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扑在连庆身上,哭着道:“连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连庆用力将苏玉推开,死死的盯着乔木。 苏茜看连庆那个眼神,担心这两人又打起来,拉拉乔木,“你先进屋去。”
乔木低头看着苏茜的手。 那只修长秀气的手正拉着他的衣袖。 虽然只是衣袖,但不知道为什么,乔木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 他抬头看向苏茜,直直的看进了她的眼睛里。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就算他们中间隔着仇恨,他也没办法不喜欢苏茜。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让他激动不已。 他听话的转身,很快进了院子。 苏茜这才看向连庆,“你没事吧?”
连庆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苏茜满脸冷笑。 苏茜在心里叹口气,“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顿了顿,“算了,就这样吧。”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跟连庆掰扯清楚了,这样也好。 苏茜本来打算晚上让连庆睡在男知青屋里,跟谁挤一晚,现在想想也不行,怕乔木跟连庆再打起来。 她轻声道:“我去把你的旅行袋提出来,今晚你先去老乡家里睡一晚。”
连庆依旧冷笑,现在,在他心里苏茜就是个脚踏两只船,还抛弃了他的渣女。 他不知道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小山村到底有什么意义。 苏茜很快将连庆的旅行袋提了出来。 连庆站在墙边,苏玉正在柔声跟他说着什么。 苏茜道:“走吧。”
苏玉忙道:“我的袋子呢,怎么没提出来?”
苏茜似笑非笑看着她,“姐姐,你总不能跟连庆睡一起吧,等会我再给你找地方。”
苏玉脸一红,也不好说自己想跟着连庆一起去。 苏茜提着袋子往前走,连庆看了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连庆分外沉默。 他恨不得现在就立即离开这里,他不想再见到苏茜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在这个小山村里,他现在就是想离开也没有办法。 他只能去屈从于现实,只能听从苏茜的安排。 到了奶奶家,苏茜自己先进去跟奶奶说了一声,还小声道:“奶奶,你可别跟他说咱们的关系,我怕苏家那边有什么想法。”
老太太用力点头,“我知道,我不会说的。”
老太太出来,笑嘻嘻的对连庆道:“从京城来的?”
“哎呀,这大老远的,可真是辛苦了,先屋里坐,家里我小儿子的屋子空着,我这就给你收拾出来。”
连庆进屋坐了。 苏茜和老太太很快将被单铺好了,苏茜出来对连庆道:“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走到半路,苏茜拐去了廖家。 兰婶子看见了她,“呀,苏知青来了,快进来坐。”
苏茜笑笑,“我找廖叔有点事。”
廖叔从里屋出来,“啥事你说。”
苏茜小声道:“廖叔,你以前跟我说过,说我的气运被人做了手脚。”
“我怀疑是借运,而现在借我运的那个人来了。”
廖叔眼里精光一闪,“哦,我对这人还真挺好奇的,这得有多衰的运势,才能将你那么多的福运都给吸干!”
苏茜一笑,“我一会儿带她过来,就说,让她在您家里借宿一晚。”
廖叔点头,“六子住的那间屋空着,一会儿我让你兰婶子收拾收拾。”
他看着苏茜,“你这福运白白的被人借走吸干,你就甘心?”
苏茜摇头,“当然不甘心。”
“不过,人家权势滔天,我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只能隐忍。”
廖叔摸摸下巴,“你详细跟我说说看。”
苏茜便将苏家收养她,还有自己发现了符纸,然后悄悄换了指甲头发的事都说了。 廖叔缓缓点头,赞赏的看着苏茜,“你一个小丫头,当时那种情况之下,能够想到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按你说的,苏振国是当官的,那运势差不了,就算借运的人是个衰神,应该也能顶一阵。”
廖叔眯起眼,“你将人带过来吧,我先看看,或许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白白的让人就这么坑了。”
苏茜谢过廖叔,从他家出来回了集体户。 刚进院子就看到了苏玉。 苏茜道:“我给你也找了个老乡家借宿,我们过去吧。”
苏玉皱眉,“我不去,我就在这里,我睡你的床,你跟别人挤一晚就行了。”
苏茜摇摇头,“既然来了这里,那就听我安排。”
“老乡家就在附近,家里人口简单,有一间空着的屋子,床和铺盖都是齐全的。”
苏玉不依,“反正我不去,要么你睡老乡家里,我就睡这儿。”
“我认床,睡不了别的地方,你要是不乐意去,那你就在院子里站一夜。”
苏茜说完自己径直进屋了。 苏玉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看苏茜真的不管她,牙齿都差点咬碎,最后不得不走进屋,冷着脸道:“带我去老乡家里。”
苏茜拿了手电筒,带着苏玉出来。 两人很快到了廖家。 廖家的院门还开着,苏茜带着苏玉进去,廖叔站起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苏玉。 苏玉嫌弃的四处看,这里虽说比知青住的集体户好点,是砖瓦房,可地上也是泥地,总算屋里收拾得还比较干净。 廖叔朝她笑,苏玉翻个白眼转过了头,一个乡下的瘸子,她不稀得搭理。 兰婶子从里屋出来,苏茜介绍了一下,“我姐,苏玉。”
兰婶子不知道两人的复杂关系,为了给苏茜面子,当即拍起了马屁,“难怪这么俊俏,原来是苏知青的姐姐。”
“我刚将屋子里打扫了一遍,床单被子都是干净的,你看看还行不?”
苏玉跟着进去,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 床上铺着一床深蓝色的粗布被子,屋里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把椅子,除此之外什么家具都没有。 她勉强扯扯嘴角,“行吧。”
到了这山旮旯里,也只能将就。 好在只是一晚,明天,她无论如何都要走! 兰婶子十分热情,“要洗漱什么的,灶屋里有热水,脸盆也是干净的。”
苏茜从里屋出来,廖叔给她一个安心的眼色。 苏茜放心的走了。