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先当你一半的女朋友啊……”　　当小学姐面带红霞，略有紧张和纠结地说出这句话时。　　徐知木的脑瓜子是嗡嗡的。　　什么叫只答应一半的女朋友？　　徐知木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恶趣味的故事。　　龙王问一个男人，让他在自己两个女儿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一个上半身是鱼头，下半身是人，一个上半身是美女，下半身则是鱼尾。　　你怎么选？　　我选你妹啊！小孩子才做选择！　　“什么叫一半的女朋友？”

徐知木纳闷。　　柳凝清的眼睛里闪动着，嘴里的话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挣扎和斟酌。　　“就是……我们谈，谈恋爱的事情，还不能让家里知道，那那种事情现在也不能……”　　柳凝清一点点说完，小脸一会局促，一会羞涩。　　徐知木听完之后，提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其实现在小学姐顾虑的也只有这两方面了。　　第一就是家庭，小学姐是单亲家庭，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在她的心中，家人肯定是第一位的。　　而且山区的人观念还都比较传统，谈恋爱其实和订婚之类的都差不多，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更何况小学姐这第一次出远门上大学，刚刚一个月就谈恋爱了，别说是小学姐的爷爷奶奶了，就算是城里的家长也会担忧，这也是小学姐最担心的事情。　　而另一方面，不能做那方面的事……　　这个吧，咱也不是哪种饥渴的人，但是这年轻人嘛，还可以慢慢商量。　　就像是很多人会选择上半身是美女，下半身是鱼尾的美人鱼一样。　　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　　lsp们懂得都懂。　　“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女朋友，而我也是你的男朋友了？”

徐知木觉得已经迈出一大步了，他笑嘻嘻地凑到小学姐面前：“叫声老公听听？“　　柳凝清又是面颊一红，嗔怪地推开了他的脸：“这个，要等到结婚之后才，才好改称呼的……”　　说着，徐知木还想低头去亲他，但是被柳凝清轻轻用手挡着了，刚才的动静，让店里的两个导购员都偷偷往这边看呢。　　“亲不让亲，叫不让叫的，那我谈这个恋爱还有什么意思？清清你该不会是个渣女吧？”

徐知木带着警惕的眼神，让柳凝清有些羞怪，渣女的意思她当然也知道。　　“我才不是呢！”

柳凝清小声反驳了一句，但心里其实也挺没有底的，毕竟自己这个个行为的确，有点渣渣的感觉……　　“我，我让你亲好不好……”柳凝清扯了扯他的衣角，然后轻轻踮起脚尖亲了一下，浅尝而止，立马就低着头退开了一两步。　　“就这啊？身为男朋友的福利也太少了吧。”

徐知木也化身狗皮膏药贴了上去。　　“等回去好不好，这里人都，都看着呢……”　　柳凝清羞答答的，像是沾水的玫瑰，欲拒还迎的模样越发动人了。　　“好啊，等没人地方，你要好好补给我。”

徐知木点了点她红烫烫的脸颊，其实小学姐拒绝他，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失落。　　因为他了解小学姐的性格，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的事，又怎么能潦草呢？　　而且恋爱这种事情，结果并不是唯一的目的。　　享受中间的酸甜苦辣，少一点都不算圆满。　　若是一帆风顺，这恋爱谈的岂不是太过枯燥无味？　　有些事情，就需要用一生去了解。　　话说正题，换完衣服的小学姐美的让人离不开目光，五六百的衣服，硬是让她穿出了五六万的奢侈感。　　刚才看热闹的导购员也是忍不住赞叹。　　长裙这种一体式的衣服都是是很挑身材和气质的。　　身材不好的撑不起来美感，气质不好的看着就有点老大妈穿睡衣上街的即视感。　　不过今天这个女生真的是太美了，比外面贴的海报模特还要漂亮。　　“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怎么能让人美成这个样子，身材还这么好，这屁股，这胸，这大长腿，随便给我一个老娘也不缺男人了。”

“难怪能找这么帅的男朋友，我要是有这条件，吴彦祖也要败在我的石榴裙下……”　　柳凝清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女生是不喜欢漂亮裙子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第一次庆幸自己长了这么一张脸，要不然的话，她就更没有信心能回应他的喜欢了。　　“清清，你真好看。”

徐知木忍不住又夸了一句，滨海大学要是有什么校花榜，小学姐绝对是一路秒杀。　　不过……柳凝清心里又突然有点怪怪的，属于少女的患得患失浮上心头。　　“那如果，我没有这么好看，你还会不会喜欢我呀……”　　柳凝清转过头看他，其实很多女生都会这么想啊。　　如果自己以后老了不好看了，或者身材发福走样了，那自己的男朋友还会不会喜欢自己之类的话题。　　这个时候男生一般都会说，有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而只有我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我会永远爱你之类的话。　　毕竟男生是很专一的，无论是到了二十岁，四十岁还是六十岁，永远都喜欢十八九岁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姑娘。　　谈恋爱嘛，本质上就是男生和女生对着忽悠。　　小姑娘们也都喜欢这一套。　　“这还用问吗？当然不会啊，你要是长的不好看我追个什么劲啊。”

徐知木理所当然地说道。　　柳凝清的小脸顿时又绷住了，带着委屈和闷气。　　他，他怎么又这样啊。　　“啧啧，渣男啊，你瞧瞧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么！”

“现在的男生怎么越来越直男了，这种送分题也能变成送命题？”

两个女导购窃窃私语。　　“但是很可惜，我家清清长的就是这么好看，每一根汗毛每一个毛孔都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徐知木伸出手点了点她的耳朵，又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最后在她白净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都跟你说了，别小瞧了我对你的喜欢，下次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了。”

女导购：……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么撩，又一点都不油的情话。　　你说这要是没做过十几年的海王谁会信啊？　　柳凝清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全部烟消云散，虽然额头被弹了一下，还有一点点疼，但是心里却全是喜欢。　　“这个，真的要买吗？”

柳凝清也很喜欢这身衣服，但是又看了一眼吊牌，还是有些太贵了。　　“必须买，要不然一会别的女生要是看上这件衣服再买走了，我岂不是还要被某个小心眼追着问我跟人家小姑娘是什么关系？”

“我，我才没有……”　　柳凝清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导购员这时也很有眼色地走了过来，夸赞了两句，柳凝清去试衣间准备先换下来。　　柳凝清从试衣间里出来，导购员拿着衣服去包装了。　　“我们走吗？”

“不着急，我自己也想买一身。”

徐知木的目光看向了另一个方向，又看向了小学姐。　　“你帮我选好不好？”

“好呀！”

柳凝清立刻点了点头，眼里都是兴奋的神色。　　徐知木看着这个给自己花钱唯唯诺诺，给别人花钱重拳出击的少女，心里又是微叹。　　傻傻的让人心疼。　　柳凝清在玲琅满目的衣架上帮徐知木挑选着衣服，最终挑选了一身轻薄的白色卫衣。　　徐知木拿着去试衣间换上了。　　徐知木平时也就喜欢穿一身黑，偶尔穿白色短袖。　　毕竟白色的衣服很挑颜值和肤色，要是稍微黑点的，穿个一身白色或者浅色系，就会显得整个人又黄又黑。　　等徐知木出来的时候，顿时让柳凝清也觉得心跳加速。　　白色的轻薄卫衣多了几分少年的阳光质感，青春中带着一丝痞痞的感觉。　　下半身则是一件浅咖色的工装风长裤，就像是从青春偶像剧里走出来的邻家花美男。　　比这些年叱咤风云的校园F4还要有偶像感。　　周围的女导购都看的两眼亮晶晶的，这样的小帅哥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　　“怎么样？当你的男朋友，不给你丢人吧。”

徐知木来到柳凝清面前，自信地拍了拍胸口。　　“很好看呀。”

柳凝清看着徐知木微笑的脸庞，心里也是甜滋滋的，虽然她不是什么颜值协会。　　但是能有一个这么帅气的男朋友，只要是个女生都不会拒绝的吧。　　“你觉得好看就好，来这个你也试试。”

徐知木又拿起了刚才和自己这一身放在一起的同样款式，只不过这个卫衣颜色是淡淡的青色。　　很符合小学姐清雅脱尘的气质。　　“啊？”

柳凝清没有反应过来。　　“啊什么啊，情侣装哪有一个人穿的，赶紧去试试。”

徐知木推着小学姐进了试衣间，柳凝清这才反应过来，又被他给骗了。　　她看了一眼吊牌，卫衣和裤子一共两百多，有了刚才裙子的打底，这个也不显得这么贵了。　　而且……柳凝清轻轻攥着衣服，摸了摸身上的小荷包，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两分钟，小学姐也终于出来了，衣服的质感其实也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长裙的惊艳超凡。　　但是卫衣本来就是年轻人的专属。　　如果穿白裙的小学姐像是出尘不染的仙女，那此刻的小学姐就像是电视剧里不谐世事的温柔邻家大姐姐。　　两人站在镜子前，少年昂首挺胸，像是打赢了胜仗的骑士，女生面红如霞，像是找到盼得君回的公主。　　你看看他们，多相配啊。　　“清清，我喜欢你。”

徐知木握住他的手，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彼此的气息，此刻，心意相通。　　“我也是。”

这一次，柳凝清没有回避，她也注视着他的眼睛，声音里无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