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雪思月开口,一直站在人群中吃瓜的欧阳琰急了。他原本吃瓜吃的津津有味。他早就听说雪思月蛮横不讲理,为人极为泼辣。郡主和长公主也是出了名的霸道,无人敢惹。今天,藏獒遇上狼,不知道谁是最终的王者。可吵着吵着,就不对劲了,怎么突然间成了王妃娘娘给穆王爷带绿帽子了。乖乖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他二话不说,拔腿就走。欧阳穆再不回来,他的后院就要起火了。他刚跑出大厅,撞上同样慌慌张张的王公公。王公公也去搬救兵了。欧阳穆和雪思月的媒可是太后娘娘保的。雪思月在结婚前就怀孕了,这不是打太后她老人家的脸吗?两个人相互谦让了一下,各自找各自的人去了。长寿殿里鸦雀无声,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雪思月干了干,冷笑道:“我与王爷结婚了,怀的自然是王爷的孩子,我什么时候和王爷同房,还需要给你打报告吗?倒是你,一个姑娘家,整天缠着我家男人,他已经和我结婚,而且还有了侧妃,你难道真的嫁不出去,非要给我男人做三房吗?做三房也不是不可以,我这个当正妃的可以宽容大度接纳你,关键是王爷喜欢你才行,欧阳穆鸟都不鸟你一眼,你热脸贴个冷屁股,不觉得丢脸吗?刚刚你送他荷包,她看都不看一眼,你不觉得难受吗?你作为郡主的脸面何在?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将自己放的那么低吗?你千方百计的陷害我,不就是为了能当上王妃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欧阳穆休了我,他会娶你当王妃吗?何况他根本没有要休我的意思,我们也不会和离,王玉娇,没事的时候撒泡尿看看自己,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做人呐,不能盲目自信。”
雪思月对王玉娇一顿羞辱,完全不给对方一点面子,将她的脸踩在地上狠狠的摩擦。王玉娇气的几乎要疯了,“雪思月,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她伸出手就要打她。雪思月早有防备,她将身体稍稍一斜,伸手攥住王玉娇的手腕。她用足了力气,狠狠的捏着她。王玉娇疼的表情扭曲,“疼……疼,娘快来救我。”
长公主飞快的跑过来,雪思月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打的女儿,真是无法无天了。她冲他们面前,伸手就要薅雪思月的头发。还没有触摸到她的头发,就被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了手腕。欧阳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含着一股杀气。刚刚,他在外边闲转,欧阳琰突然找到他,说有人欺负王妃娘娘。那人不仅拿热水泼了她,还污蔑雪思月偷了她的玉镯,更为可气的是,还让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雪思月在结婚之前就怀孕了,给他戴绿帽子。欧阳穆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长公主和王玉娇对雪思月发难。雪思月怀不怀孕,什么时候怀孕都是她的事,别人没有资格置喙。欧阳穆知道他们会难为雪思月,但是没有想到这对母女会这么狠毒。直接揭穿了她的老底,将她往死里治。他的眼眉狠狠的抽了抽,不等欧阳琰说完,大步流星的往长寿殿赶去。刚进门,就看到长公主伸手要薅雪思月的头发。他眼疾手快的去阻挡,目光冷冽的看着长公主。一道寒流袭来,欧阳夏吓的后退了一步。王玉娇看到欧阳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泪水一颗一颗的滚下,娇娇弱弱道:“穆哥哥,王妃娘娘欺负我,她捏的我好疼,穆哥哥快救救我。”
她委委屈屈的,声音颤抖的不行,实在令人心疼。欧阳穆如渊的深眸乜斜了她一眼,冰雕一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信步来到雪思月身边,低头查看了一番,问道:“伤的严重吗?还疼吗?”
雪思月震惊,她猛的抬起头,看到一双似渊的深潭。如古井般的眼眸中藏着万千情愫,堪堪是雪思月读不懂的存在。他没有关心王玉娇,没有呵斥她,却问她伤的怎么样。那一刻,雪思月差点破防。眼泪在眼眶眶里打转,不知是感动,还是心酸,亦或是风太大了,有沙子进了眼睛里。她松开手,擦了擦眼眸,几乎哽咽道:“还行,已经不是很疼了。”
仿佛是在干涸的沙漠,有人突然送来一瓶水,她不感激都不行,因为那是生命的源泉。对雪思月来说,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地方生活,无依无靠的,还没有陷害,欧阳穆突然问了一句,她明知道他不爱她,也知道他不可能关心她,只不过是顺口的一句话,足以让她热泪盈眶。看到他们恩恩爱爱,王玉娇醋的不要不要的。她咬牙切齿,双目猩红道:“穆哥哥,这女人不检点,你居然还向着她,你是不是被她迷惑了?”
欧阳穆冷眸相向,仿佛是一把冷箭直穿王玉娇的胸膛。王玉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尽管如此,她还是鼓足勇气道:穆哥哥,王妃娘娘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雪思月抿嘴冷笑,为了扳倒自己,这傻女人不惜往欧阳穆头上扣屎盆子。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恋爱的女人智商都是零。暗恋的也是。欧阳穆冷哼一声,“王玉娇,你不要胡言乱语,王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我的,谁告诉不是我的?”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却极富威慑力,像是草原上的雄狮,不怒自威。“这……”王玉娇没有想到欧阳穆会包庇雪思月。她以为他恨死雪思月了。毕竟她给他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她还听柳怡情说,他们结婚到现在还没有同房呢。按理说,她将这件事揭发出来,他应该感激她才是。他怎么还护着她?“娇儿,不要胡来,王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欧阳穆的,我看着他们同房的,只是,没想到月月的土地那么肥沃,同房一次就种上了,我孙儿也蛮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