛感,她都有些退缩。 只可惜这种事情不是可以退缩,可以商量的,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这两天雪停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金芊芊怎么也没想到,那时候自己才刚把出脉象,古文恒居然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带着她和孩子直接迁到道城这边来居住。 这些日子也一直守着她,偶尔才出去办一下事情。 就算是那边的产业交给小东子和管家他们打理,他们偶尔也要去查看一番。 “现在那边有小东子看着,有什么事他会过来,至于家里,你忘了大哥他们隔天把就得过来一趟,要是真的有事,会找过来的。 等过些日子娘过寿,到时候再一起回去。”
“那也行,小东子倒是成长的很快,没想到你在城门口倒是给我捡来了一个好帮手。”
金芊芊一说起这个,脸上的笑容就下不去。 别看小东子刚刚成年,可能也经过了前些年的磨难,舍得放下面子,又珍惜现在的生活,每天都充满干劲。 不只帮助金芊芊守着大本营,这两年还陆陆续续帮她开展了很多生意。 这附近几座城,现在早已经不对外供货,而是小东子自己带人占领这一片市场。 “那也是他运气好,否则在那个冬天就可能冻死在围墙下。”
古文恒再一次感叹,人的命运有时候就这么奇幻,一丝轻微的变化,就可以改变一切。 就像他和芊芊,绕转了两个时空,才得到了这样的良缘。 “还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一下,”古文恒想到今天接到的消息,“田知县任期满了,听说平调到南方的一座小县。”
金芊芊心中却无多大的波澜,“看来田夫人这一次又失望了,难为她之前几次隐晦提醒,让我在田大人高升之前尽一份心。”
可能也是因为上一次曾宛如想为她娘家小弟要秘方的事情,后来的聚会中,总若有似无的带着一众夫人孤立金芊芊。 金芊芊碰过几次,觉得这样的聚会有些索然无味,慢慢的就推掉了很多。 “田修文那人还是不错的,毕竟当这些年的父母官,也算是对得起当地百姓。 只可惜,娶妻娶贤,他这次会平调,可跟他那位好夫人脱不开关系。”
金芊芊抬头看着他,“所以,田大人这一次调动,你掺了一脚。”
古文恒笑而不语,金芊芊知道眼前这位又变相的再帮她找回场子。 “他那位夫人鼠目寸光,可田大人还是不错的。”
金芊芊说的还是很中肯,如果对方真的是贪官,就算是他们背后有再大的靠山,也是可以剥下一层皮的。 古文恒,“就是因为他人还可以,才在南方找一个比较富庶的县,否则就该赶到山旮旯里去了。”
金芊芊,“……”这还手下留情了?只希望那位田夫人能够吸取这一次的教训。 & 抚县县衙 田修文拽紧手中的调令,一路疾走来到后院,看到笑脸迎来的曾宛如,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老爷,”差点踉跄摔倒在地的曾宛如捂着脸,一脸惊诧的看着他。 “这回你应该满意了,不帮上忙也就算了,还在那里扯后腿。 按照我的政绩,这一次说什么也不可能平调。”
曾宛如诺诺了问道,“这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就平调了?”
“谁跟你说好的?只是这些年我兢兢业业,把这抚县治理得井井有条,加上之前那么多难民的安置,也不说连升三级,往上走一步也是可以的。 可都是因为你这个蠢妇,非但帮不上忙,还给我招来这样的麻烦。 这下子好了,我都成了相熟同僚的笑话了。”
“怎么会这样?我也没做什么呀?”
曾宛如还是觉得自己冤得很,也是这段时间她都很少出门,怎么这又成了她的过了? 田修文冷笑着,“你忘了古夫人了?真当人家只是一个能任由你搓圆捏扁的举人夫人? 不说古举人跟白世子的交情,就他们身后站着的靠山,我一个小小的县令,你也敢跟人家找不自在。”
想到这,田修文搓搓脸,就算是今上没有承认,可只要有点关系,都知道白世子是在替今上办事。 “还有那古夫人也是好惹的?她手里的肥皂作坊,那可是供品,就跟宫里这一条关系,你哪来的优越感跟她叫板?”
曾宛如倒退几步,手抓着桌子的一角,尽量不让自己软下去,“我这都好几个月没见过她了,更不可能得罪她,老爷是不是弄错了?”
田修文看她到了这个时刻,还在推托,“难道你不知道有个词叫记仇吗? 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你却没有当一回事,现在好了,多年的努力全部都毁在你的手里。 你不是一心向着你娘家兄弟,要不你以后回去陪着他们吧!”
曾宛如脸立刻刷白了下来,“我去求他们,他们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耽搁了老爷的前程,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给我闭嘴,”田修文大喝一声,“你这是嫌老爷的位置做的还不够晃,想陪老爷回家去种地? 如果你再这么胡搅蛮缠,为了咱们孩子的将来,我也得先把你给休回去了。”
曾宛如直接掩面哭泣,“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这么报复咱们?我只是在嘴巴上念叨几句,又没有伤到他们,他们这么对老爷,是不是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